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刘彻,更希望能够尽快结束战事,一统草原。
如此,这个大胆并且极其具有战略意义的计划。
便从张伟的口中形成了。
总的来说。
此等计划,已经是张伟所能做的所有的努力。
几乎是绞尽脑汁。
甚至,连张家家底,张伟都完全掏出来了。
即便如此,还是免不了赌一字。
张伟自然是知晓久赌必失的道理,也明白,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然而,想要真正的将匈奴一网打尽。
也只有如此行事,才有可能让匈奴主动一战。
要么,就是大汉凭借硬实力,与匈奴那边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而且,极大可能是陷入拖延。
这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
在历史上的记载中,由汉武帝刘彻对匈奴主动发动的第2次与第3次战争。
大汉牺牲了多少国力,才换得如此的战果?
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取得的成果倒是不知是悲是喜。
随着此事过后,尽管匈奴是一蹶不振,大汉同样也没有好多少。
多年的劳民伤财。
即便是凭借大汉的恢复能力。
依旧是,为往后的衰落埋下伏笔。
原本文帝景帝在文景之治期间,攒下的硕大家底。
也都在战争以及享乐中,被消磨殆尽。
张伟是不愿意干涉王朝更迭的。
但。
眼下,已经是张家最好的一个发展的契机。
张家已经是逐步的将手伸到了军队内,就是会引起非议。
而能否让此事顺理成章,并且让张家插手军队,就此成为心照不宣的事情,这才是张伟努力的重点。
此事,关乎重大。
几乎代表着庄家能否更进一步。
当然,对张伟来说,单纯的适应历史的发展,然后让张家得以进步,固然是没错的。
张家其实就是这般发展下的红利。
不过,随着张家的日益庞大。
显然,他们对历史的影响越来越深刻。
在张伟的出手下,已经是,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历史的轨迹。
如此,他更是需要主动出手!
张家的这一只精锐士卒,已经是交到了霍去病的手上。
并且刘,彻还专门在军中另外选选拔了500精锐骑兵。
一并划分给张家。
虽然,在计划定下之后,跟随刘彻出游的人数已经是定了下来。
但。
他们总要有第2手准备的。
单单只是一层保护,对刘彻而言还是太过冒险。
并且,如果单单是凭借张家的训练,相比于大汉真正的精锐,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张家,毕竟之前对待战争的经验没有想象中那么丰富。
张家的心意刘彻领了,但是,他还是以大汉的整支军队进行选拔,然后挑选精锐将士更为保险一些。
故而,刘彻大手一挥,直接让张家接过了圣旨,从整个军中精挑细选的五百精锐。
将领配置什么的,几乎都是其中最好。
甚至是,选拔的人手包括刘彻携带的禁军。
总之,刘彻给了张家一应权力。
只要是,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下去。
只要是,大汉能够凭借此一战功成。
他张家的功绩,将会是无与伦比。
当然,同样的。
他张家的压力也很大。
几乎是泼天一般的压力。
首先就是,此事可能会面临的阻碍。
不用想,某些朝臣,肯定不会让此事顺利发展下去。
甚至某些死谏的戏码,可能还要会上演。
同时,张伟也不清楚,这一次的谋划能否成功。
即便是功成,也将会是张家对历史的又一次改变。
对于改变之后可能受到的影响,张伟已经无暇他想。
张家,需要这一场功绩,他们需要在军中有所体现,这样才能够在将来的历史洪流中有一席之地。
“陛下,臣已经是从军中挑选出了500精锐,统归霍去病统领,倘若是事不可为,其必将成为最早支援的一批。”
“然而,陛下,此计实在是太过大过大胆,臣也只能说是尽人事安天命。”
随着张伟淡淡的话音落下,面前的刘彻亦是认同般的点了点头。
“旺川,朕知晓这些。但凡是计划,就有可能失败,至于此计,乃是朕一粒想要实行的,旺川不必有太大的压力。”
却是,刘彻主动安慰起了张伟。
张伟这边,自然也是郑重的下定决心。
不论成败,既然刘彻想要凭此作为赌注,想要借助此等计谋一战功成。
为了大汉的一战功成。
也是为了他张家的一战功成。
他张伟决定赌了!
“对了,陛下,我已将我的计划派人手想方设法联系阏氏,估计用不了多久,阏氏就能给我们答复。”
……
夕阳西下。
当天边的橘红色渐渐的沉入天际,更为深沉的黑暗逐渐笼罩了整个大地。
深秋已至。
营帐周围,寒风呼啸,一阵阵的寒风,将旌旗吹袭的列列作响。
只有偶尔传来的篝火的噼里啪啦声,才能为这寂静的夜增添几丝人气。
周围的营帐,隔着一段距离,显得稀疏无比。
稀稀朗朗间,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中军营帐的富丽堂皇。
毫无疑问。
这就是单于的营帐了。
经历之前的一战。
尤其是,大汉陈兵在边关虎视眈眈。
匈奴内部,原本松散的气氛陡然一紧。
弥漫着一阵阵的杀气。
更多的,还是一种名为刻骨铭心的仇恨。
十几万儿郎马革裹尸。
回来的,只有不到万人。
其中,甚至是人人丢盔卸甲。
如此惨败。
原本辉煌如初生旭日一般的匈奴,经历此一战,已经是注定衰败。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已经是恼羞成怒。
“该死的大汉,居然真的发兵草原!我草原的儿郎如何?敢战否?”
营帐内,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
顿时,气氛陡然一紧。
杀气腾腾。
阏氏此时正坐在单于身侧。
眼观鼻鼻观心。
经历之前之事。
尽管单于对他多有怀疑,甚至是阏氏对单于位置的贪婪已经是不言而喻。
双方已经是有些许的撕破脸。
但。
外敌面前,两方还是心照不宣的暂止住了争端。
即便是阏氏,只是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