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棣:爹,你咋没死啊? 第48节

属长城防御系统中的一部分,与榆林堡、鸡鸣堡并称为京北三大堡。

整个堡城呈船型布局,南北宽约一百五十丈,东西长有三百丈,土筑砖包的堡墙高两丈左右,其内卫所百余户。

不过自永乐之后,仁宣二宗的绝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了民生内政。

整个洪熙、宣德的十年期间,都未曾对蒙古动过兵,基本是以朝贡拉扯、维持稳定。

如此一来,朝廷自然就没有去顾及这些为太祖太宗最为得意的边防卫所,在边防将领大肆土地吞并之下,至正统年间,卫所兵十不存一。

所谓卫所兵,就是军屯,士兵入军籍,七成耕地,三成训练,说白了就是给你一块地,自己种地养活自己,完全自负盈亏。

太祖朱元璋曾经极为得意的说,他养军百万不费百姓一粒米。

如果严格按照老朱的想法去贯彻实施,自然可以达到这个结果,比如永乐年间的卫所兵就维持着很强战力。

但是到了宣德年间。

宁做流寇,不供卫所。

就算明律规定,军户逃跑,以逃兵罪算,抓住死刑,儿子阉去,妻女充公,但依旧遏制不住卫所兵逃跑的速度,全国逃亡卫所兵更是达到了惊人的六十万!

据《明宣宗实录》记载,宣德八年十一月,山东巡按张聪至辽东巡视,竟然发现山海关的守备兵力仅五六人。

你敢信?

山海关如此重要的战略重地,守军竟然是个位数!

不过倒也怪不得这些卫所兵,太特么苦逼了。

地都没了,还得背着沉重的徭役给边防将领打白工,关外如果有战事还得自个筹口粮出去干仗。

最后,地都没了,还特么得交税!

我地都没了,交鸡毛啊?!

并且这军户规定世世代代子孙往下传,可以说是后世十八代都完全看不到希望。

心一横,脚一跺。

GNMLGB,润了。

风,扬起尘沙。

占地千亩的土木堡,败落的建筑屋,按规定这里应该有上百军户,可现在只有零散的十几个衣着简陋的军士时而来回。

这些军士大多都是用革布裹着身子,盔甲之类的铁器,早就是不翼而飞了,大概是拿去换钱交税了。

一个个活脱脱像极了斯巴达。

而此时,这些斯巴达们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一人身上。

毕竟一个身着高贵丝绸制成的别样衣裳的男人,还戴着一副泛光的不知什么玩意的东西在脸上,在这土木堡荒凉之地,那是极为显眼的。

季伯鹰没有在意斯巴达们的惊诧目光,独身站在这土木堡内最高的烽火台上。

从这里环顾土木堡四面,实地勘察一番,季伯鹰终于算是明白,为什么土木堡之战,会败的这么惨。

妈的,这地方,就特么是个大型坟包。

于土木堡扎营,就等于是带着人往坟地钻,简直是千古一绝头一遭。

土木堡地势极高,北面为峭壁、南边十里外有一条永定河,西面是堡宗中军撤退的方向,东面不远处则是伪水河。

而土木堡大败的整个过程也很简单。

堡宗中军赶至土木堡时,原本只要继续急行军,进入只有二十来里之外的怀来城,有城池坚守,再号令周边军队勤王,大军便可安然无恙。

毕竟瓦剌也先这一波求的只是财,并没有想过要重创大明。

可王振这死太监以有一千多辆军需辎重没有跟上(实际是王振此次北上搜刮的私产)为名,劝堡宗能够下旨令全军于土木堡宿营,等待辎重车跟上。

兵部尚书邝得知王振为了私产,竟然置皇帝,置十几万大明将士的生死不顾,气的差点没当场吐血,直接去见了堡宗,希望堡宗先率少量精锐入关,他率主力留下等待辎重。

但神奇的事情又发生了,堡宗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邝这位兵部尚书的建议,并说要与王振一起留下等待辎重到来。

用兵之事,你特么不信兵部一把手,去信一个死太监?!

他娘的怎么不让王振去做兵部尚书?

老话说得好,不作死就不会死,战神这属于典型作死。

季伯鹰简单回想了一番土木堡之变的过程。

随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土木堡内还算保全最好的一座小院。

倘若不出意外,这小院将成为堡宗的临时行宫。

太阳镜微微闪烁,一串代码般的银色数据一闪而过,这是这小院的坐标。

有时空坐标在,季伯鹰就能带着一众天子精准降临,而不是如他自己这样,不断的缩小范围去定位。

‘王振。’

望着这片荒芜风沙之地,一想到在其他十个时空,这里是十数万英魂的埋骨之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死太监和一位战神的智障,季伯鹰怒从心起。

没记错的话,这会的朱祁镇,正在赶往土木堡的路上。

呼~!

风沙掠过。

霎时间,土木堡内惊奇一片,一直在注视着季伯鹰的那些个斯巴达们,好几个差点惊的放水放完了就忘记提裤子。

‘人,人没了?!’

……………………………

距离土木堡半日行程之地,有着连绵军士正在歇息。

这,便是大明战神的亲征大军。

临时布置出来的天子营帐,一位面容清秀、颇具英气的青年,身着黄金战甲,坐在这大帐主位之上,面前桌案摆着珍馐酒酿。

大帐左侧,坐着一个胡子看起来有点假的中年男人,身上透着一股秀才书卷气,看来这位王先生,尽管大权在手,依旧是手不释卷。

“王先生,你说朱勇能赢吗?”

一代战神朱祁镇,罕见的皱起了眉头,毕竟先头两仗输得太难看了。

王先生则是呵呵一笑。

“陛下,成国公领三千营四万铁骑救援,那瓦剌也先麾下满打满算追来的也就两万余人,优势在我!”

“二比一,我军必定大胜!”

在这位王先生看来,打仗这玩意就是比人多,两个人打一个人还能打不赢?!

“有先生之言,朕放心了。”

朱祁镇点了点头,接着看了眼王振,突然笑道。

“王先生,你书拿反了。”

第65章 就问你抗不抗揍?(求月票!)

堡宗大军,临时靠河驻留。

兵部尚书邝、户部尚书王佐,以及英国公张辅,护卫将军樊忠,四人在正在军中巡视,望着士气低迷的军士,众人都是紧皱着眉头。

作为知兵之人,他们几个心里都很清楚,以这样的士气,一旦与瓦剌主力碰上,基本玩完。

“倘若陛下听从我等之言,一开始就从紫荆入关,这会已经在关内了,坚壁清野之下,瓦剌也先只能退去,岂会有现在这般被人撵着跑的窘迫。”

邝气愤不已,然而又没有办法。

他身为兵部尚书,已经事事在先劝谏了。

然而皇帝不听,只听那读过几本三字经的死太监的,他就算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王佐更是默不作声,他是搞财政的,也不懂兵法,本来这一趟就是跟着打酱油的,谁知道酱油没打成,有种自己都要玩完的错觉。

至于英国公张辅,这位张玉之子,一战灭安南的主帅,身为一代名将的他同样是沉默着。

他今年已经七十五了,只想赶紧回到京城,享受天伦之乐、膝下群欢,了却残生。

“樊忠,王振阻扰我等觐见陛下,现在只有你能以军情之由见到陛下,大军不宜在此地久留,你速去劝禀陛下,即刻拔营,定要在天黑之前,赶赴怀来城。”

“只要进入怀来城,纵然也先合兵追上,亦可保全陛下和三军将士。”

邝看向虽显老迈,但依旧雄武的樊忠。

“是。”

樊忠抱拳行礼,话虽这样说,但他并无任何把握。

正因为他这个护卫将军距离皇帝最近,才更加知晓一点,那就是现在的这位少年天子,只听他那王先生一人之言。

“哎?那是何人?”

恰此时,户部尚书王佐抬手一指,一位不论服饰还是发束,都与他人完全不同的男子。

接着,众人脸色又是骤然一变。

因为,此人在四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

季伯鹰:妈的,坐标又歪了。

此时,天子营帐之内。

王振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将手中的孙子兵法缓缓倒转了过来。

自从兵出顺天以来,但凡在朱祁镇面前,王振都得把这孙子兵法捧在手上,以向朱祁镇表明,咱虽然没有jer,但绝对是兵道大家。

忽而,一道身影,凭空在这帐中出现。

刚饮完一杯酒的朱祁镇,猛的瞳孔一缩,惊的屁股往后一挪,手里的酒杯掉落,洒了一裤裆。

王振亦是一愣。

‘刺客’两个字,瞬间在心头蹦起。

一时间这货竟是吓蒙了,都忘记喊帐外的锦衣卫了。

“你,是何人?!”

朱祁镇略微镇定心神,好歹是皇帝,也是见过大场面的。

季伯鹰戴着太阳镜,双手插在裤兜,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位被后世无数明史爱好者趋之若鹜的大明战神,长得颇有几分英气,估计这庙号就是靠长相定的。

没有回答朱祁镇的问题,只是平静抬手,指间凭空多了一根薄荷细烟,咬在嘴角,划拉、点火。

“你……!”

旁侧的王振起身,刚欲出声。

季伯鹰叼着烟,太阳镜下的眼角余光瞥了眼这位王太监。

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王振早就横习惯了,习惯了别人害怕他、敬畏的目光,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种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漠视了,一时间竟然怔住了。

一步一步,季伯鹰朝着朱祁镇走去。

来到这桌案之前,抬脚,一脚踩在这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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