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家已经没落了,想靠他们已是不可能的了,他们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江业根左思右想,突然有了主意,现在朝廷中信国公孙诚可是最得皇上宠信的。他说一句话,抵别人说一百句。
虽然自己得罪了他,现在的困境也是他造成的,但那是因为女人的缘故,那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儿。
他这样对待我,是不是因爱生恨呢?如果让女儿……,他是不是会转恨生爱呢?
毕竟男人吗?别人从他手里抢走女人,他才再抢回来,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想到这里,他马上来到崔府。
江漫竹见父亲来了,连忙迎接。
“父亲,您来了,快请坐。
“崔元呢!”
她叹了一口气,“夫君这些天总是闷闷不乐,酗酒解闷,都好久没到我房中来了。就是来了,也是对我爱理不理,还说……。”
“你说什么?”
“他说后悔娶了我,就是因为我,他才与孙诚不睦,弄成这个样子。”
“他竟敢这么说?看来我要重新考虑他了。他难道不知道,他们两人本就是政见不合,就是没有你在其中,他们的关系难道就好了吗?”
“哎!”江漫竹又叹一声。
江业根咳嗽一声,环顾四周。
江漫竹令侍女退下。
“父亲有什么事吗?”
江业根长叹一口气,“是父亲害你了,当初我要知道孙诚能混成信国公,我干什么要同意你甩掉他嫁给崔元啊!”
江漫竹苦笑,“也许这就是命吧!一个国公夫人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错过了才让我后悔莫及。”
“那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江漫竹一惊,“父亲,你说什么呀?我已经嫁到崔家了,就是我和崔元和离,难道孙诚会娶我吗?他可是有夫人了,而且他的夫人还是镇国公的女儿。”
“女儿,如果崔元对你好,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但现在看来,他把仕途不顺全推到你的头上,你认为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可我已经嫁给他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难道我还能与他和离吗?”
“如果孙诚肯接纳你的话,为什么不呢?”
“父亲,你在胡说什么呀?”
江业根眼中闪过精光,“漫竹,你想想,如果孙诚真的接纳你,我认为你应该考虑考虑。
就是不能嫁他,当一个国公的地下情人也比一个没落的崔家少夫人强。
你想想,崔家自从炒粮失败,再受到了孙夫人商业打压,你的日子是不是越来越难过了?”
“确实如此,我的份例也比以前少了一大半,连胭脂坊的水粉都用不起了,瑞秀坊的成衣都要穿前年的。”
“崔家的那些店铺迟早都会倒闭,地里产的粮食也都不值钱了,你以后日子会更加难过。
据我观察,世家没落已不可阻挡,想恢复以前的风光是绝对不可能的。有些事,你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江漫竹心中一动,又叹道:“可我当年伤害了他,他会原谅我吗?”
江业根知道女儿动心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孙诚一直把你当做他的女人,可却被崔元抢走了。
当时的孙诚,势力不如崔家,也只能咽下这股恶气。现在,他身为国公,崔家也没落了,他要想出这个恶气,将你夺回去是最好的办法。
你可以顺着他的意,和他重叙旧情。虽然你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但你却能享受荣华富贵。”
江漫竹有些吃惊,“他真的会这么想?”
“我是男人,怎会不知男人的想法。”
江漫竹沉吟片刻道:“父亲,你这好像不是为了我吧!
我看你是为了官位,让我一个崔家少夫人变成孙诚的情人。
我要是成了孙诚的情人,你肯定是仕途顺畅,可我就没脸见人了。”
“我不否认我有好处。但你也有好处,你也说了,崔元现在是对你爱搭不理, 感情也淡了。
为了你以后的生活,何不换一个角度来看看呢!”
“让我想想。”
“那你好好想想吧!”
江业根走后,江漫竹睡不着了,她左思右想,还是拿不定主意。
这时,崔元喝的醉醺醺的进入了房中,江漫竹上前埋怨的道:“你怎么又喝这么多,喝多了,明天又点不了卯了。
叔父早就跟你说了,现在要谨慎低调,不然怎么接俞大人的位置。”
埋怨过后,正要替崔元宽衣。
崔元却一把推开她,摇摇晃晃的就往床上一躺,“什么接班,俞大人都自身难保了,他有什么权利把位置让给我?
那是常生的位置,有孙诚替他撑腰,谁敢不允?”
江漫竹一惊,“不会吧?都察院以前可是我们崔家掌控的,难道那个位置也保不住了吗?”
“这能怪谁,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为了你,我会与孙诚交恶?
我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娶了你这个扫把星?早晚我要休了你。”
“这能怪我吗?这……。”
“别说了?烦死了,我要休息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塘边私会
江漫竹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成为孙诚的地下情人。但今晚听了崔元的话,她下定了决心。
崔元刚才说了她是扫把星,还说早晚要休了她。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崔元都要休了她了,那她何必吊死在他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呢!
不过江漫竹认为和离还要再等一下,先要弄清楚孙诚会不会接纳她。
不然与崔元和离,丢了崔少夫人的位置,孙诚又不接纳她,那自己岂不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了。
江漫竹知道每个月孙诚都会去清风观清修十日,所以,她就派婢女等在城门口。
婢女等了三天,才在城门口等到了孙诚。
孙诚与朱寒香在竹林缠绵了十天,正心中舒畅回府之时,就被一个女人喊住了。
他停下来脚步,“你是谁?”
婢女行了一个礼,“信国公,我也曾在此地交给你一封信,难道你忘了?”
孙诚有些疑惑,这谁呀?长的虽然不错,但还没有达到我喜欢的标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不就是那绿茶婊江漫竹的婢女吗?
“你是香云……。”
婢女忙打断,“是的,是小姐让婢女给你带封信。”
孙诚冷笑,“小姐?错了吧?是少夫人吧?”
“不管是什么,请信国公看一下这封信。”
婢女递上书信。
孙诚看了看信封,没有署名,只写着相思二字,而且这两个字也不是很端正,大概是左手写的。
看来江漫竹还是很谨慎,就是我把这封信拿出来了,也没有证据是她写的。
孙诚拆开一看,忽然瞳孔收缩起来,他没想江曼竹竟然要出轨。
这封信,没有别的内容,就是一首情诗。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这首情诗一看就是女人写给男人的,她已经嫁给崔元了,现在又把这封信交给我,这不是想出轨又是什么?
一想到出轨,孙诚心中一动,心中有一个邪恶的想法,千好万好,不如别人的老婆好,要是把她拿下,那不就是给崔元头上扣上一顶绿帽子吗?
他又摇摇头,理智占领了上风,不行,这绿茶婊可不是一般人物,要是碰了她,就如湿手插进面缸里,甩都甩不掉。
自己日子过的好好的,干嘛要搞这么刺激的玩意。我一个国公,难道还缺女人吗?别为了女色,把自己的名声都给弄臭了。
不过这个绿茶婊竟然想搞这个玩意,那我不是有机会替以前的孙诚报复她一下?
婢女见孙诚沉默不语,也不知道他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信国公,如果你愿意的话,晚上可去此地一会。”
然后递上了一个地址,
孙诚故作思考,缓缓的道:“可以。”
…………
崔府中,江漫竹听到孙诚愿去相会,心中不禁怦怦直跳。她虽然是绿茶婊,但出轨可是第一次,心中自然有些紧张、刺激的感觉。
在信国府,孙诚请来了李民,将江漫竹约自己私会的事说了出来。
李民大惊,“信国公,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以江漫竹的个性,她能干出这事的,她可是一直都想成为人上人。”
“她不是已经是崔元的夫人了吗?崔元可是我们四大才子中官运最亨通的一人啊!现在都是三品重臣了,难道她还不满意?”
孙诚笑道:“三品?你看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李民想到崔元鹿乳奉亲的事,也苦笑着摇摇头,他名声都臭了,离辞官估计也不远了。
官没了,那江漫竹人上人的希望不就没了,可就是这样,也不至于要私会孙诚吧!
但又一想,当初孙诚可是对江漫竹情有独钟,为了她,竟然敢不顾性命的与崔元打架。
是不是江漫竹认为孙诚还想着她,想要与孙诚共续前缘?
要是这样,这种事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那孙诚叫我来干什么?
“信国公,不知你叫我来……。”
“相信你也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就是想给崔元戴绿帽子。
不过我是什么人?怎会干给人戴绿帽子的事,尽管我与崔元关系不睦,但也不会干出这等事啊!”
“那你的意思是……。”
孙诚递给李民一个字条,“你去找崔元,将他约到这个地方。
我要将江漫竹的真面目拆穿,让他看清楚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绿茶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