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个时候,吕氏才如梦方醒。
再一次出声大叫:“父皇!父皇!冤枉!
父皇你真的冤枉我了!
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儿!
儿媳我又不是畜生,怎么可能会做这种畜生都不如的事儿?
父皇,您真的冤枉我了!”
她出声大喊大叫,在这种时候,还想要试图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父皇,我可是标儿的妻子,太子爷最是疼爱我。
您这样做,太子爷泉下有知,肯定会对你非常不满。
肯定非常伤心……”
吕氏又一次把朱标给搬出来,企图用朱标来救命。
朱元璋闻言怒骂道:“伤心个逑!
真以为你有多珍贵?
咱在洪武十五年,把案子查出来后,就是标亲自去办理的。
标儿下令把你还有你爹都给剥皮揎草了。
不仅如此,咱标儿还亲自监斩,还坐在那里看完了全程。
也就是这次咱没让标儿来,让标儿来,你还是这个命!
这会儿还妄想用标儿来换取你的活命?
你想的太多了!
就你这样的贱妇毒妇,人人得而诛之!
真以为咱标儿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正在那里竭力喊着,企图用朱标来换取自己活命的吕氏,听到朱元璋的这话,如同挨了当头一棒,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
整个人呆愣愣的。
被朱元璋的话给破了大防。
朱元璋说的啥?
他所在的洪武十五年,居然是朱标亲自把自己给办了?
不仅把自己给弄了个剥皮萱草,还亲自下令去监斩?还看完了全程?
这……真的是朱标能干出来的事儿?
朱标一向性格温和,被自己通过一些小手段,给收拾的很服帖。
怎么现在,朱元璋却说朱标会这样对待自己?
对于这事,她本能的就不相信。
可是从朱元璋说话的语气上面来看,再想想朱元璋对朱标是有多么的疼爱。
倘若朱标没有这样对待自己的话,那在自己把朱标搬出来之后,朱元璋再动手处理自己,绝对没有这样的干脆利落!
莫非……莫非这竟然是真的?
这不应该啊!
朱元璋所在的洪武十五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能让朱标他们这些人,都发生了大的变化?
疑惑之时,猛然间想起了那靠着柱子,坐在锦墩上,悠然自得嗑着瓜子的那人。
莫非……莫非这些都和那个人有关?
是他引起的?!
但这个时候,很显然没有人能给她解答疑惑了。
吕氏还想再说些什么,对这事情进行挽回。
这样的结果,真不是她想要的。
可已经晚了。
如狼似虎的甲士,已经将她拖出了奉天殿。
吕氏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充满了不切实际。
她这个时候是真慌。
相对于被剥皮揎草,以及吕家被诛九族,她其实是最恐惧的,是朱元璋把她的太后给废了。
她当初费尽心力,弄死常氏,后面又弄死朱雄英。
真的是只为了让她儿子朱允当上皇帝吗?
肯定是想要让她儿子当上皇帝,但更大的目的,却是让自己成为太后。
真正意义上的太后。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就必须弄死常氏,必须把自己的儿子朱允弄成皇帝。
千辛万苦隐忍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的事,才成为了太后。
现在,却被朱元璋直接给废了??
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对于太后这个位置,她看的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奉天殿外,朱允还在满怀希望的等着他娘,进去之后能带来好消息。
真的能让朱元璋这个老东西,再把皇位还给自己。
如此带着期待和忐忑的等待一阵之后,却看到他娘也被甲士给拖出来了。
这样的一幕,顿时就让朱允呆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朱元璋疯了吗?
竟然连母后都不放过?!
母后这样聪明的人,如此有手腕,在这事情上也讲不下来?
就算是讲不下来情,也不至于让甲士把她给拖出来吧?
“娘?你怎么了?娘!
你们这些混账!放开我娘!
不许这样对待她!
她是我大明的太后,你们这些狗东西!!”
朱允一边挣扎,一边出声大骂。
“她已经不是太后了!”
甲士的声音响了起来。
“太祖高皇帝有旨,吕氏乃是毒妇,害死了原太子妃,还用天花害死皇长孙朱雄英。
十恶不赦!
已经废了她太后之位。
并下令对其剥皮揎草,诛吕氏九族!”
朱允听到甲士的这话,瞬间就呆愣住了。
剩下的话,也全都是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这什么情况?怎么回事?怎么……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自己的娘会做出这种事来?
咋还要被剥皮揎草了?!
朱允以为,是最严重的结果不过是娘和自己一样,被弄成庶人。
可结果,竟被直接被朱元璋给处死了!
还是要用剥皮揎草这种极刑!
“放屁!你们放屁!
我娘自幼饱读诗书,乃大家闺秀,书香门第,诗书传家。
仁义礼智信,打小就懂,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恶毒的事情来?!
你们肯定弄错了!
娘!您真的做过这些事吗?”
朱允情绪激动的望着吕氏询问。
吕氏听到朱允的话,心里不由的颤了颤。
她抬起头,苍白的面孔对着朱允。
“娘没有做过!娘又不是畜生,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娘是被冤枉的!”
“你们听见没有?快把我娘放开!
我娘是被冤枉的!
我娘是人!
不是畜生!
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可这些甲士,又怎么可能会听一个废帝的话。
“放开我!我要去见皇爷爷!我要去见皇爷爷!”
朱允大喊大叫。
可却无济于事。
架着他的甲士,直接把他给拖走了。
吕氏也同样被甲士拖着去了远方。
走的和朱允不是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