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谬赞了,要不是王上叮嘱我要注意魏国骠骑将军蒙毅,我根本不会去杨柳城的。
所以我只是依令行事,王上才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
宁王听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句话,心中那个爽呀!
虽然他知道这是拍马屁,但这马屁拍的有文化啊!不愧为诗词绝世,比朝堂上的马屁拍的文雅多了。
“王弟,随孤同乘一车进城。”
回城后,宁王带着众臣宴请孙诚等将,当然,孙诚也被人灌趴下了。
晚上,李阶等四大世家家主聚拢在一起正在商议。
李阶道:“现在,庶族势力是越来越大了,特别是孙诚那小子,他立下如此大功,已经压不住了。
而且,我已有七十有二了,撑不了几年,我一退,卫轩升为首辅,孙尚就会顺势进入内阁,到那时,内阁庶族就占多数了”
王波,“是啊!境况堪忧啊!”
礼部尚书郑宣咬牙道:“不要说以后了,就是现在,孙诚已经骑在我们头上了。”
“郑兄为何如此说?”
“在清河边我家有一块田地,刚才得到消息,清河大堤被魏军给炸了。
想象一下,雨季一到,那块地就会被洪水淹没,那可是几十万亩地呀!”
另三人一愣,“那不是魏军干的吗?和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的家人曾去了杨柳城,让那小子派兵守住大堤,可他却断然拒绝,任凭魏军炸了大堤。”
崔进有些疑惑,“那小子应该不会啊?他虽说与我们有过节,但也不会破坏耕地,让百姓饥寒交迫啊!”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你那块地是不是在云潮大泽那里。”
“正是。”
“那这么说,他就是故意的,说不定那些炸堤的魏军也是他派人假扮的。”
三人一惊,“有何证据?”
“证据倒是没有,但那块地你们知道,居然肥沃,但是侵占云潮大泽才有的,让周围几百亩土地……咳咳。”
崔进咳嗽了两声,几人也知道他的意思,郑宣有些尴尬的道:“家大业大,没有这些土地,家里的日子可不好过呀!”
三位点点头,表示他们知道。
李阶想了想道:“郑家主,你这些天有没有得罪过他?”
“我在京城,他在杨柳城,中间隔着好几天的路,我怎么得罪他?”
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以为绵清地域是保不住了,就让管家去将那里财产全部运过来,好像在运输过程中挡住了陆战队的船。”
崔进双手一拍,“是了,那大堤定那小子炸的。”
“何以见得?”
“陆战队是去增援杨柳城的,看军报上说,当时只要迟半个时辰,城就丢了。
城一丢,搞不好他就会成为阶下之囚,你说他恨不恨你?
再加上你那地来的确实也不太光彩,他又睚眦必报,这谁炸的大堤也就一目了然了。”
郑宣一拍桌子,狠狠的道:“原以为他只是见死不救,原来这全是他倒的鬼。
几位家主,看来庶族越来越放肆了,特别是那小子,我们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啦!”
王波苦笑,“可现在他刚打退魏国进攻,圣眷正隆,名声正盛,我们是动不了他的。”
郑宣心中一动,“我刚收到消息,那小子守城时曾当众穿过女装,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
郑宣冷笑,“我看他的声誉可就臭了。”
三人齐道:“此言当真?”
“那是当然,虽然他们封锁了消息,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李阶抚了抚胡须,“好,我们就给他宣传一下。不过这只是传言,那小子肯定是打死也不承认的,这对他的打击并不是很大。
最多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我们还需另想办法。”
崔进脑中灵光一闪道:“这次那小子确实是立了大功,但通过这一战,你们不觉得军方势力已经失去平衡了吗?”
王波也想起来了,“不错,军方的势力分为三份,南方边军,北方边军和京城的羽林军。
南方属镇国公一系,北方属安国公一系,羽林军是王上的禁卫军。
现在安国公一系完了,北方边军的主将是那小子推荐的,他自己又是镇国公的女婿,这样……。”
郑宣一拍大腿,“这样,两方军队都和他有了联系,我们要是从中说两句,宁王心中肯定有个疙瘩!”
李阶也是连连点头,“说的对,哪怕王上对他再信任,但军权失衡可是个大问题。”
四人相视而笑。
第二天,京中就传出了孙诚穿女装的事,一时什么胆小如鼠,缩头乌龟等等话语全都传出来。
谣言这个东西你很难禁,你要用强力禁止,那别人反而认为是真的,就是当时不说,但他们会写在野史、杂记里。
若干年后,就会有人把这些野史杂记翻了出来,重新评定你的生平,那时候你就倒霉了。
所以孙诚早就做好了准备,只要谣言一起,马上就通过街头大妈宣传队,将自己为什么要穿女装的传出去。
为了百姓,不惜忍辱负重穿上女装,让敌方无可奈何,只得提早退兵。
这个故事可比那个胆小如鼠故事更有八卦意味,也是更好的谈资。
第二百五十三章 怎么封赏孙诚
街头大妈的宣传力是恐怖的,不到一天,就传遍京城,将那些宣传孙诚是胆小如鼠谣言打了个落花流水。
城中的戏班子也准备以孙诚为百姓穿女装的事编写剧本,然后四处表演宣传。
这可是让四大世家没想到的,宣传穿女装的事越广,孙诚的名声就越大。弄到最后,他们也能偃旗息鼓。
宁王这时候也很烦恼,就是怎么奖赏孙诚的事。要是旁人不过是升官发财,给他升升官,再给钱不就行了。
可孙诚不同,他今年才二十,已经是兴盛侯了,再升可就是国公了。
升国公肯定不行,他现在才二十岁,要现在升他为国公,以后要是再立了功,可就是升无可升了。
升无可升之后,那君臣关系就不好维持了。镇国公就是因为升无可升就被困在京中,不能带兵了。
反正他年纪大了,而且他对以后的热兵器战争也不是太懂,放在京城坐镇也正合适。
可孙诚不同,他才二十,可是深通热兵器战法,如果将他冷藏,那将是国家的损失。
赏他金钱?那更不可能,他家多少钱?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数字。
人家立了大功,你给他最不感兴趣的东西,这让他怎么看?
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这时,王太后请他来慈宁宫中一聚。
宁王来到慈宁宫,见到了安国郡主也是他的小姑姑,清风观大师姐朱寒香也在宫中。
“见过母后,姑姑也在这。”
朱寒香点点头,“见过宁王。”
王太后微笑着道:“王儿,你这几天是不是为怎么封赏你王弟而苦恼。”
宁王叹了口气,“确实如此,孤很为难啊?”
就将他为什么苦恼说了一遍。
“你自己想不到,可以问问你姑姑啊!”
宁王眼睛一亮,对啊!小姑姑可是清风观的大师姐,接触孙诚的时间多,她或许有办法。
“姑姑有何见解?”
“封赏之事很好办,你错误估计了他的脾性,难道你不知道?他可不喜欢当官,当上官,也是被人逼的。”
宁王一愣,想想孙诚当的那些官,不是为了出口气,就是在他父亲孙尚严令下,被迫担任的。
“姑姑的意思是说……。”
“你也别给他升官了,他也不稀罕。钱吗?也不用给,他多的是。”
“话是这么说,但封赏不光是给王弟看的,也是给天下人看的,
如果不封赏他,知道的是王弟淡泊名利,要不要封赏无所谓?不知道的,还以为孤刻薄寡恩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去师弟那里去,让他提出不要封赏,这不就行了吗?”
“那也行,但孤总要奖赏他一些东西,一样不给,别人还是认为孤刻薄寡恩。”
王太后也道:“王儿说的不错,诚儿他是不缺东西,但王儿不能不给,这样时间一长,亲情也就淡了。”
宁王的头又疼了,他不知道该赏孙诚什么东西?
这时,汪恩道:“王上,你忘了,兴盛侯以前最喜欢什么?虽然他已经及冠了,成婚之后也收敛了些,但那些东西他还是喜欢的。”
“什么东西?”
汪恩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
“说呀!”
“女色。”
朱寒香脸色一沉,那个色胚,好色的名声都传到宫中来了,她的心中莫名的有些酸。
宁王一愣,对啊!他本来就是个纨绔,酒色财气他样样都占,要不是他为了女人打破了头,那灵智还未开呢!
现在就是灵智开了,他对女色还是很感兴趣,这不后来还收了京中最有名的花魁为妾。
孤不能给他官,给钱他又还缺,那孤何不送他几位美人?反正孤宫中美人多的是。
“好,就送美人。不过,母后,这件事还是以您的名义去送。义母替义子娶妾,也是正常的。
要是孤去送,姐夫送妹夫女人,这总感觉到怪怪的。”
“好,这就交给本宫吧!妹妹,你看这样好不好?妹妹?”
朱寒香像被王太后惊醒一样,“啊!王上说的对,就送他美人吧!反正他本来就是好色之徒。
既然已经商定了,那我就去师弟那与他商议,让他提出不要封赏,告退了。”
王太后看着朱寒香的背影,愣了一下,这小姑子话中怎么有股酸气?本宫这个小姑子不会喜欢上她的师弟了吧!
那就不好办了,本来我们朱家就与孙家的关系有些糊涂了。
我是孙诚的义母,王儿是他的王兄,两人还同娶姐妹成了连襟,但孙诚又是小姑子的师弟,这辈分本来就乱了。
本来各论各的,还能维持。要是小姑子再掺和进情感之事,那可真的乱成一锅粥了,希望本宫想的是错误的。
朱寒香出了宫,心神有些不宁,想着想着,突然心中一惊,我刚才到底想的是什么啊?
她脸一红,连忙摇摇头,好像是将心里的这个想法甩开。
孙诚正与张月抱着儿子逗乐,这孩子刚生下来,他就去了前线。这回来了,还不得好好逗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