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请自重,我真不想代替陛下呀! 第169节

“也可惜我老了,不然说什么老臣也得披甲上马去会会这些蛮子。”

“边防是重中之重,但朝堂也不可没有几位爱卿。”轩辕靖沉声:

“清理粮草辎重补给线,任何人扰乱或是破坏,罪当叛国。

驿站需再添人手,以免延误来日的情报传递。

而且我们不必等到他们进攻,我们可先行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北境天寒地冻,未免将士吃重受寒不利战事,守城关即可。.

至于南疆,他们既然试探,就予以回击。

赵无疆曾说,蛊虫畏火,他也研制出一批可削弱蛊虫的丹丸,正好现在可以投入战斗中试验一番。”

轩辕靖字字珠玑,威严之气不由散开。

四位大臣有些感叹,五年来,皇上愈发有明君大龙之气。

第356章 神算子

轩辕靖脑海中浮现赵无疆的身影。

这番话,是赵无疆与她相谈时说的。

赵无疆列举了诸多可能,将自己代入南北势力中,来推衍可能发生的事。

“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要掌握主动权。”

轩辕靖眉宇愈发威严,心神愈发宁静,就像赵无疆此刻站在她身旁,与她一同分析局势:

“南疆要试探,那便直接开打,我们也正好试试他们的实力。

这一战,是要告诉大夏之外的人,泱泱大夏厚德载物,以和为贵,但绝不怯弱只会防守。

更重要的是,重振我大夏将士军心,将多年郁气挥洒在战场之上,取敌之首,扬热血!”

“皇上说得对,直接打!”柳银白长须颤动:

“他们想试探,哼,我们直接动手,看他们退不退,有本事他们就硬接这一仗!”

独孤一鹤颔首:

“的确如此。

不能等到他们准备妥当来夹击我们,必须要主动出击。”

轩辕靖搓动手指,吩咐道:

“事不宜迟,即刻传递消息,让萧远山准备一番就出兵,但目的不是要拿下南疆,而是打的南疆步步退却。”

南方苗疆与大夏为敌多年,实力底蕴异常雄厚,想要拿下南疆非举国之力难为。

“老臣领旨。”兵部尚书躬身,心中激荡。

人宗主峰石阶。

赵无疆与杨妙真联袂行走,衣衫飘飘,他将要踏上归途。

两人走下台阶,望着不远处的水泽。

杨妙真秀眉微蹙,轻轻咬动红唇,她千言万语想说,可在矜持与清冷之下,终究没有说出不舍。

赵无疆心思细腻又豪放,他直接揽过杨妙真的腰肢,搂入怀中,温和笑道:

“我有些不舍得你了,怎么办?”

“那...我...怎么知道...”杨妙真俏脸红润,支支吾吾。

赵无疆没有废话,脸颊凑近,鼻息相拥,他轻轻吻住杨妙真的朱唇,润泽幽香。

杨妙真唔唔两声,并未挣扎,娇羞浅浅回应着。

温存良久,两人唇分,赵无疆摸了摸杨妙真绝美的脸颊,笑着转身:

“要不是上面那几个老头子看着,说什么我也要双修几遍再走。”

杨妙真脸颊染上红霞,银牙厮磨朱唇,她怔怔凝视着赵无疆洒脱温润的背影。

踏水而行,赵无疆顺着水泽远去,消失在薄雾中。

杨妙真久久没有挪开目光,这一别,估计要好些时日才能相见吧。

她微微一叹,一袭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勾勒出她如山岳陡峭玲珑的曼妙身躯。

“实在不舍,就追上去看看。”一道略带玩世不恭的嗓音在水泽畔响起。

杨妙真听着这熟悉的嗓音,侧目看去,是一位身穿陈旧深蓝道袍的道人。

道人须发有些凌乱,手中拿着一柄破烂的油纸伞,腰间挂着一块罗盘。

“师父?”杨妙真欣喜又疑惑,师父怎么这个时候归来了?

人宗道首,神算子张临道。

“嘿,傻徒儿还认得师父?师父还以为你少女怀春满眼都是他赵无疆呢?”张临道草鞋上都是水渍,蹦来蹦去,想要踩干草鞋上的水。

他一边蹦跳一边打趣道:

“那小子踏水的样子真潇洒,师父我就没这道行。”

“师父!”杨妙真嗔道。

“好了好了,回宗吧。”老道人打了个哈欠,一脸困意,双手背负拿着油纸伞拾级而上,优哉游哉道:

“我看他小子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我...

嗯,不愧是我...”

听着老道人神神叨叨的话,杨妙真美眸顿时一颤,血光之灾?

她连忙跟上老道人的脚步,追问道:

“师父,你算到什么了?”

第357章 生死有命富贵在我(一)

“嗯?我没有算呀,我一直都知道。”

老道人张临道一步一步走在石阶上,破烂的油纸伞在身后敲击空气,似在天地棋盘上落子。

“师父...”杨妙真抓住了老道人的胳膊,神色焦急,盯着老道人。

“没事的。”老道人停下脚步,宽慰徒儿:

“就是一直有个人,想要杀赵无疆罢了。

嗯,不对不对,确切说,是...取而代之...

什么躯壳呀,天资呀,气运,宝物,等等之类的...”

听着师父的“宽慰”,杨妙真僵在原地,慌乱道:

“那不就是夺舍吗?

不行,我要去救他!”

夺舍,道门中一门高深道术,将自己魂魄出窍,占据他人躯壳内的魂魄,多用于借尸还魂,但亦可强行焚毁他人魂魄,夺取他人身躯。

张道临大手轻轻一拍杨妙真的脑袋,一张枯黄的符纸就贴在了杨妙真的青丝上,他语气温和道: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你去干什么?去了不一定救得了,救得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杨妙真美眸都是水汽,想要开口开不了口,身躯不受控制迈动步子登山。

她中了张临道画的傀儡符,行动受限。

看着杨妙真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张临道叹了口气,手指轻晃,接触了杨妙真的部分限制。

杨妙真发现可以说话,语气诚恳请求:

“师父你去救他吧。”

“诶,师父可救不了他。”张临道拾级而上,身旁徒儿也僵硬跟着向上,他解释道:

“那个剑冢姓裴的,布局多年了,隐藏的实力又强,基本已经天阶之下最强的人,师父我一把老骨头,冲过去送死吗?”

“师父,你明明...”杨妙真心中愈发焦急,师父明明是天阶修为。

“嘘。”老道人做了个手势,东张西望,不见丝毫仙风道骨,他小声对徒儿说:

“别被们听了去。

此事你无需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什么妙计?”杨妙真微微松了口气,师父说有妙计那绝对是妙计,算无遗策。

老道人神神秘秘手指点地,语重心长道:

“路在脚下,踏实走好每一步的人,就不会跌倒。”

荒烟蔓草。

裴敬诚一袭宽大黑袍,头戴帏帽,站在了赵无疆归途的必经之处。

剑冢是他的身份标签,就像剑冢那么多用剑之人一般,往往冠以剑冢之人的身份。

但除去这个身份,他又是何人?

对于过往,他历历在目。

母亲在生他之时就已经死了,父亲是村里的杀猪匠,可一年到头来,杀不了几头猪,也自然挣不了什么银子。

他从小没上过学塾,而父亲又嗜酒如命,每次喝完酒就毒打他一顿,骂他是丧门星。

在他十二岁那年,一场雨夜,父亲杀完猪,吃完饭归来满身酒气,又不分青红皂白对着他一顿毒打。

他多年积累的怨气爆发,夺过父亲腰间的杀猪刀,砍死了父亲。

这么多年来,他永远也忘不掉父亲那充满难以置信的眼神。

雨夜杀完人,他一路狂奔,踏着泥水跑呀跑,从黑夜跑到白天,跑到烈日当空,他混到在一座破烂的道观门口。

他醒来才发现,自己被一个慈善的老道人救下。

道观是破道观,老道人也不是观主,因为救了个人,多了张嘴吃饭,老道人便被观主冷言相加,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是和尚们说的话。

白事红事各类法事,繁重的活儿都安排给了他和老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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