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眉头微皱。
不知是恼怒张家,还是那位朝臣。
“王侍郎,张丞相明显有话要说。我相信,关乎我大汉国运,张丞相可不会如某人一般信口开河!若是因王侍郎开口延误了战机,又该当何罪?”
张伟直接就是操纵着张旺川跳出来。
眼下。
张旺景被人故意针锋相对。
张家必须表达出应有的态度!
张家之于此事,必须要态度鲜明。
否则。
一个带头联系其他主战派的人,面对对方的咄咄逼人。
如果有丝毫的退缩。
于军心不利。
就好像是行军打仗一般。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再者。
事关重大。
张伟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话还没出来,就被人堵回去。
直接就是一顶大帽子,扣到所谓的王侍郎头上。
“张尚书,此言差矣。之于陛下前危言耸听,若是所有朝臣都如张丞相一般,陛下之威严何在?不过,王侍郎亦不该直接开口驳斥,且听张丞相所言。”
又有人跳出来打圆场。
场上,局势直接就明了了。
张家的反对者。
中立派。
还有始终衷于刘彻的张家。
屏幕前的张伟倒是无所谓地一笑。
也真不知道这群所谓的反对者哪来的勇气。
莫非是之前刘恒也是给予他们的教训不够?
再将视线转向刘彻。
等到有人跳出来打圆场。
他这才开口。
“且听张丞相所言。”
这一开口。
直接让所谓的王侍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本想借此机会好好地羞辱张家一番。
至少,这个妖言惑众的大帽子一扣,张家肯定是不好受的。
没想到。
张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刘彻依旧在维护张家。
随着刘彻话音落下。
却是能够看到。
张旺川主动向前一步。
“陛下,还是由我来向您汇报吧,这消息是我们张家商队收集的。”
“近些年,我大汉边疆,匈奴动作频繁,经常骚扰我大汉,百姓早已经是不堪其扰,甚至连我张家通商的商队,都是遭到匈奴的勒索!”
“匈奴如此嚣张,不外乎我大汉对于其政策过于宽容。甚至匈奴王庭还嘲笑我大汉乃是草原的牛马,放言要一举踏平我大汉。”
“近阶段,边关异动频繁,我张家唯恐匈奴主动出兵。需要知道,匈奴狼子野心,我大汉不得不防。”
张伟连连拱手。
语气中充满着急迫与一丝无可奈何。
尤其是提到匈奴的残暴行径。
更是让朝堂的不少朝臣嗔目欲裂。
王恢直接走出队列。
“陛下,张尚书所言极是。边关之情形,每况愈下,匈奴愈发嚣张。而我大汉基于高祖之策,一让再让。反倒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如今,边关之民不堪其扰,匈奴多次伪装成流寇袭击我大汉边民!”
“边境之民苦于匈奴久矣,还请陛下明察!”
如果说刚才张旺川的发言是一根引线。
而王恢的动作,就如同火星一般。
将整个朝堂彻底引燃。
其他几个张家拉拢了朝臣适时的站出来。
“陛下,我大汉如今国富民强,匈奴如此羞辱我大汉,岂不是欺我大汉无人?还请陛下对匈奴发兵,以扬我大汉天威!”
“陛下,匈奴步步紧逼,我大汉必须要给出强硬的回应,否则,我大汉于今如何立足?我大汉之百姓如何立足?岂能坐视受他人欺辱?”
“陛下,必须发兵,以扬我大汉国威!”
“陛下……”
够了!
朝堂之上,刘彻微微摆手。
暂时压下了这一份嘈杂。
当然。
并非是他不愿出兵。
恰恰相反。
刘彻比任何人都想要与匈奴一战。
不仅是为了奠定大汉之基。
还有就是为了自己的功绩。
张伟很是很清楚,刘彻发兵,很大程度上都是想要建功立业。
又有哪个帝王不希望能够超越先祖,至少仰望一下先祖的高度呢?
再者。
匈奴实在是太过嚣张,他大汉又何曾受过如此耻辱?
刘彻才是最大的主战派!
至于不让朝臣继续出言。
一方面,让某些朝臣表现出想要战斗的欲望就足够了。
另一方面。
刘彻也必须考虑求和派的想法。
争论事情可不是谁声音大,谁就做主的。
却是能够看到。
刘彻主动将目光转向一旁。
张伟神色微微一凝。
御史大夫,韩安国!
此人也算是比较传奇了。
在历史中。
韩安国是吴楚七国之乱中梁王手下大将,在梁都保卫战中立有大功。
后又多次成功调解了窦太后、汉景帝与梁王刘武这一家子麻烦人物间的矛盾。
政治智商那可不是一般的高。
另外,韩安国为人严谨持重,是个坚定的防御派保守派。
安国安国,维持国家安定团结,反对军事冒险。
这正是韩安国一贯的政治表现。
这是度娘上对他的描述。
当然。
这一世,没有了七国之乱。
韩安国虽说没有如此功绩。
但。
在历史的洪流面前。
他亦是如同周勃一般,一步步地向上攀升,凭能力来
到了御史大夫的职位。
能力还是有的。
不过,之于外敌。
韩安国的想法就不是那么的符合刘彻的心意了。
这也是他张家乃至于刘彻想要发兵攻打匈奴的最大的阻碍之一!
见到刘彻将目光转向自己。
韩安国自然是当仁不让地走出队列。
“陛下,依照臣之所见。匈奴迁徙有如飞鸟,难得而制之也。今汉行数千里与之争利,则人马罢乏,易为匈奴所乘。此危道也,不如和亲。”
张伟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