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旺川继续冲着刘彻解释。
“陛下,臣之所以发展商行,也是为了国之经济着想。”
“陛下曾多次征伐匈奴,军务消耗极为庞大,臣想为陛下分忧,便让他们大肆扩张,为其敛财。”
“臣可向陛下担保,张家商行所行之事皆是律令许可之行,绝没有误导大汉百姓之嫌疑,更为耽误农桑!”
“至于荆,冀两地的营收,臣愿上交,以资军费。”
轰!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难以置信的看着张伟。
这也太有魄力了吧。
断尾求生是他这样做的吗?
这可是富可敌国的产业。
他们之前调查,张家商行的时候都为之震惊。
尤其是荆州和冀州两地的营收。
这两地的营收完全可以堪比大汉一年的农商税收。
张伟现在就愿意将这份营收全部上交。
这是何等的魄力?
刘彻深深的看了看张伟。
他并未多说。
而是挥了挥手,道:“准!”
这段时间,他给了张伟很多次机会。
有人之前给他上的奏折,他都压了下来。
他给张伟反映的时间以及填补的机会。
只要张伟来未央宫和他说清楚,他也不会责难张伟,更不会收缴他的库银。
可张伟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机。
甚至从未和他提起张家商行的事情。
他之前虽然知道张家商行。
但不过以为就是一些小买卖。
现如今。
他才知道张家商行是有多么的富有。
不声不响,竟然控制两个州的经济命脉。
这两个地方一旦被张伟所掌握。
他竟然有反叛的资本。
他怎么可能不忌惮?
此事人解决之后。
御史大夫自然而然地上前,提出了一系列的抑商政策。
而这些条例自然是针对张伟的。
但他的言辞十分的流畅。
中间没有任何停顿。
一看就是提早准备好的。
张旺景恶狠狠的看着御史大夫。
这老匹夫,竟然在这里等着他们。
之前装的道貌岸然。
他以为这人是个好人。
没想到。
这人和那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没一个是好人。
将抑商政策提出来之后。
朝堂之上的人都沉默了。
他们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刘彻竟然规定了朝堂官员的行商比例。
只要超过这个比例,都得按照份额向上纳税。
且税额十分的繁重,如此一算,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获利的可能。
也就是说。
他们后面可能要从事别的行业。
行商怕是行不通。
一时之间。
被断了财路的人都目不斜视地看着张伟。
都是因为张伟。
都是因为张家。
但凡他们小心一些。
他们也不至于被胁迫到这种地步。
现在好了。
不仅没办法从事商业。
还得把他们赚的钱吐出来一部分。
这简直是在往他们心口撒盐。
朝会结束之后。
朝堂上下都弥漫着一层阴云。
张伟被刘彻留了下来。
张旺景离开朝堂之时被众人围观。
且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张家还真是挺不错。”
“不声不响做了这么大的一件事,现在断了我们财路,这件事应该怎么算?”
“做事也不知道做干净一些,还被别人抓住把柄,你们怎么这么废物?”
“……”
张旺景被这些人骂的体无完肤。
等回到府宅时,还被人在门前泼了一些潲水。
可谓臭气熏天。
府宅之中的人本来是想派人抓人的。
但被张旺景拦了下来。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
他不想惹事生非。
更不想横生枝节。
只能先等兄长回来,然后再从长计议。
这件事肯定有人设计。
他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在后面设计他们。
“派人去查一下,荆冀两地的消息到底是谁走漏的!”
“还有,让这两地的府官查一下,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陌生人进入,他们来这两地的目的为何?”
“喏!”
侍从点了点头,快速离开了宰相府。
张旺景看着侍从离开后,莫名的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喃喃自语:“兄长,该做的都做了,您可一定要挺住啊!”
……
未央宫。
张伟正跪在大殿的地板之上。
刘彻默默的坐在旁边。
他手中拿着奏章。
并未理会张伟。
不知过了多久。
刘彻才将手中的奏章放在旁边。
旁边的侍从赶紧将这些奏章收了起来。
“旺川,你可知罪?”
刘彻的声音在张伟头顶响起。
张伟的膝盖已经跪得麻木。
虽然只是操纵角色。
可他的意识也是沉浸在角色之中的。
对方的感受,他照旧能够体验。
也能体会对方的喜怒哀乐。
身体的疼痛让张伟的心越发的冰冷。
他之前发誓,要做一个纯臣,要忠心于大汉,好好辅佐刘彻。
可结果为什么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