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 第345节

  “噢,原来是关将军好大喜功啊。”

  诸葛亮忽的目光一凌,铿锵道:“你可知因你一人之失,致使我军血战曹军后放着眼前的江陵城却不敢取!你可知没有江陵,主公治下四郡之地随时都可能成为曹操口中的一块肉?

  你可知没有江陵城我军永远也入不的川地?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关将军傲视天下,可想过今日之败啊!”

  这话听来是敲打,可实实在在也是诸葛亮在痛心疾首。

  多好的局面啊,布这个局自己花了多少时间,算计多少未知,眼看着就要收获了,大业要步步向荣的时候,可却因为关羽一个人,致使功败垂成。

  刘备恼不恼诸葛亮不知道,可他自己是真的气抖冷。

  这一声声的质问,也让关羽原本就支离破碎的心更是堕入无尽深渊。

  是啊,连颜良文丑这等插标卖首之辈都收拾不了就算了,郝昭算什么东西,竟然能在挡住了江东攻城后还把自己也给挡住了。

  他一度觉得安丰城打不下只是江东鼠辈太无能了,哪里想到自己去了竟也碰一鼻子灰。

  他是那么的骄傲,可是这一次,颜良文丑也好,郝昭也罢,让把他的傲气和傲骨踩在了地上。

  再一联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颠沛流离了半辈子的大哥到手的江陵城也丢了,关羽再也忍不住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哽咽道:“请大哥军师,以军法处置。”

  “关羽不奉军令,贪功冒进,致使我两万大军兵败安丰,折损一万七千众,拉下去,斩首示众!”

  接下来就是刘关张飙戏的时候了。

  张飞第一个跳出来,质问诸葛亮难道不知桃园结义三兄弟誓同生死,要杀他关羽就是杀俺张飞,死之前肯定是要先把你诸葛亮给宰了的。

  听听,人言否。

  有人唱红脸就会有人唱白脸。

  然后刘备也跳了出来,怒骂张飞无礼,这议政厅内军政大权皆在军师,谁敢动他就是动自己。

  唱完这段便又补充张飞说的没错,桃园三结义,生死一体,既然关羽罪当处死,那做大哥的就先行一步了,说着就拔出了腰间佩剑要自刎。

  张飞关羽哪里能答应,免不了要打一番太极的。

  再配合上三人痛哭流涕的演出,倒不失为一出苦情戏。

  于是诸葛亮就坡下驴,念在现在用人之际,准许他戴罪立功,拉下去打四十军棍算了。

  这戏看来很肉麻,却是不得不唱的。

  关羽可不单单是毁了诸葛亮的部署大计,仅需要向刘备和诸葛亮交代就行了的,他还要向荆州的军民交代,还要向刘琦交代,还要向军队里活下来的将士们交代。

  说是罪大恶极也不为过。

  如果就此抹过,以后荆州军根本没人会再相信刘备了,甚至黄忠、魏延、霍峻这些荆州派的人都会直接脱离刘备。

  可演戏终究是演戏,诸葛亮只怕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如果可以,他真想指着关羽的鼻子来一句,“颜良文丑真的是插标卖首的话,那你比他们还要上不得台面。”

  事实上,这四十军棍到最后也没有打下。

  因为曹操不会来犯这说到底是推测,世事无常,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把关羽调过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刘备说来是等曹操真的退走了,武陵安全无虞了便要行军法,可谁都知道他在忽悠人。

  魏延呢,作为副将,算是尽心尽责了,可受关羽所累,他还得背二十军棍,完全是池鱼之灾。

  他在内心里吐了个吐沫,腹诽道我们可真是后娘养的。

  安丰兵败的事就这样算揭过去了,不服的声音肯定是有的,刘备只能日后慢慢修复了。

  ……

  刚刚进入南郡,还没到江陵,曹操就收到了刘备的信。

  内容呢也简单,说自己受刘琦所托,不得已而发兵取回了零陵和武陵,至于夏侯渊,自己也是款待的,只要曹操把大军退回襄阳,他立刻就把夏侯渊给放了。

  “哈哈哈,大耳贼这厮怕了,司空,准末将一万兵马,末将必将大耳贼的头给砍下!”许褚很亢奋的请命,眼神就如同猎人见了猎物般。

  “我也去!”典韦也不甘人后。

  曹操压根不想搭理他们二人,江陵城还在手中,光凭这一点他就不可能对刘备动兵了,说到底,吕林才是他最大的对手。

  “休整一日,返回襄阳,其他人都退了吧,奉孝……”

  心情一好起来曹操就容易想起从前,看着那个男人先前站着的位置已经有其他人站在那里了,心里就好像空了一块任你怎么填补都无济于事。

  他露出一抹苦笑,“孝直留下。”

  “喏。”

  待得军帐内只剩下二人的时候,曹操才眯着眼涩声道:“孝直,这段时间来,我认真想过了,徐州是中原首望的重镇,可对于我来说却太遥远了一些。”

  并不太了解曹操为人的法正只能凭着这句话猜测他的用心,他不确定曹操说的是路程太遥远,还是内心里对徐州的无奈。

  思忖片刻,道:“司空,如今北国军力四散,是不容错失的良机,若司空不愿去徐州,那还有一处也可取之。”

  说着,他上前指着羊皮图纸上司州的位置,“吕布率军正在平息各处匪患,欲复昔日京畿繁华,最重要的是,吕布有勇无谋,林墨不在他身边,胜之有望。”

  说完,戟指顺着司州往下滑,“这里,可破潼关之险。”

  法正抬眼看了看曹操,发现他专注的盯着地图,心知自己的建议他是听进去了,继续道:“当然,弊端也有,他率领的部曲是北国最精锐的部队,战败十部人马后,又吸纳了不少西凉骁骑,虽是无谋,却极为骁勇。”

  不管是对司州下手,还是对徐州下手,这要害与优势都说的很清楚了,至于怎么选择,那就看曹操自己。

  反正,作为谋士,他已经尽力了。

  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曹操出神的盯着自己,让他有些不自然,“司空?”

  曹操笑了笑,“没什么,挺好的,如果奉孝还活着,他肯定会与你引为至交。”

  “司空言重了。”

  曹操的手指在人中处擤了擤,重新恢复了严肃,“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徐州!”法正很坚定的说道。

  曹操点了点头,“下去吧,让公达进来。”

  “喏。”

  不多时,荀攸便进来了。

  还是同样的问题,打哪里。

  荀攸的回答是,“冀州,如果打徐州的话,必须要足够快,否则许昌就会承受来自黎阳和河内两个方向的压力,留守的兵马未必撑得住。”

  曹操依旧是点了点头,没有再细究,随后挥挥手,“先下去吧。”

  他现在的想法其实挺多,也挺乱的。

  必须要选出最可靠的一条线路。

  这个问题,他是从益州就一直在想了,似乎就没有十全十美的选择。

  又或许,是因为郭嘉不在,没有人能让他更加的坚定自己的信念吧。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呢喃道:“陈到再加上吴懿……应该够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唯一破城的办法

  后世长安的护城河是泾河,不过在这个时代,长安的护城河是汉城湖引灌的水流。

  城防坚实,高五丈有余,宽三丈,不说墙体夯土层都砌了青砖,光是这三丈宽的走马道就能容纳数千军士了。

  站在走马道上的吕布感受着关中朔风,故地重游的他,心情很奇妙。

  “子文,此次回来,你感觉怎么样?”吕布眺望着远方。

  “感慨万千啊。”

  张绣深吸了一口气,乐呵道:“自从温侯在这杀死了国贼董卓之后,长安就进入了近十年的混乱期,先有李傕郭汜、后有关中十部,就连匈奴都曾踏足这京畿重地。

  我还记得温侯离开后,这里被李傕郭汜祸害的十室九空,军队都无粮可征了,不得已下叔父只能带着我去南阳掠夺。”

  说着,又长叹了一声,“没想到却是在那丢了性命,再后来曹操来犯,兵败后我便跟了温侯,一眨眼都这么多年咯。”

  吕布双手搀扶在长安城的城郭上轻笑,“是啊,还真是感慨万千,当初让李傕郭汜这两个匹夫逼的我是不得不弃城而逃,还有贾文和这个老东西,不过现在想起来要是没有他们闹的这一出,我也不会遇上允文,也不会有今日盛果。”

  吕布跟张绣当然是不同的,张绣离开长安的时候是将,回来的时候还是将。

  可吕布离开的时候是溃逃之师,再回来,已然是雄视天下的第一诸侯了,说这天下是掌中之物也不算过分。

  他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和很多的人。

  想起了刺董的曹操被他追杀,想起了初见貂蝉时候的明媚阳光,想起了虎牢关下威震十八路诸侯的飞将……

  同时,也想起了当年凯旋之后庆功宴上喝的酩酊大醉时许下‘苟富贵、勿相忘’誓言的张稚叔;

  想起了郝萌、侯成、魏续。

  也想起了曹性、宋宪和成廉,也不知道是昔日情感还是他们以命换命的救走颜良文丑,吕布早就不怪他们了。

  回忆汹涌袭来的时候,往往能让人感觉到孤单的澎湃。

  叫张绣来,多少有点故人在身旁弥补遗憾的意思。

  他转身,从张绣的腰间取下酒囊后灌了一口,随后将酒囊里的酒倾泻下城关,重声道:“我吕奉先,回来了!”

  九霄之上回荡着这一声呐喊,宣泄着吕布内心激荡的意气。

  他曾经以为,自己再次回来的时候,一定是趾高气扬的在从前看不起自己出身的人脸上打的啪啪作响,告诉他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谁曾想,真的回来这里的时候,青山依旧,只是朱颜改。

  过去有恩的、有仇的故人,都已不在了。

  吕布忽然就明白到,或许,有些事,想做的时候就要立刻去做,有些人,想见的时候就要马上去见……

  因为等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温侯,听说你驳回了马超领兵收复凉地的请求?”待了一会,见吕布情绪平缓一些,张绣才试探着问道。

  “怎么?”吕布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没什么,只是兰陵侯说过,马超在羌人中的威望极高,让他去会事半功倍,加之他与韩遂有仇,韩遂此时逃回了西凉的羌人部落里,让他去,不是挺合适的吗?”

  林墨临别的时候确实说过,可以借助马超在西凉的威望来收复各郡,毕竟这块地头胡汉杂居,羌人、氐人、匈奴都有,这些家伙民风彪悍,一言不合就动手,有马超在,可以省一些功夫。

  “什么威望不威望的,他还不够格,你去吧。”

  吕布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自己不也是西凉人吗,怎么,办不了?”

  “那当然不是。”

  张绣耸耸肩,表示没有压力,随后又上前一步轻声问道:“温侯不信任马家吗?”

  “在凉地,可能他有些威望吧,可是在我麾下,他还不够格,就这么简单。”吕布云淡风轻的说道。

  在他眼中,本就不存在什么彪悍不彪悍的民风,匈奴不是很彪悍吗,哪次不把他们打的趴下叫爸爸。

  张绣跟了自己这么些年了,恶战没少打,伤没少受,该让他去做一些自己人才能做的事情了。

  “那温侯准备允我多少兵马?”张绣拱手问道。

  吕布的手指在城郭上有节奏的弹着,心里在盘算新近清点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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