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视崔进为父,也不避讳,将他与江漫竹的对话说了一遍。
崔进脸色如常,但心中是波涛汹涌,恨不得扇这个侄子几耳光。
要说他也不是初哥,女人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怎么就被那个女人牢牢的拿捏了。
那女人话语,那个动作,要是宫斗,估计差一点,要是宅斗,那就是妥妥的主母啊!看来这女人不简单啊!
那个天天在青楼夜夜笙歌的纨绔都被她弄的团团转,何况元儿呢!
崔进想揭穿她,让自己的侄子头脑醒一醒,男人要防女人骗,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但他看着崔元眉飞色舞的样子,他又迟疑了。
心想,元儿从小在崔家长大,自小绝顶聪明,在小一辈中鹤立鸡群,所以备受宠爱。
如果将这事与他说明,他知道自己被一个女人玩弄于掌中,他能受得了吗?
崔进迟疑了,这可是他这一脉最佳的后人啊!现在他已鼓起了斗志,如果再受打击,他还能撑住吗?
“叔父,我在江家,漫竹可是给了我不少鼓励,要不是她,我也没有那么快就走出了那纨绔的阴影。
所以,叔父,请你给侄儿提亲。”
崔进还想挽回一下,那个女人心机太深,他怕崔元降不住她。
“我本来是让你娶郑家的女儿,你想想,郑家可是比江家对你更有帮助。”
崔元迟疑了一下,但想到江漫竹那楚楚可怜的小脸,再想到自己写下保证书,他又坚定起来。
“侄儿非漫竹不娶,何况……。”
崔进脸色一变,“何况什么?”
崔元尴尬的道:“我一时冲动,已与她有夫妻之实,而且被江大人发现了,所以我就写下……。”
崔进已经无语了,写下什么?还不是写下了保证书,保证会娶那女人吗?
看来这女人害怕元儿回去后,因我的原因拒绝娶他,又加了一道保险。
忽然心头一动,这女人这么有心机,如果嫁入崔家,肯定会对元儿有帮助,不然怎么元儿经她一劝,就恢复了斗志。
崔进想了想,看着崔元忐忑的样子,“你想娶江家女儿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叔父请说。”
“就是必须击败那纨绔,恢复我们崔家的名望。不然,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崔元大喜,“请叔父放心,一个纨绔,何足道哉?”
…………
日上三竿,孙诚醒来,伸了一个懒腰,懒散的下了床,感觉身体并没有异样。
心中纳闷,这一晚身体好像没什么变化呀,不是已经有了阴阳长春功的种子吗? 怎么没有动静?
他摇摇头,正要洗漱,忽然腹若雷鸣,肚子里某些东西就要冲出来了。
孙诚觉得快来不及了,夹起双臀,迈着小碎步闪电般的冲出房门,向着后院的五谷轮回之所奔去。
冲入坑位,几声雷鸣之响过后,孙诚肚子舒服了。但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让后院的人都捂着鼻子,这味道太臭了,让人避之不及。
有两人大概是身子弱,闻到这味道,就觉得头昏眼花。好在众人扶住了他俩,脱离孙诚布下生化炸弹的范围。
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这是谁啊!昨天臭豆腐吃多了吗?拉出来的这么臭!”
孙诚也觉自己的翔有些不对,平时虽然臭,但也没有这样臭。
捂着鼻子赶紧拉完,回头一看,那翔漆黑如墨,恶臭非凡,看了也有点的慌。
孙诚提着裤子冲出茅厕臭气笼罩的范围,深呼吸一口气,一股清气入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身体都觉得轻松很多。
心中一喜,难道我昨天晚上又练了阴阳长春功?之所以刚才拉的那么臭,大概是排出了体内的毒素。
这不身体轻松多了,看来这师父拜的没有亏本。
周围的人见是少爷出来了,顿时愣住了,刚才开骂的人更是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孙诚以前可是纨绔气十足,没有惹到他还好,要是惹到了他。
虽说断手断脚不至于,但起码也要在床上躺个几天。
孙诚看到周围的人,知道他们都是被自己的臭气熏出来的,脸一红。
咳嗽一下道:“刚才是谁说我臭豆腐吃多了?”
那嘴快的人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一耳光,要你多嘴
颤巍巍的道:“少爷,是我,可我不知道是您啊?求求你,饶过小的吧!”
孙诚发出了桀桀的笑声?
众人感到随着孙诚的笑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那嘴快的人已经站不住了,双腿直打哆嗦。
心想,这一次背后骂了少爷,估计要在床上多躺几天了。
孙诚走到他跟前,“你胆子不小啊!竟敢说我臭豆腐吃多了。看来你是喜欢吃那玩意吧!”
嘴快的人哭丧着脸道:“偶尔,偶尔吃一点。”
“既然如此,那你就负责倒夜香七天吧!反正你有抵抗力。”
说完,扬长而去。
嘴快之人不但不为倒夜香而苦恼,反而大喜,周围的人也都恭喜他。
他们认为,今天少爷心情好,只让他倒几天夜香,要是平常,起码在床上也躺个两三天。
孙诚回到房中,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炼功的,后来也不管了,反正是好事,就任他发展吧!
不过今天可是要干一件大事,就是去月桂书寓去赴依柔的约。
穿越过来已经三个多月了,身为纨绔,竟然还没有去安乐窝潇洒一把。
这实在对不起纨绔这个身份,今天必须享受一把。就是月桂书寓的头牌依柔不愿意,也要找一个另外的姑娘开荤。
第五十八章 一定要拿下孙诚
孙诚说干就干,拿上才高八斗的折扇,就来到了月桂书寓。
月桂书寓建筑面积、规格与服务都不下于潇湘书寓,都是京城四大书寓,谁也不比谁差。
孙诚望着月桂书寓,长吸一口气,心想,今天定要在此大杀四方,把京城中我肾虚的谣言粉碎。
肾,我有好好保养,功能强着呢?要让他们知道,上次是真的我有君子之风,不愿勉强如烟,不是肾的问题。
刚要进门,鸨妈就迎了上来,见是孙诚脸上大喜。
“孙公子,早上就听见喜鹊叫了,原不知为何,原来是孙公子大驾光临。”
孙诚笑了笑,才高八斗折扇打开,微微摇动,“告知依柔姑娘,我来赴约了。”
鸨妈更是高兴,她早已知道,因为如烟的原因,孙诚得到了肾虚的名声,大大丢了一个面子,自那次后,他就再也没去过潇湘书寓了。
现在来到月桂书寓,要是依柔能将他抓住,他一高兴,作几首神级诗词,那书寓就将在四大书寓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一书寓。
“孙公子,自从花魁大会过后,我们依柔都谢绝客人了,专门等候孙公子。
可孙公子好像失约了,十多天都没来,让依柔以为你嫌她姿容丑陋,这几天可都是茶饭不思呢!”
孙诚一愣,最后这句话怎么耳熟?对了,那个女海王江漫竹托人带的不就是这一句吗?
他摇了摇头,从脑中把她甩开,她是海王,谁当舔狗谁去当?反正不关我的事。
“鸨妈,最近我要教人画技,为太医院重修本草出点力,故而迟了十多天,还请见谅。”
“原来如此,孙公子为百姓造福,真是让人钦佩呀!不愧为君子大才。
辛苦了十几天,一定非常累了。今天到了我们月桂书寓,我让依柔好好招待你。
不像某些地方……,不通情理,公子你懂的,一定让你宾至如归,请。”
孙诚听懂了鸨妈的潜台词,这下满意了,随着鸨妈进入书寓。
一路上,都有人给孙诚行礼,并和他攀谈,他们认为能写出神级诗词的人,都是绝世天才。
如果能给他拉上关系,他指导你一下,那自己岂不是能文风大进
要是写上一首诗词,让哪位官员看上了?自己弄不好就能被察举当上官了。
于是,众多文人都围着孙诚,让孙诚心中不胜烦恼。但他不能驱赶他们,他现在也是名人了。
如果让他们认为自己看不起他们,他们就会马上粉转黑。
然后,什么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狂妄自大的名头就会加到自己头上。
那自己虽有文才,但犯了众怒,也会被弄得灰头土脸。
自己虽然是纨绔,但不是傻子,这一点他还是懂的。
能当上鸨妈都不是一般人,见孙诚那勉强的笑容,她就明白了。
孙诚不好驱赶,她可以,这是她的地盘,这些文人这样弄,她还能做生意吗?
她当即让人拉开那些文人,将孙诚护送到依柔房中。
孙诚心中点头,这鸨妈不错,怪不得月桂书寓没有花魁却能与潇湘书寓平起平坐。
众人知道,孙诚来是会依柔的,月桂书寓这些天都在宣传,绝世天才孙诚应依柔姑娘相邀,与她相会共论诗词。
这让大批文人都来了,想会一会宁国第一个写出神级诗词的天才。
今天孙诚果然应约而至,直接就去依柔房中,这让众人羡慕不已,但也想起了那个肾虚的传言。
众人纷纷打赌,看到底孙诚能在依柔房中能待多少时间?
如果真能一度春宵,那就说明在潇湘书寓中,确实是如烟不愿意献身,孙诚真有君子之风,不愿意勉强。
依柔身为头牌,有自己的一幢小楼,她早已在楼中等候,见孙诚来到,心中欢喜。
她已经十八了,虽然还是姿容依旧,但是按这时候来说,已经是大龄剩女了。
下一届花魁大会她已经二十了,已经不够资格参与了,头牌也要让给后来之人。
在烟花之地,如果从头牌的位置跌落下来,上有头牌压着,下有跟年轻的顶着,日子可不好过。
所以一般都在当红头牌的时候,就要找好退路。
她不像如烟一样,愿意嫁给平民,她已经习惯了富贵的生活。
所以孙诚就是她的目标,而且鸨妈也暗示,要将孙诚留下,至于怎么留下?当然是不惜一切。
鸨妈也保证,只要拿下孙诚这个客户,日后月桂书寓在依柔赎身时,绝不会阻拦。
而且孙家有权有钱,孙诚又有绝世文才,正是依柔梦中之人,她已打定了主意,定要将他拿下。
她一幅哀怨的模样,“孙公子,当日一别,已有十几日了,你可是违约了?”
“依柔,这不能怪我,是……。”
“你不用说了,我不怪你。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