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亚美利加,孙诚命令第五兵团准备进攻斯图亚特的殖民地北亚美利加。
这个时候,先前占领的北亚美利加纵深五十公里的土地发挥了作用,这里作为进攻出发地,就不用打登陆战了,这让攻击容易多了。
斯图亚特只在北亚美利加布置了八万正规军,这些兵力远远不够。
为了守住这里。总督詹姆斯伯爵在殖民地中征兵,只要十五岁以上,六十以下都有义务要当兵。
这让殖民军兵力一下子达到了二十多万,虽然移民北亚美利加的人民风彪悍。
但毕竟没有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与宁军相比,根本不是对手。
第五兵团组成的人,有的是从本土征兵而来的,有移民南亚美利加的夏族人,也有移民过来的哈斯堡人,更有北亚美利加的东朝遗民,他们都经过充分的训练。
孙诚在这里修了两个兵工厂,也保证了第五兵团的补给。
而殖民军的防线却比较简陋,战壕边上不但没有巨木加固,修建碉堡的混凝土钢筋也不多,有的根本就是用砖砌起来的。
这样的碉堡,防步枪子弹还可以,防火炮就不要开玩笑了,甚至重机枪子弹也防不住。
堑壕质量差这也就罢了,纵深也不够,只有三条防线,三条防线一突破,整条防线就会动摇。
这也不能怪詹姆斯没有尽力,斯图亚特的主要精力是放在本土上,殖民地并没有付出很大精力。
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没有军费和物资他怎么修筑防线?
维多利亚等上层官员知道,要想靠殖民地陆军守住北亚美利加,根本不可能。
要想守住,靠的还是海军,只要本土舰队偷袭成功,重创了第二舰队,夺得龙口海峡控制权。
再派出巡洋舰袭击南亚美利加各地港口,那宁朝陆军将疲于奔命,到处防守,想攻占北亚美利加就不可能了。
可现实是本土舰队偷袭失败,还获得一个不宣而战的骂名,这个时候,斯图亚特王国上层就知道民地守不住了。
那为什么还要守,只不过想北亚美利加的殖民军拖时间,让西方战场有时间击败哈斯堡王国罢了。
孙诚可不想让维多利亚的得逞,他要迅速解决北亚美利加。他一开始就要总攻,突破防线,包围并歼灭殖民军主力。
当然在此之前,他还要通过挖战壕,将冲击距离缩短。这样等炮火准备一结束,宁军就会减少暴露在火炮,子弹中的时间。
于是,宁军在机枪,迫击炮的掩护下,将战壕一点一点的往前挖。
殖民军也派步兵攻击,阻止宁军挖战壕,但被宁军机枪扫倒一片,不得不放弃。
用机枪吧!可迫击炮就是机枪的克星,机枪打不了一个弹匣,就得转移,不然就会被轰成渣。
最终结果就是宁军的出发阵地,离殖民军阵地只有四百米了。
宁军火炮阵地上,升起了观察气球,两名观察员坐在吊篮上,开始测算距离,报出数据,他们的观察,会让炮击射击的更加精确。
配属第五兵团的火炮仰起了头,士兵们拿起了枪插上刺刀在堑壕里准备,等火力准备好后,就开始攻击。
此次攻击,从防线的东西两边突破,只要突破了,就杀向巨石城,将守卫这条防线的殖民军全部围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孙诚看了看时间,见时间已到,点点头,“开始吧!”
参谋拿起电话,“开始炮击。”
火炮阵地上,装填手们脱下外套,赤膊上阵,两个人抬起炮弹放入扬弹机,另一人用推弹杆推入炮膛,关上炮闩。
“填完完毕。”
炮仗长一挥红旗,“放。”
顿时,炮声隆隆,火光冲天,北亚美利加战役开始了。
一五五,一零五,七十六毫米炮,开始了齐射,他们身后有着堆积如山的炮弹,可以让他们尽情轰击。
殖民军的士兵在防炮洞中躲避炮火,经过正规训练的士兵知道在重炮轰击中。要张开嘴,以防被震破耳膜。
不能趴下去,就是趴下去,也得用双手撑住,以防胸部和地面接触,不然心脏都会被震破。
还有不能靠在战壕壁上,不然也会被震破内脏。做好了以上这些,能不能活下来,那就看自己的运气吧!
运气不好,炮弹落在头顶上,不是被炸死,也会被土埋住活活憋死。
受过训练的士兵当然知道防炮击的方法,可那些新征集的士兵不知道啊!第一次看到这样排山倒海般的炮火,这些人都吓傻了。
他们这些人最多也就是清剿东朝遗民的时候上了一下阵,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么猛烈的炮火?这就像地狱一样。
有的呆呆的站在那里,有些吓得爬出战壕就往后跑,当然也有往宁军那里跑的,这些人脑子都被火炮炸懵逼了,毫无意外,这些人全部被炮火撕成了碎片。
有的反应过来,跟着老兵钻入了防炮洞,但又没有注意到防炮技巧 ,炮击过后,整个身体都软了,他们的内脏都被震碎了。
好在老兵发现了,马上提醒那些士兵,这才让那些士兵活了下来。
前线殖民军被轰的受不了了,军官们都打电话要求上司以火炮反击。
可詹姆斯苦笑,反击?我拿什么放弃?我们的火炮不够,弹药更是奇缺。
现在反击了,关键的时候怎么办?这些火炮和炮弹都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刻,现在反击,时机不到。
于是,拒绝了前线指挥官的要求,让第一道防线的士兵都破口大骂,估计这一段时间,詹姆斯家的女性亲属都被亲切问候了遍。
前沿阵地被轰击一个小时之后,火炮开始延伸轰击后面一道防线。
殖民军军官知道宁军要攻击了,马上吹哨,催促士兵们上阵地防御。
现在阵地上已是一片狼藉,工事几乎都被炸平了,还有那些碉堡,更是重点攻击目标,几乎全被炸掉。
殖民军也顾不到这些了,他们抢救伤员,挖出被埋的士兵,将装备、弹药运上战壕,准备应战。
可这时,本来延伸二线阵地的火炮,突然又轰击了一线。
这下防守在一线的殖民军可就惨了,有了气球上的观察手指引,火炮非常精确。
一枚枚炮弹落在阵地周围,将殖民军炸的是到处乱飞,当然乱飞的是残缺的肢体。
他们哪里想到延伸的火炮,竟然还能回来再炸一遍,他们只能咒骂着又跑回防炮洞躲避,
宁军火炮又轰击了半小时后,才又轰向了二线阵地。
这个炮击战术让宁军也看呆了,这样也行,这好像有点不讲武德了,不过我们喜欢。
宁军的军官吹起了口哨,指挥部队开始进攻,宁军要迅速前出,要趁殖民军被火炮炸蒙的时候,迅速缩短进攻距离。
第四百九十章 东朝遗民要报仇
宁军的战壕离斯军防线只有四百米,这个距离可以冲锋了。
宁军各部弯下腰,朝对面冲去。争取要在殖民军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冲入第一道战壕。
他们后面一千五百米处。重机枪也抬高枪口,开始了超越射击,无数子弹从他们头顶上飞过,向斯军阵地飞去。
跟随着轻机枪也架了起来,只要有人敢露头,就会遭到他们的直瞄扫射。
迫击炮也架好了,他们是对方机枪的克星,对着敌方机枪一一点名。
殖民军军官一看宁军真的进攻了,立刻催促士兵上阵地。但士兵哪敢啊!万一再来一次炮击,那岂不是又得被炸一轮。
军官急了,又拉又拽又打,可那些人打死也不敢上了。上一次被炸的太惨了,被炸死的人几乎都没有完整的尸骨。
没办法,军官只好杀人了,一连杀了十几个,才逼着士兵们上了阵地,可这个时候,宁军离第一道战壕只有一百米了。
他们才上了阵地,宁军的轻机枪开始扫射,打的他们抬不起头来。
好在还残留的几座碉堡发挥了作用,里面的机枪开始了扫射。
顿时将冲锋的宁军压制住,但也只有一会,迫击炮开始轰击,殖民军的碉堡大都是砖石砌就,根本挡不住火炮射击。
迫击炮的炮弹从高空贯顶而下,砸穿了碉堡的顶部,轰然爆炸,碉堡顿时哑火。
但有些碉堡修建的比较隐蔽,没有钢筋混凝土,但用巨木代替,上面用巨木压顶。
迫击炮根本炸不动,可这好办,每个排都有配有喷火兵,冲到近处,一串火焰就喷入机枪口。
马上就从碉堡后面跑出来几名满身是火的士兵,在地上不停的痛苦翻滚。宁军看他们的样子,也是心有恻隐,
于是,给他们几枪,解除他们的痛苦。
宁军冲到三十米处,各班长一声令下,一连串的手雷就向战壕飞去,这样可以清理战壕,省的被人阴了。
然后宁军冲入战壕,见到没死的, 只要没有举起双手,那不是一枪,就是一刺刀。
这也不能怪宁军士兵,谁叫殖民军士兵投降慢了,万一他们拿起了枪, 那不是被他反杀了。
占领第一道战壕,接着就是清理战壕了,清理战壕,手雷是第一位,喷火器也不错。
到了转弯的地方,不是扔一颗手雷,就是喷一家伙,这可以大大减少伤亡。
半天功夫,第一道防线顺利拿下。
第一道防线轻松拿下,可第二道防线就困难多了,这是殖民军的主阵地。
第二天,火炮准备一个小时后,宁军又开始了进攻。
第二道防线都是斯图亚特的正规士兵,可不是那些拉上来的动员士兵。
虽然宁军火炮犀利,但詹姆斯将大量物资放在了第二道防线,这让斯军的防炮洞建得非常坚固,伤亡不大。
宁军轻松攻占了第一道防线,也有些大意,认为斯军不过如此,没有做好充分准备。
结果在宁军士兵攻击中,就遭到了斯军士兵大量杀伤,第一次进攻,就被击退了。
第二次攻击,由东朝遗民组成的五十二师,师长天魁来到指挥部,坚决要求得到主攻任务。
他们的族人大都被斯图亚特人屠杀了,整个北亚美利加大陆,东朝人约有七百多万人。
可到了现在,也只有一百多万人,要是当年孙诚来的再晚一点,不出三年功夫,就会灭族。
他们当然是对斯图亚特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吃其肉,寝其皮。
所以在组建第五兵团时,东朝人积极入伍,组成了五十二师,代号复仇。
他们在训练中非常刻苦,他们大部分人都打过游击,有实战经验。
再加上都是夏族人,文化相同,所以在训练中语言问题不大,训练结束考核中,拿到了五十二师的番号。
五十一师是由本土移民组成的,学历高,在训练考核中拿到了第一,并称为第五兵团双刃。
两个师各分布在东西集团,都是作为主力部队使用。
五十二师见到前方攻击不顺,当即要求上阵。
孙诚知道他们是第五兵团最精锐的师,他们的刻苦训练,不就是为族人复仇吗?
孙诚有些犹豫,“你们真要上?这第二条防线可是斯图亚特人精心打造的,如果要攻击,伤亡会很大。
你们东朝遗民现在人不多了,特别是青壮男子损失更为惨重。五十二师虽然精锐,但要是损失太大,我不好向你们的酋长天乙交代。”
师长天魁道:“信国公,我们为什么参军?不就是要杀斯图亚特人报仇吗?
如果不让我们上,那我们当兵又有何意义?至于我父亲天乙,我相信他会理解的。”
说完,抽出腰间的小刀,在脸颊上划了一道口子,用手指将血涂在脸颊上。
“请信国公批准。”
孙诚吃了一惊,他知道割面涂血是复仇的标志,血涂在脸上,那就是不死不休。
如果不能杀死对方,那就是被对方杀死,反正只能活下一个。
孙诚还是为难,现在可不是以前了,这种复仇,就是一个俘虏都不想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