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秘法,老奴混迹江湖时从未见过,但有耳闻。
这可吞噬敌方内力之法,唯有那失传已久的吸星大法!”
吸星大法?赵无疆眼眸颤动,这蓝衫青年居然会这种武学?
“但如他所施展的湘西魅影步一样,他只窥到了皮毛!”甲二三评价道:
“这说明,此人背后势力庞大,有人在教导他,但不知为何,并未鞭辟入里,导致他只学到了皮毛。”
潜龙教有吸星大法的存在......赵无疆手指搓动,细细分析,那无面人那般强大,会不会就是因为修炼了吸星大法?
“走吧,下地牢看看。”赵无疆剑眉一皱,他比这蓝衫青年晚了一步,估计户部尚书已经遭遇不测。
......
御书房,女帝端坐在黄花梨木椅上,不断提笔点墨,不断笔走龙蛇。
她书写密函,密函上的内容,无不是让镇守大夏边防的将军加固防御。
写着写着,她幽幽叹了口气,军事上的事情,极为耗费银钱,如今国库空虚,让她心中忧虑不已。
偏偏她与朝臣商议此事,朝臣皆相互推诿,人人都称囊中羞涩。
她明明知道不少朝臣富得流油,但又无可奈何,总不可能将这些朝臣都杀了抄家换钱吧?
......
逍遥王已回到城西,他眸若冰霜。
他要迎娶圣女,给圣女名分,就要皇上下旨,不然他无论如何都会背负上骂名。
既然你轩辕靖不同意,就等我坐上那个位子,亲自下旨!
逍遥王踏入宅院,就嗅到浓烈的血腥味,他顺着血腥味走去,来到侧厢房,便看到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安平,以及面色苍白如纸在为安平疗伤的喜乐。
“主上...”喜乐声音虚弱。
逍遥王眉目愈冷:“发生何事?”
喜乐摇头:
“安平去诛杀户部尚书,遇到了两个人,一位老者,一位年轻人。
那老者修为高超,将安平打成重伤,我听闻动静前去迎接,硬接了老者一掌。”
逍遥王眉宇阴冷,大手一抬,喜乐顿时身躯悬浮在半空之中。
他掌心无形的劲气向着喜乐身躯内涌去,修复着伤势。
几个呼吸后,喜乐好上不少,她单膝跪地,神色感激恭敬:看
“谢主上!”
“你送些密函,去邀朝中的一些臣子。”逍遥王来到安平床榻前,抬手轻轻一按,手中无形的气浪流淌到安平的周身为他疗伤:
“再唤些教徒,与一些长老,驻扎在京都之外!”
喜乐瞳孔剧烈收缩,脸颊涌上惊骇,主上这是要...
她恭声称是,起身抱拳离去。
逍遥王凝视着面色渐渐好转的安平,眸光冰冷如刀。
既然轩辕靖不同意,那就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
第153章 正经人谁写信啊?
......
京都,户部尚书张退之府邸。
赵无疆与甲二三下了刑部地牢查看,发现张退之果真已经被灭口。
他没有过多犹豫直接马不停蹄来到张退之府邸。
张府里里外外都有禁军看守。
这种等阶官员的府邸,只要出了事,寻常士兵护卫根本没有接手的资格。
赵无疆拥有女帝赐予的令牌,持令入了张府。
......
与预想中的豪奢相反,赵无疆入张府之后,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朴素。
若非他知晓户部尚书张退之贪赃枉法贪渎国库银钱,恐怕他真的会以为张退之是一贫如洗的清官。
走过前厅,东弯西绕,赵无疆与甲二三来到了张退之平日里的书房。
一般有地位的人,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大多是书房,当然也有反其道而行之者,但是太少。
赵无疆直接撕开书房门口的封条,推门而入。
映入眼球的,是书房内简朴的陈设。
一列书架,一张书桌,五张椅子,一盆秋菊。
书架和主桌上堆满了书籍,显得有些凌乱不堪。
甲二三镇守房门口,赵无疆打量着书房。
这书房的简朴有些出乎赵无疆的意料,但他知晓,有些东西不能看表面,就比如陈安邦的府邸就存在密室。
说不定张退之的书房也有密室。
他先是坐在书桌前的主位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籍。
说是书籍有些不准确,准确说应该是账本。
他快速翻阅账本,上面是户部的明细,大大小小的事宜。
赵无疆一本一本快速翻过,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账目,事无巨细记录着。
还有一些是古典书籍,都是一些圣人教诲之类的。
赵无疆在书桌上搜寻无果,又开始搜寻书架。
他眼眸微眯,细细打量着书架上的书本,缓缓扫过。
终于,他发现了异常之处,书架上的很多书表面都布有灰尘,但是有那么几本,表面却干净无尘,证明张退之经常拿出来翻阅。
赵无疆将这几本书都拿了出来。
“咔咔咔...”
当他拿出来的瞬间,赵无疆听到了一阵异响,他脚下的地板开始裂开,露出一个两尺长一尺宽的凹陷之处。
赵无疆蹲下身观察,原来这凹陷之处是一个建造在地板下的暗格。
暗格内安静放着一个两掌多宽三掌多长的木匣子。
赵无疆打开木匣子,里面是一个账本。
什么样的账本,会被张退之设置暗格存放?
他打开账本,发现上面全部用的他看不懂的文字记录着什么,密密麻麻,工工整整。
赵无疆不认识账本上的文字,但是不代表别人不认识,他决定将账本带回去查看。
既然能被张退之这般存放,想来记录的东西不会简单。
赵无疆将账本塞入怀中,关好木匣子,随后将抽出的几本书按照原位放回书架之中,机关再次启动,暗格被封闭。
他又巡视了一遍书房,没有再发现其余异常之物,准备离去。
就在他要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他眼眸不经意瞟到了一旁的盆栽。
盆栽是一簇秋菊。
不会是什么机关吧?赵无疆蹲下身,双手扶着盆栽正向转了一圈,发现房内毫无动静。
他又接连转了几圈,依旧没有半点动静,随后他又开始反向转动,房中安静一片。
他举起盆栽,盆底干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不信......赵无疆搓了搓手,直觉告诉他,这个盆栽有古怪。
思忖几个呼吸后,他死死盯着种植秋菊的土壤,喃喃道:
“这土不对...”
按照秋菊繁密的根系,这簇秋菊应该栽种在泥盆中央,但根系却是歪的,证明下面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它吸收水分。
赵无疆一把拽出秋菊,果不其然,在深褐色的湿润泥土之间,露出一抹油黄之色。
他刨开多余的泥土,展露在他眼前的,是一封由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信笺。
果然正经人都不写这玩意儿,写就写吧,还藏......赵无疆嘴角裂开笑意,陈安邦也写信,这张退之也写信。
恐怕是亏心事做多了,怕有一天沦为阶下囚或遭人暗害,提前给自己留了后路和把柄。
赵无疆一层层拨开油纸伞,里面的信笺崭新,却透着一股子陈旧感,想来是这封信写下已经有些年头了。
赵无疆缓缓展开信纸,眼眸掠过字迹,眸子一瞬大睁,他没想到,这封信上记录了这等辛秘,若是传出去,只怕朝堂震动,难以停歇。
第154章 起势
......
张退之的这封信记录的内容与陈安邦相似,但又相反。
信上说逍遥王疑似谋害先皇的事情,从起因,到经过,再到结果。
逍遥王与先皇因为攻打南疆的事情起了分歧,在逍遥王屡次请求无果的情况下,他恶向胆边生,借太医院之手,谋害了先皇。
他原本想要打压年幼的轩辕靖,自己登基,但是先皇居然提前留有诏书,指明要轩辕靖登基。
逍遥王计划破灭,受大夏律法的牵制,被迫离开京都。
这封信上的内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书写,但言辞并不公允,反而透露出丝丝惋惜,惋惜逍遥王的失败,同时言语之中多是揣测,并无实际证据,只是暗合事情的发展,显得分外真实。
赵无疆将这封信收好,也许它不能成为扳倒逍遥王的关键证据,但至少可引起大部分朝臣的警惕。
至于怀中用怪异文字书写的账本,他需要拿回去好好请人查看翻译。
......
养心殿,皇帝寝宫。
女帝瘫靠在椅子上,感觉身心俱疲。
她紧绷太久了。
不只是今日,自她登基以来,她便时时刻刻紧绷着,害怕辜负父皇的遗愿,害怕大夏的基业葬送在自己手中愧对列祖列宗。
今日轩辕玉衡不请自来闯入御书房,言语的压迫威胁让她脑海中本就紧绷的一根弦开始不安颤动。
她颇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同时,她不由想到赵无疆,赵无疆的出现打破了许多东西,也让一些东西更快地踏上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