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勾栏听曲,别逼我当国师 第80节

刚才进城时,地上不时露出的尸块,让他心里也不好受,那些都是防守北门的南越士兵。

估计就这么一下,最少炸死了千把人。这都是他放出了炸药这个洪水猛兽造成的。

现在看来,炸药还是用的对,瞬间瓦解了他们的士气,让南越迅速的投降,这样总比来回拉锯死的人少。

孙诚和都督罗平打了声招呼。带着人往南越宫中而去,他要接应张月,他怕魏国千牛卫抢先掳走了南越国主。

来到王宫前,果然双方接战了,打的是非常激烈,不时有人死伤。

千牛卫的人见宁军到了,马上朝古铜喊道:“古大师,宁军来了,我们突围吧!”

古铜又拼了一招,他估计曹靖已经走远了,现在宁军已经围上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撤。”说完,撒腿就跑,他想把张月这个高手引走。谁知孙成一句话,让张月并没有上当。

张月喝道:“想跑,问过我没有?”就要追上去。

“师姐,不要追了。你们俩武功差不多,他要是决心要跑,你不一定能追上,还是把这些千牛卫剿灭吧!”

张月这才停了下来,帮助内卫司围剿千牛卫,有后天高手加入,如虎入羊群,马上就把这千牛卫一举剿灭。

可失去抵抗力量的千牛卫,无一例外不是自杀就是服毒而亡,只有几个因伤昏迷才被抓了。

但这些人也是活不了的,按规矩都是残酷逼供后杀了,就和城中被他们突袭的内卫司一样。

孙诚一挥手,众多士兵涌入宫中,可在寝宫中并没有什么发现钱联。

“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国主找出来。”

“遵命。”宁军立刻开始搜索。

孙诚看着宫中简陋的设施,心想,这和宁国一般富户差不多,这样看来,这国主的日子不不好过啊!

不过,这周围挂的画非常好,颇有宋代文人画的特点。

这些画书画结合、意境高远、笔墨清淡、形式写意,画的真是不错,应该是钱联自己画的。看来他也是一位文人啊!

经过一阵挖地三尺的搜寻后,在后花园的假山中发现了国主钱联。

钱联被押到周天殿,孙诚见了,对着押送的士兵佯怒道:“大胆,你们怎敢这样对待国主,太放肆,还不快滚。”

现在殿中除了孙诚和钱联,只有内卫司百卫长袁方、张月。

内卫司是直属于宁王的情报部门,孙诚要与钱联谈什么,都要当着他们的面。

不然私下会唔敌国国主,以后肯定会有麻烦,而孙诚是最不喜欢麻烦的。

孙诚上前亲自松绑,然后一记长揖,“那些士兵太无礼了,竟然这样对待国主,我定会责罚他们,还请国主恕罪。”

钱联也懵逼了,自古以来,君主国灭即家亡,宁王这是怎么了,难道他要让我们活下去吗?

钱联看孙诚态度诚恳,又甚为有礼,心情放松了一下。

“请问上使……。”

“下官兴盛伯孙诚。”

钱联行了个礼,“原来是诗词绝世兴盛伯,孤久仰了。”

“国主,谬赞了,只是会写两首酸诗而已。”

两人客气了一番后。

孙诚脸色一沉,“国主,此次我国攻伐南越,是因为你们参于我国国本,属国竟敢参与宗主国国本,此乃大逆不道,让我国不得不出兵。”

钱联忙道:“兴盛伯请听我言,此事与下国无关,都是那梅园那奸贼弄出来的啊!”

“这不可能,一个丞相,焉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一定也参与了,不然怎会率兵对抗天军?你分明就是心虚。

所以,镇国公下令,在攻破玉南城后,一定要将国主活捉,押送都城,由宁王治罪。”

钱联一听,自己要是坐实参与宗主国国本的罪名,押送宁国京城,那不死也难啊!

“冤枉,孤冤枉啊!我朝中上下都知道,孤自登基以后,沉迷于诗词绘画之中,无心政事。

朝中大事小事都由梅奸贼作主,时间一久,权力尽被他所把持。孤无任何权力,如何能参于宗主国之事?还请兴盛伯明查。”

“是吗?”

边上的袁方上前说了几句。

孙诚这才恍然大悟,“噢!原来如此,这样看来,此事与国主无关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泣血衣带书

钱联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确实与孤无关啊!”

“我是相信国主的,但想让宁王和内阁诸位大人相信,这很难啊!毕竟你才是南越国主呀!

出了事,你不可能把事推到下面就没事的,要不然这天下就乱了。”

钱联心如死灰,自己的丞相参与宁王后宫之事,自己说不知道,这也说不过去啊!这样看来,自己钱氏一族完了。

孙诚看着钱联颓废的样子,又冒出一句,“如果想让宁王相信你从没有参与国本之事,那就要看国主的诚意了。”

钱联觉得有了一丝机会,抓住孙诚的胳膊,“兴盛伯,还请教我。”

孙诚咳嗽了一声,自己心里又有点不好意思,这好像有点无耻。

但这样说,却能让南越快速的融入宁国,让此地成为宁国的鱼米之乡,粮食生产基地。

孙诚自言自语的道:“我听说梅园把持朝政,欺压国主,又勾结魏国,谋反近在眼前。

而国主自身无力抵抗,所以写了泣血衣带书,派人去宁国求救。

我宁王闻听属国国主有难,当时大怒,就要出兵。可要是直接出兵救国主,又怕梅园会狗急跳墙伤害了国主。

正好此时,梅园也参与国本之事。所以,宁王就已以此来宣战,明是讨伐南越,暗是解救国主,不知是不是这样?”

钱联一听,眼睛一亮,要是这样说,这宁军是来救我的啊!这下命保住了。

“对,对,对。兴盛伯说的对,正是如此。”

“原来是国主为了南越社稷安危,邀请我宁军来的。”

“说的一点不错,正是孤邀请的。”

“可我又听说,国主见宁王如此爱护属国,又懊悔自己以前信任了梅园这个奸贼。致使南越百姓在此战中生灵涂炭。

所以,决定下罪已诏,说自己沉迷于享乐,信任奸臣,造成百姓生灵涂炭,已失其德,无脸再称南越国主。

所以自愿退位,将南越故地并于宁国,从此,两国并一国,归服宁王。”

钱联愣住了,他这才明白孙诚的意思,就是宁国并不是来侵略的,是来帮自己的。

是自己宠幸奸臣,无脸为王,自愿将南越故地悉数归附于宁国。

这弄了半天,还不是要吞并我南越。

孙诚看着他那个样子,“怎么?我说的不对?”

钱联一脸苦笑,这说的好听一点就是占了便宜还卖乖。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想吞并南越你就明说,还让我弄个什么泣血衣带书,还让我下罪已诏。

说我无德,无颜以对百姓,自愿退位并将南越送于宁王,他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无耻了?

孙诚又道:“如果我说的不对,那国主钱氏一族可就麻烦了。”

孙诚见钱联不说话,他发出了威胁。

忽然,钱联好像明白了,如果自己这样说,虽说自己名声损失了。

但却能让宁国顺利的吞下南越,不至于产生大规模的反叛。

这样,我让宁国顺利的吞并南越,也算给了宁王一个投名状,说不定他能留下我们钱氏一族的命。

钱联马上打定了主意,“兴盛伯,你说的全对,事情正是这样。”

孙诚心中笑了,刀架到脖子上了,智商马上就提高了,终于明白了我说的话代表了什么。

他面上则带着一副惊讶的神色,“难道真是这样?不过,国主下罪已诏有些过了。

那些错都是奸贼梅园干的,与国主关系不大,南越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的。

宁王派大军前来只是来解救国主的,是正义之师,国主说的两国并成一国,宁王是不会同意的。”

钱联心中憋屈,心想,我都把国土给你们了,你还得了便宜卖乖,装作一副道德高尚的样子,真是太无耻了。

但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钱氏一族的命,还是得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兴盛伯,孤知道宁王不会贪恋南越国土,但在此事中,南越百姓伤亡甚多。

致使孤已失德,实在无颜以见南越百姓,为了百姓幸福安康,孤自愿将南越献给宁王。”

“看来国主心意已决。”

“心意已决,绝不会变动。”

“那好吧!臣会将国主心意报知吾王,那泣血衣带书……。”

“孤明白。”

钱联解下自己的衣带,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挥而就,一副泣血衣带书新鲜出炉。

孙诚拿过看了看,很是满意。

孙诚的这一番操作,让内卫司百卫长袁方看的是目瞪口呆。

心想,这样也行,就这么几句话,就让我宁国顺利的吞并了南越?而且大国的威望不损。

这开战理由确实有点粗糙,让天下人有大国吞并小国的想法。

但有了兴盛伯这个的计划,加上南越国主的配合,就完美的解决了。

看来,兴盛伯真乃大才也。

张月开始时还有些鄙视孙诚,这种事不就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吗?

这姓钱心里应该窝囊死了,国被人灭了,还要舔着脸说这些人是自己请过来的,而且这国士是自己自愿给人家的。

但反过来一想,这样虽然无耻,但却让南越再无战事,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对我宁国来说,当然是好事。

张月看着孙诚,眼神有些复杂。

孙诚将衣带书收好,又道:“那退位诏书?”

孙诚想趁热打铁,今天趁钱联惊慌之时,一起将事情办好,省的夜长梦多。

“孤这就写。”

笔墨备好,钱联刚要写,忽然停住了,他放下了手中笔。

孙诚一愣,难道他想反悔?他不想要命了吗?

钱联为什么停了下来,他忽然觉得这样写了退位诏书,那自己可就一点后路都没有了。

要是宁王哪天认为自己还有不臣之心,突然翻脸,那我钱氏一族岂不是完了?我需要一个保证。

孙诚本来笑眯眯的脸一沉,“国主可是不愿?”

“孤既已同意,怎会不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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