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坐在门口。
找几片干枯的树叶搓碎。
用纸卷起。
坐在门口吸。
又苦又辣。
李丽质走到程处默身边坐下，被呛的咳嗽几声。
“让母后入皇陵吧。”
李丽质道。
程处默点头。
终究是差一步美满。
人生哪有那么多美满的事情。
“你安排吧。”
程处默道。
李丽质点头，向房间内看了一眼。
特种们抬着红木棺材来到门口。
程处默丢掉手中烟卷。
用脚踩灭。
回木屋。
看着长孙皇后程处默再也忍不住，无声落泪。
李丽质早已经哭干了泪水。
母后与程处默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
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这事该怪谁？
程处默有错吗？李世民想要弄死程处默，程处默不该反抗吗？
怪李世民吗？
不当皇帝不知道皇帝的难处。
不弄死程处默皇帝寝食难安。
最后只能怪程处默会的太多了，太能打了。
他的存在威胁到李家的统治。
古有周瑜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唐有李世民设计程处默，赔了夫人丢了江山。
没有对错，只有成败。
如果周瑜成功了，人们会说周郎大才。
李世民成功了，人们会说李世民有手段。
谁会去在意失败者？
成功永远被歌颂，永远被吹捧。
“驸马让母后安心的走吧。”
李丽质道。
程处默擦擦眼泪。
浑身无力。
呆呆的看着长孙皇后入棺椁。
特种兵们抬起棺椁。
程处默看着棺椁。
他与长孙皇后的缘分从抬轿开始。
那年在扶风郡长孙皇后教了程处默很多。
从那以后程处默一步一步成长。
没有长孙皇后就没有程处默的今天。
没有长孙皇后护着程处默根本就没有机会发展扶风郡。
长孙皇后是养虎人。
程处默就是那只老虎。
这只老虎让长孙皇后多活了好多年。
这只老虎让长孙皇后挣脱笼子的束缚。
可这只老虎杀了她的儿子。
“抬轿结缘，抬棺解果，我送你最后一程。”
程处默声音沙哑道。
快走几步追上特种兵。
特种兵让出位置，程处默抬着棺材一角。
这一幕与长孙皇后回京时何曾相似。
兕子远远的看着，没有上前。
那年她在长孙皇后的肚子里。
程处默抬的也是她。
“母后这辈子值得，有两位帝王深爱着她。”
兕子身边的李丽仙道。
“生是程家人，死入李家坟，母后这是给我们让路呢。”
李丽质道。
三女静静的看着没有再说话。
长孙皇后确实是给她们让路。
她入程家坟，李丽质他们怎么办？
第406章 物是人非
“走吧，我们送母后最后一程。”
李丽质道。
二人跟着李丽质离开。
一个月后。
皇陵。
程处默坐在棺椁前。
左面是李世民的棺椁，右面是长孙皇后的棺椁。
“最后还是你赢了。”
程处默道。
拿起酒壶把酒洒在李世民的棺椁前。
“如果你知道会这样一定会笑醒吧。”
程处默道。
此时程处默头发更白，白如雪。
他心里苦，可无处去说。
在皇陵中待很久，程处默走出皇陵。
巨石落地。
程处默看着巨石久久回不过神。
李世民当初想拉着程处默一起死也没说放下这块巨石。
长孙皇后埋进去以后巨石被契何力的后人放下了。
程处默看着契何力的后人。
“你们在这里过的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扶风郡。”
程处默道。
众人没有说话，躬身以后全部离开。
程处默骑马离开。
慢慢的他的心非常平静。
他本以为自己无法接受生离死别。
真到了这一天程处默却有一种终于解脱的感觉。
骑马狂奔。
来到荒郊野外。
程处默下马开始奔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程处默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
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做，有些感情真的不能越过，如果我与你没有在一起我们将会怎么样？我喊你母后，你喊我程处默，呵呵，只是如果。”
“我真的没想过夺李家江山，我志不在此，我就想当一个大将军，呵呵事与愿违，为什么要逼我呢？”
程处默躺在草地上胡言乱语。
李丽质三女坐在马车上远远的看着程处默。
李丽仙把程处默说的话跟姐妹们复述。
她会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