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孔胤植做什么不好,非要自己作死,跳出来充能。
不知道什么叫做露头椽子雨先打吗?
如今,遇到这么狠的一位,当真是够他受的了。
一时之间,洪承畴望向韩成的目光都变了。
原本的时候,他觉得这里面,手段最强最狠的人是太祖高皇帝。
现在他才发现,这个来历神秘,并且平时看起来很随和,有些言行举止和这个时代的人格格不入的韩驸马,那才是真正的狠人!
韩成给众人了一些反应的时间后,接着开口道:
“我觉得孔子应该是一种文化符号,是一种精神,是一种思想。
孔子是大家的孔子,孔夫子是教化的万民,而不是他们孔家一家一户的孔子。
这些只会借着祖宗名头作威作福,不知道背地里干出了多少苟且之事的人。
根本不配成为孔夫子的后代!”
“说的好!咱也这么觉得!”
朱元璋听到了韩成的话后,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心情显得很是激动。
表示对韩成话的认同。
只觉得韩成的这些话,简直是说到他心坎里了。
他在当年对于那些有大学问的人,还是挺尊重的。
可是后来,经历的多了,朱元璋是越来越失望。
他到最后,弄明白了一件事,这件事就是有学问的人,和能做事的人是不能划等号的。
许许多多人都读书读傻了。
那些所谓的大儒,你让他讲个经意,读个史书倒还行。
要让他们从政做事,基本都它娘的中看不中用。
这也是他在洪武年间,一下子停科考停了那么多年,都不想着再把科考给重开的主要原因。
选上来的都是酒囊饭袋,真正能做事的没几个。
朱元璋是真的大失所望。
洪承畴看看韩成,再听听太祖高皇帝所说的话。
只觉得这位韩驸马,和太祖高皇帝真乃绝配。
同时在心里面,暗自为这孔胤植默哀。
这狗东西不长眼,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下子好了,有他受的了!
至于知道自己家太祖爷,在今后准备如何处置孔胤植这些人的朱慈,心里面就更加震动。
同时也觉得异常的解气。
等于说现在是韩驸马,先用这种办法,从思想和文化上面狠狠的斩孔胤植等人一剑。
把他们的丑陋面目示人,不再让先祖的光辉遮蔽他们。
而后等到自己太祖爷,把这边的事情收拾好,带兵北上打回去后。
再用刀枪大炮,把他们的身体也给消灭了。
这……虽然令人心惊,但是再想想的话,也是真爽!
让它娘的孔胤植如此不做人!
让他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狗!不,他连狗都不如!
这样的人就该被如此对待!
韩成这个时候,却走到朱元璋的御案前,拿过朱元璋的笔,蘸着朱元璋研的墨。
提笔在纸张上写字。
他知道,只靠那一番的辩驳,想要彻底的治这些人于死地,还不够。
还需要再放一些猛料,与之相配合,才能够达到更好的效果。
洪承畴在看到了韩成的举动之后,不由得为之大吃一惊。
这也……太过于出格了吧?
这位可是太祖高皇帝!
就算是这个时候是在出主意,他想要用一下笔墨纸砚,那也需要先禀告一声。
征得太祖高皇帝同意之后,再将这东西拿到一边使用。
可结果韩驸马现在,问都不带问的。
直接就走到了太祖高皇帝的御案前,拿起太祖高皇帝用的笔,蘸着太祖高皇帝研的墨,就在皇帝用的纸上写了起来。
而且,还是在太祖高皇帝的御案上书写。
这……可是太祖高皇帝啊!
别说是太祖高皇帝了,就算是别的皇帝,那也对这种行为非难以容忍,极为忌讳。
这位韩驸马,这怎么……会做出此等之事?
这……太祖高皇帝该不会当场暴怒了吧?
毕竟祖高皇帝,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那可真的是斩了无数人的存在!
在洪承畴满是吃惊的想象里,接下来更为令他吃惊的事儿,又发生了。
只见太祖高皇帝看了韩驸马写的两个字后,干脆起身,把他坐的椅子让了出来。
“坐下写。”
他指着那椅子说道。
“就你那字,写的像蚯蚓找他娘一样,还趴在那里写?
写出来不是更难看了?”
听到自于自己岳父大人的诛心之语,韩成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有您这么说话的吗?
还有,我的字和之前相比已经好看了很多好吧?
你咋就看不到这里面的进步呢?
咱就不能用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来观看事物吗?
多少给人留点面子好不好?
腹诽着老朱这个老丈人,韩成倒也没有客气,坐在了老朱让开的椅子上,提笔接着写了起来。
洪承畴的眼睛,都瞪的宛若铜铃一样。
那当真是目瞪口呆,头晕目眩!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的眼瞎了?
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位驸马做了这些事后,太祖高皇帝居然没有丝毫的愠怒?
似乎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
不仅仅如此,竟然还主动的站起来,把他坐的椅子让给他,让韩驸马坐在椅子上,以更好的姿势去书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虽然这位韩驸马的身份特殊,他在此之前,便已经能看得出来,不能够把他当成寻常的驸马来看待。
可是……可是这也太特殊了吧?
那可是太祖高皇帝坐的椅子!
结果现在,太祖高皇帝就这么让了出来。
这……这是在很多朝代,连太子都不敢坐的位置吧?
就更加不要说其余的皇子了。
结果现在,他一个驸马能被太祖高皇帝让位,更为关键的是这位韩驸马居然还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太祖高皇帝让他坐,他还真敢坐啊?
不是……这都什么情况啊这是?
洪承畴凌乱了。
只觉得自己的心神,遭受了强烈的轰击。
完全被眼前的这种情况给整懵了。
他再看看太祖高皇帝,看看太子朱标,那一副毫不在意,理所应当的样子。
再看看虽然稍微有些吃惊,但远没有如同自己这般吃惊的新皇帝朱慈。
一时之间都分不清,到底是他们不正常,还是自己不正常?
这片刻之间都有多少大逆不道了!
他们都视而不见?
没有这样的啊!
这个时候所看到的这些景象,对洪承畴所形成的冲击,简直比韩成在此之前,韩成说出打倒孔家店,救出孔夫子的话,对他的冲击更为强烈!
这位韩驸马,可当真惊人!
极其震动之中,洪承畴对于韩成的认知,也迅速的向上提什么几十层楼那么高。
简直将其给视为天人了!
原本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位韩驸马不简单。
可是现在,在见到了这发生在眼前的事情后,就越发感觉到了这位韩驸马的不简单。
洪承畴愣了好一会儿,才把嘴巴给闭上,勉励压下心中的一些波澜。
没在这件事情上,说出一个字来。
毕竟当皇帝的,和当太子的都对此毫不在意。
那他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皇上不急太监急。
再说,他也不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