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黑。
“要睡回家睡。”
李世民大声道，他故意的，自己不好过程处默也别想好。
程处默起身。
“烤个羊腿。”
程处默迷迷糊糊，他忘记自己在甘露殿。
李世民想笑，这个二货一如既往的二。
“没有。”
李世民道。
程处默这才反应过来。
瞪了李世民一眼，坐好。
“你睡不着也不想让我睡好？敢不敢出去单挑？”
程处默道，一脸得意。
心中料定李世民不敢。
李世民脸色非常难看。
不再搭理程处默，十年前还能与程处默打一场，现在还是算了，一扒拉一个跟头。
李承乾赞同，看着李世民。
那意思就好像再说，父皇你跟他干，别怕他。
李世民立马正襟危坐，仿佛回到年轻时，每次打仗回来李承乾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每次都求着他讲经过。
每次受伤李承乾都会趴在床边一脸心疼，泪眼婆娑。
一句：“父皇不疼，我给你吹吹就会好的。”
这句话李世民记到今天。
酒菜上桌。
武媚娘准备伺候李世民用膳。
李世民一挥手。
“朕有高明就好，你帮那个傻子倒酒。”
李世民道。
程处默脸一黑，瞪一眼李世民开始喝酒。
越喝越生气，感觉在这里有点多余，李世民与李承乾根本就没把他与武媚娘当人。
武媚娘也能感受到。
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李世民与李承乾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心中复杂，如果李承乾不是瘸子多好呀，她用心辅佐一定能当皇后。
看向程处默。
“程国公您能别惹陛下生气吗？”
武媚娘道。
程处默拿起酒坛子开始灌酒，憋气，非常憋气。
李世民大笑。
“哈哈哈，说的好，程处默，朕把高明交给你，一定要注意他的安全。”
李世民道。
程处默没搭理他。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世民你就是自作自受，事情已经到最后一步你才想起李承乾曾经的好。
早干啥了？
李承乾瘸腿的时候你少吃点仙丹，多安慰安慰你的儿子，会有今天吗？
儿子把你当神，你把儿子当虫，该，活该你孤单到死。
想到此处，程处默暗暗解气，看向李世民的眼神全都是怜悯与嘲讽。
李世民差点没被这眼神气死。
怒火中烧。
“父皇别动气，注意身体，没什么事儿臣就走了。”
李承乾道。
李世民身体不易察觉一颤。
这句儿臣走了差点让李世民哭出来。
走了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
李承乾会让出东宫，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太子。
再回来的时候李世民可能已经死了。
李世民握紧拳头，挤出非常难看的笑。
“高明以后做事多想想，父皇给你个闲散王爷，中山王。”
李世民忍着泪水道。
李承乾起身，对着李世民九十度弯腰一拜。
“父皇保重。”
说完一瘸一拐的离开。
程处默起身跟着，没有看李世民一眼。
看着李承乾的背影李世民再也扛不住。
用手揉揉眼睛。
“唉，朕.....”
李世民想说他错了，可他不能，皇帝不能错。
看向武媚娘。
“你说高明能当一个皇帝吗？”
李世民道。
武媚娘沉默。
“说，朕恕你无罪。”
李世民又道。
“太子殿下适合做儿子，治理国家太子殿下手段略有不足。”
武媚娘道。
李世民点头。
如果李承乾不是瘸子，足以继承大唐。
因为李世民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新皇按照李世民的做，大唐就会顺利进入盛世。
可惜李承乾是瘸子，瘸子当皇帝，李世民丢不起那人，大唐同样丢不起那人。
李承乾与程处默回到东宫。
此时李承乾的心情有些不一样，步伐欢快很多，不能胜任太子，太子的身份就是拖累，今天不一样，李承乾已经达到目的。
看向程处默。
“老程我们做点什么？”
李承乾一脸猥琐道。
程处默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滚犊子。”
程处默破口大骂，李承乾是真不要脸啊。
一女子领着两个小家伙走过来。
躬身行礼。
“太子殿下，东西都收拾好，我们走吧。”
女子是苏婉，东宫太子妃。
前朝苏威的曾孙子女，苏威可是狠人，隋朝四贵，与宇文化及齐名。
李承乾脸色难看，瞪了苏婉一眼。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提醒，离我远点。”
李承乾一脸嫌弃道。
“爱我草。”
程处默一声大骂，再次踹倒李承乾，开始拳打脚踢，下手非常狠。
李承乾被打的求饶。
“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打了。”
李承乾喊道。
程处默抓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提起。
“你再跟我弟妹这么说一句我听听？我能打死你，信不信？”
程处默怒声道。
苏婉给李承乾生育两个孩子，任劳任怨，书香门第，地位也不低，李承乾居然不知足，居然敢这样，程处默不打他就不叫程处默。
李承乾不想回答。
程处默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李承乾被打的吐水。
“服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