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风云:大明第一荒唐皇帝 第311节

  真解气,只有朱祁镇会给儿子娶媳妇吗,我的长子长媳,将来的太子妃、皇后,也终于出生了。

  朱祁钰站起身来笑道:“行义,你去安国公府,我回家找爱妃们庆祝庆祝。徐婉不是也快生了嘛,你这几天不用来了,好好陪着徐婉吧,省得她又骂我。”

  于是两人各自散了,都急急忙忙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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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王骥决意军事冒险 效仿武安攻楚

  朱祁钰连跑带颠儿地回到家中,一走进合欢殿,五位小爱妃便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磕头。

  此情此景,朱祁钰心中更觉快美,嘴上却揶揄道:“地上凉,五位小婆婆快起来吧。”

  凝香笑问道:“夫君是希望我们做好婆婆,还是做恶婆婆?”

  朱祁钰笑道:“你们有选择吗?徐贤夫人就已经很厉害了,徐婉却还要厉害上十分。我看你们姐妹五个加起来,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这恶婆婆不是你们想做就能做的,小心她俩把你们给收拾哭了。”

  林香玉问道:“既然如愿生了女儿,人家名字已经想好了,就叫徐晴,夫君以为如何?”

  朱祁钰点点头:“好,我来给这丫头测测字。这个晴字,左边有日,右边有月,合起来就是我们大明的明字。

  日代表君父,月代表国母。月上有王,代表佳偶天成。王字出头,代表福运绵延,备受上天眷顾。

  最后结论,这丫头有当皇后的命啊。”

  林香玉闻言夸奖道:“夫君可真聪明,我们三年前就知道的事情,竟然被夫君给发现了。”

  朱祁钰被夸赞得俊脸一红,弱弱地询问道:“咱们是现在就册立她为齐世子妃,还是等他们十岁以后再说?”

  “现在。”

  “十年以后。”

  有四位爱妃发言,给出了两个不同的回答。

  林香玉想十年以后再公布于众,凝香、浅雪、素汐都想现在就封妃。

  朱祁钰也不再追问林香玉的想法,因为很明显,林香玉就是怕现在公布,有人反对,甚至下黑手。

  所以朱祁钰歪到软榻上,示意凝香讲讲自己的想法。

  凝香赖到朱祁钰怀里解释道:“夫君,您想啊,我们把徐晴从小养在身边,肯定是能保证她的安全的。

  如果以我们的能力,却保证不了徐晴的安全,那自然也同样保护不了芳哥儿的安全。

  那敌人直接对芳哥儿动手,见效不是更快嘛。

  奴家以为,最重要的是,将诸皇子、公主、世子妃与他们身边宫人的性命绑定。

  一旦皇子、公主、世子妃受到伤害,他们身边侍候的全部宫人,不论有罪没罪,一概连同家人全部处决。

  只有这样,宫人才会放弃侥幸心理,死心塌地地保护自己的小主人。”

  朱祁钰皱皱眉,这不就是变相殉葬制嘛。

  但思索良久,朱祁钰还是点了点头。别管这个方法人不人道,但至少肯定能大大提高这些小孩子的安全性。

  不这样办,那些宫人就没有敬畏:反正下了毒,也未必会被查出来。就算查出来,也可以栽赃给别人。

  就算栽赃不成,了不起一人做事一人当嘛。

  按凝香的办法一搞,省得宫人有侥幸心理了,只要下了毒,不管成与不成,不管有没有被查出来,反正无差别诛杀之下,下毒之人及其全家必死。

  想到这里,朱祁钰又补充道:“你们就说这是我想出来的,这个办法太得罪人了。残暴之名,别让凝香承担了,我一个人受着就行了。”

  凝香闻言,搂着朱祁钰使劲亲了起来:“夫君绝世好男人,是真把我们当人看啊。”

  朱祁钰指指软榻:“你这样夸我,怪让人不好意思的。其实在软榻之下,你的说法是没问题的。

  但上了这软榻,我可真没把你当人看。”

  凝香笑道:“那奴家现在在夫君眼中是什么东西?”

  朱祁钰不假思索地回道:“三个字,肉开头。”

  玲珑在一旁抢答道:“奴家知道,是肉灵芝,男人的大补之药。”

  凝香揶揄道:“错了,你这丫头中间有太久没给夫君侍寝,觉悟断档了,跟不上时代了。

  你现在给我磕一个,回头本宫好好教教你。”

  人逢喜事精神爽,朱祁钰高高兴兴地使用起了三个字的玩物。

  与此同时,远在云南东南边境的王骥等人却愁眉不展地坐在中军大帐发呆。

  王骥只派出了前锋小股精锐在试探进攻,大军主力还都聚在一起。

  王骥看看郝义、刘祥,看看陈懋,又看看梁和方瑛。

  如今就连王骥都要谨言慎行,御马监一共五位大太监,皇帝一口气派了两位过来。

  御马监掌印太监郝义、左少监刘祥,一共带了三千天策卫在身边。这督战姿态就比较激进了。

  郝义、刘祥之所以带这么多亲卫,是因为朱祁钰怕重演宣德朝征讨安南故事,几天时间中,主将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然了王骥、陈懋、梁、方瑛四人倒是绝对不敢对郝义、刘祥动手的,不仅不会动手,反而还会将郝义、刘祥当稀世珍宝照看着。

  因为王骥、陈懋等人早摸清皇帝脾气了:本来自己这些人就是恭让皇帝的亲信,当今圣上虽然表面上极力安抚和信重,但内心的态度却是模棱两可,杀也行,用也行。

  所以不去招惹皇帝,那问题就不大。一旦皇帝最亲信的两位大太监死在了军中,不管他们是怎么死的,病死的也好,吃东西噎死的也好,从马上掉下来摔死的也好。

  只要是人死了,那就行了,大家都等着夷三族吧,绝对不会有其他下场,到那时,皇帝是不会跟任何人掰扯道理的。

  见王骥在那里愁眉苦脸,郝义还非常客气地劝道:“靖远伯,您想怎么样安排战事都可以,不必顾忌我们。

  来之前皇爷已经明确吩咐了,我们在这里,只看,不说。

  我们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您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王骥点点头,便对众人问道:“我想兵分两路,沿红河而下,快速冲进安南腹地。你们说呢?”

  方瑛回道:“冲进去容易,但若是补给跟不上,我们很难在安南腹地占据城池,长期固守吧。

  到时候安南调集主力来围攻我们,又当如何应对?

  安南人口超过五百万,若进行全国动员,组织起二十万战兵、三十万辅兵,完全是有可能的。

  我们作战更多依赖火器,一旦在安南境内火药用尽,又没办法补充,那就麻烦了。

  末将认为,还是按圣上制定的战略打比较稳妥。”

  王骥回道:“我们和诸多宣慰司、占城等藩属国都已经谈好了啊。我们凑五十万大军,一起出兵。

  跟圣上制定的战略一样,只是少了两广参与,只是时间提前了而已。

  圣上的计划,是明年才会多路大军并进,与安南进行决战。安南也是根据圣上的计划来整顿兵备,重点应对的。

  如今我们出其不意,提前发动总攻,学当年白起攻楚,一举拿下鄢、郢,岂非不世之功也。

  攻破安南国都之后,剩下的战事交给其他人,让徐有贞主持大局,清剿残敌。

  而我们率大军主力迅速回师云南,把麓川彻底灭掉。

  到时候,在座的各位,都不失公侯之爵。”

  梁和方瑛简直都听呆了。

  郝义、刘祥更是直接被整迷茫了:我们刚说了绝对不会干预军事决策,靖远伯就给搞这么一出,那我们要不要自己打脸,赶紧拿出皇爷的圣旨,强行阻止靖远伯这异想天开的疯狂战略呢?

第539章 俯首孺子乐享天伦 兵贵神速军报

  整整一盏茶的功夫,中军大帐中鸦雀无声。

  郝义想起了临行前自家皇帝交待的三句话:第一,战略规划的再好,一旦大军发动,前线将帅肯定是会自行其事的,到时候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第二,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第三,只要王骥不率军北上勤王,只要王骥不拥戴恭让皇帝复辟,剩下的随他去吧。

  郝义在御马监已经干了十几年,一步步从最底层的中府草场佥书,做到了御马监掌印太监,如今的权势,在内官中至少排进前三。

  但郝义绝对是第一次听说还有太监是这么监军的。

  在反复权衡之后,郝义和刘祥确认过眼神,然后才向王骥再次申明:“靖远伯,如何打,您决定,我们只旁听记录,不参与决策。”

  王骥大大地松了口气,郝义的话外音很明白:打输了,全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打赢了,我们跟着沾点小光就行。

  那接下来说服陈懋、梁、方瑛就比较容易了。

  经过三天时间的讨论,前方将帅终于达成了共识,郝义将最新的决策写进密报,八百里加急送往北京。

  接下来半个月时间,前方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战前准备。

  ……

  四月初一,对孔府来说,是个大日子。

  孔家人迎来了他们的旧主、大元世祖、仁明神武皇帝忽必烈之神主牌位与金身塑像。

  山东左布政使陆瑜亲自护送神位前来,并拜见了鲁王殿下。

  鲁王被皇帝移藩到了曲阜,但是曲阜没有王府,所以刚过完年,鲁王一家便借住到了孔府。

  鲁王也不傻,孔府修的,比鲁王府可气派多了,哪怕只是分了孔府一小部分院落,住着也很舒坦。

  四月初四,天朗气清。

  长乐宫,吴太妃寝殿之中,吃过午饭的朱祁钰,正跪趴于软榻之上。

  齐世子朱文芳、汉王朱文靖骑在朱祁钰背上,朱文芳刚刚一周岁,朱文靖还差两个月满周岁,两人会讲一个字:“打,打,打,打……”

  浅雪和凝香时不时在朱祁钰屁股上拍打两巴掌,每次挨了打,朱祁钰就使劲爬两圈,引得朱文芳、朱文靖骑在马背上开心地哈哈大笑。

  吴太妃笑呵呵地看着一家人打打闹闹。天伦之乐,其乐融融。朱祁钰还时不时叫唤两声,逗得吴太妃更加开心。

  爬了不到两刻钟,中午吃的饭就全部消化完了。

  林香玉笑盈盈地替自己夫君擦擦汗,然后不怀好意地问道:“守门儿,挨揍的滋味如何?您也有当牛做马的一天,真是大快人心。”

  朱祁钰一脸正色地回道:“滋味如何,我给你念首诗,你们要不要听?”

  林香玉笑道:“奴洗耳恭听。”

  朱祁钰喘口气,高声念颂:“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众女闻言,齐声催道:“有些意思了,夫君赶紧接着念。”

  朱祁钰清清嗓嗓,抬高声调,念颂出了下半部分: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全诗念完,众女细细品味,久久无言。半晌凝香方才好奇地问道:“夫君,此诗堪为名句啊,这若是您自己写的,奴家敢断言,当今天下,没人的诗才在您之上。”

  此时朱祁钰还趴在榻上呢,摆不了手,只能梗着脖子摇摇头:“那肯定不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啊。

  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们对我不要期望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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