大明:成为千古一帝,老朱麻了 第216节

  “你!”

  徐增寿感觉血压有些飙升,气呼呼的道:“不要给我胡闹!我和你说正事,你就东扯西扯!”徐妙锦和徐增寿的兄妹感情最好,说起话来也很随意。

  “好了,四哥,我又没说什么,我就是问下。”

  “我告诉你啊四哥,刚才常茂说的那番话,指不定就是他指点常茂的。”

  哦?

  徐增寿有些发愣,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张天,总觉得这身影有些莫名的熟悉,却忘了在哪里见过。

  他也没太上心,随意看了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低声道:“五妹,你答应哥,去和那叫张天的交个朋友嘛……”

  徐膺绪微微拉了拉徐增寿,意思是大哥在旁边,你小子说话悠着点!

  寿礼的过程维系时间还有很长,张天显得有些百无聊赖,在中厅后站着,又听着这些前辈们来回说客套话,一时间有些昏昏欲睡。

  站在对面的徐妙锦,此时在乖巧的听着长辈们的对话。

  偶尔抬头,却见张天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不禁“咭”地一声笑,赶紧用手背遮住嘴巴,眼睛左右一睃,见无人注意,这才悄悄吐了下舌头。不知过了多久,常茂才朝后低声对张天道:“先回去吧,这儿挺无聊的,一会还要请道士来讲道。”

  张天如蒙大赦:“好!”

  他又和常茂轻轻说了声,便悄悄离去。

  常茂也想走,可是作为常遇春的长子代表,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这听着。

  等张天出了中厅,才发现徐妙锦也跟着走了出来。“咦!好巧。”张天笑着拱手。

  徐妙锦也抿嘴笑着:“里面实在太闷,出来透透气,一会~儿在进去。”张天有些好奇的道:“你还进去干-啥?”

  徐妙锦道:“一会儿有德高望重道士过来讲道啊,我要去听-听。”

  张天不解的道:“道士讲道有啥好听的?都是一些神神叨叨的糊弄人的东西罢了。”

  徐妙锦笑道:“你怎这么说道家呀!这可是咱大明的国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再说了,这深山的道士,可不是随便啥人都能请下山的,听听道,拓展一下视野和见闻,不是挺好的么?”

  张天招招手:“噢,也是,不过我也不懂,听也听不懂,我就不听了,先回去了。”徐妙锦耸耸肩:“那好吧。”

  张天刚准备走,突然有些赧然的回过头:“徐姑娘,这个……你认识路么?”啊?

  徐妙锦有些发愣的看着张天。

  张天挠挠头:“来的时候没记着路,这院子七绕八绕的,我忘了怎么出去了。”

  噗嗤。

  徐妙锦掩面而笑,随后道:“这样呀,那好吧,我送你出去。”张天拱拱手:“多谢徐姑娘了!”

  徐妙锦带着张天走过流水小桥廊榭坊门,许久之后,才来到第二进的院子。

  “徐姑娘真厉害,走过一遍的道路便记得这么清楚,刚才又在中厅上急中生智,想来不久就会被中山王府看中提拔的。”

  徐妙锦笑着道:“过奖啦,你不是比我厉害么?刚才你对常茂说的那番话,可比我的厉害多啦,你这个小门客,迟早也会被重用的呀!”

  门客?

  张天脚步顿了顿,这姑娘,啥眼神啊。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了,门客就门客吧,今天被常茂那坑货拉出门太着急,衣衫都没换。

  这粗布麻衫的样子,不像个落魄的门客幕僚像个啥?

  “呵呵,承你吉言。”张天笑了笑。

  徐妙锦双手放在腹前,踏着小碎步在前面带路,张天紧随其后,没多时便来到一进的院子。

  一进的院落内,乐浪公濮英的小儿子濮与正在招待来客。

  相对于中厅那些非富即贵的权贵门,一进宅院,则由濮与接待。

  没多时,几个头戴平定四方巾的儒生走来。

  为首的是洪武二十四年辛未科状元许观,见着濮与便道:“濮小公爷,在下翰林院修撰许观特送上一副大礼。”他送的是一轴画卷,绘的是松鹤图,苍松白鹤,意境幽雅。

  张天看不懂画,倒是徐妙锦顿了一下脚步,暗自点点头。

  许观对这副亲手绘出来的寿礼画十分自得,只觉自己一卷书画,于这金光宝气之气,正是大雅之物。

  可谁知濮看了,却没有什么感觉,松啊鸟儿的,能有什么看头?既不当吃又不当穿,不过人家来贺寿,就是一番情意,便也含笑收下。

  许观见濮与既未惊喜,也未赞叹,脸色顿时一沉,转念想想,这乐浪公一家子人左右不过一个泥腿子出生,即便做了国公,也还是粗人一个,看得懂什么字画,便也为之释然,但是一张驴脸拉着,还是不见什么喜气儿。

  张天将这里面的人情世故都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老爷子教了他太多的本事,这点人情世故,当然瞒不过张天的眼睛。

  文人么,就是矫情!

  明明心里不高兴,却偏偏还要忍着,心里恐怕将对方的粗鄙骂的狗血淋头,可面上还要强颜欢笑。

  濮家的这小孙子,恐怕也没多学几两学问,人家送了礼,你好歹也装个样子夸奖几声啊,你这不声不响的,这不是暗中得罪了人家这文人状元么?

  就在张天准备踏步离去的时候,他赫然发现不远处赵思礼也走了过来。“濮老弟!”

  濮与也在五军都督府任职,自然和赵思考熟稔。

  赵思礼捧着一尊小金像,乃三清老君金像,递给濮与,便是道:“听闻老寿星也是信道,我便请人打造了一尊三清像。”濮与哈哈大笑:“好好好!我祖母就是信道的,赵指挥有心了。”这下子,让许状元直接破防了。

  许观呵呵笑道:“玉雅而金俗,若是这位大人所献是尊玉道像,本官觉得更加好些,这金道像么,不开光也能令人两眼放光,实是俗物也,恐怕难当寿礼送来。”赵思礼有些发愣,他不明白这翰林院儒生,为何偏要和自己过不去。

  便赤红着脸道:“此像虽是金的,但本官也是诵念了许多三清经书,带着些许诚意在内。”

  不远处,徐妙锦见张天停下脚步,不免有些好奇:“你咋啦?认识他么?”

第227章 232打脸

  他随后也是点点头。

  张天点头:“五军都督府指挥佥事赵思礼么?认识。”

  徐妙锦也是点点头,道:“大明的文人,总是觉得自己寒窗了几十年,才含辛茹苦的高中,心里有些不愤和偏执也是正常,他们想压武人一头,所以什么事都喜欢挣个一二。”

  “赵大人武人出生,应当口拙,恐怕一会儿要吃亏。”果不其然。

  徐妙锦刚说完,就听不远处许观道:“噢,既然你说你诵念了许多三清经书,那我问你,你读的那些经书里面,出现多少次无量天尊?”此话说出,现场氛围顿时有些微妙。

  站在许观身后的翰林院同僚们,则似笑非笑的盯着赵思礼。

  赵思礼和一些武人们,则面色十分难看,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回答。

  徐妙锦摇摇头,低声说了一句:“洪武二十四年的状元,翰林院的修撰,心胸却是如此狭隘。”

  张天笑笑:“是啊。”

  他想了想,踏步走过去,对那许观开口道:“你是洪武二十四年的状元,看你年纪不小,想来也寒窗苦读不少圣贤书吧?”张天声音响起,现场的氛围又一次有些微妙。

  许观不知张天什么身份,便自信的道:“这是当然。”

  张天道:“哦,那我问你,你读了那么多论语,里面出现多少次‘子曰’啊?”噗嗤。

  徐妙锦掩面而笑,微微有些瞪大眼睛,这个小子,嘴巴可真是损啊!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才智真是没的说。

  她不免更加好奇的打量起不远处不卑不亢的张天。

  这样的人,在常府做个门客幕僚,着实有些委屈了啊?

  要是有机会,何不让家里两个哥哥给他提拔一下?

  徐妙锦想了想,突然有些想法。

  四哥不是让我接触那叫张天的小子么?如果用一份前途和四哥换,想来四哥会同意的。

  徐妙锦又一次打量着张天,脸上露出两抹酒窝,甜甜的笑着,心道:小子,你要发迹咯。

  “呃……”听张天这一问,许状元和身后所有翰林院儒生都顿时语塞,一部《论语》,他是真的倒背如流,但是却从不曾做过统计里边有多少个子曰这样的无聊事,现在张天问起,难道要他当场念念有词,掐着指头去计算一番?

  于是乎,许状元面色憋的通红,恶狠狠瞪了一眼张天。

  倒是赵思礼,惊愕的抬头,却见张天陡然出现在这里,又是奇怪,又是感激。

  他身后一些武人们更是纷纷拍手叫好,脸色不善的盯着那群文人。

  张天冲赵思礼招招手,“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徐妙锦脑海中突然想起李太白的诗。

  刚才张天那恰到好处的解围,令人感到极度舒适。

  尤其看到那群文人欲言又止,却偏又没法反驳而至于脸颊涨红的神情,更是令人大呼痛快。

  这些文人,最是擅长耍嘴皮子,今天却被人用同样的方法,无声无息的给教训了。

  这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徐妙锦娇咯咯的发出银铃般笑容,看着一脸正经的张天,笑着道:“你真损。”张天讪讪道:“有吗?他们不也是这么说的么?”

  徐妙锦竖起拇指:“不过却很畅快!说的令人哑口无言。”张天拱拱手道:“多谢姑娘夸赞啦。”

  身后,许状元羞愤的道:“呵,本官羞与小儿置喙!”

  身旁几个文人也道:“有什么好神气的,说的他好像知道道书有多少无量天尊一般。”这话头,明明他们先牵扯出来的,奈何现在还喋喋不休,俨然将怒气都发泄在张天身上。“呵,还无量天尊,怕是道书都没读过几本。”

  身后几个文人摇摇头,颇为不耻,便也不好继续在这呆着,正当要走的时候,就看到大门外有一群道士走了进来。

  濮赶忙去迎接这群从三清山紫清道观远道而来的贵客。

  他家老祖母最是信道,能请到这些一品道门的道人下山传道,是他耗费了不少功夫的。

  那群道士刚走进大门,倏地间,赶忙弯腰行礼。

  濮愣住了,这些道士,未免也太客气了点。

  一进的院子内。

  .......

  先前他发现张天和蓝玉、常茂、李景隆这层交情,他都费了好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

  这小子还有多少身份啊?

  还有,刚才他旁边那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回事?

  反应过来的赵思礼突然猛地一颤,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这怎么又和别的小娘子勾搭上了?

  还说准备把女儿介绍一下,没想到这家伙女人缘这么好,听说他还准备娶他的丫鬟…

  嘶!

  赵思礼倒吸一口凉气,不好,不好啊!

  当然,还有那么一群人,则显得十分尴尬,甚至可以说是局促不安的样子。

  是的,就是以许观许状元为首的翰林院文人。

  这些人复杂的看着张天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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