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更加迫切,想要与曹斌合作。
曹斌有如此经济之才,如果能把他招揽过来,以后就不用为银子发愁了。
自己想要买什么古董名画,就能买什么,也不至于为了一批奇石就如此为难。
高俅了然地点点头道:
“王爷放心,咱们又不是强占他的生意,只是想要合作而已。”
“想必他会为了李师师,退让一步的。”
赵佶摇摇头道:
“不过是一青楼女子而已,他也未必舍得为了李师师,让出这么大的利益。”
“曹斌虽然不算什么,但他背靠庞太师,宫里又有庞妃张目,本王也不一定能够压住他。”
“所以,你只在李师师身上做文章便可,不要直接恶了曹斌。”
高俅点头道:“王爷放心,小臣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他起身向李宅走去......
当曹斌赶到李宅的时候,这里已经一片混乱。
就在不久前,高坎让手下直接打翻了李宅护院,闯入了李师师的闺房。
踹倒挡在面前的春柳后,病榻上的李师师顿时出现在他眼前:
“你就是李师师?真是太美了,你已经知道了吧,端王爷将你许给了我......”
说完,他得意地笑道:
“这次,我也是奉了王爷的命令,要先与你亲近亲近!”
听到这话,李师师并没有什么反应。
之前吐出一口鲜血,她已经耗尽了精气神。
李蕴见高衙内将手伸向李师师,却连忙挣扎起来喊道:
“高衙内住手,师师病体沉重,她承受不住的!”
高坎却不在意道:“这种事情我见的多了,发发汗就好了......”
说着,他愈发猥琐起来,搓着手靠近床榻道:“放心,我这就亲自动手,帮她发汗。”
曹斌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赶到的。
那些阻挡他的军汉全部被轿子放倒,连陆谦这种好手也不能挡住一招半式。
进门后,曹斌见高坎要对李师师动手,顿时就怒了,一脚飞踹了过去。
曹斌如今的力量已经十分可观。
高坎受了他的全力一脚,直接就横飞了出去。
伴随一声高亢的惨叫,高坎的口鼻之中“呲呲”地往外窜血。
待“砰”地一声摔到在地,他眼见着已经抽搐起来。
“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曹斌怒气不减,已经忘了犯罪这回事。
混在军汉中的陆谦见状,吓出一身冷汗。
见高坎生死不知,他再也不敢装死,连忙爬起来想要营救。
然而他刚刚靠近高坎,再次被轿子一拳打飞,顿时爬不起来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轿子,有些不明白,曹斌手下怎么会突然多了个这么厉害高手!
身手之高,力道之凶猛,他见所未见!
另一边,李师师听到曹斌的声音,终于来了点精神,她微微睁开双眼,万分苦涩道: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见李师师如此模样,曹斌连忙将她抱起来,面露心疼道:
“你怎么这么傻?你不是知道吗,我要准备爵考。”
“所以才没时间来看你,这也就两个多月吧。”
“你就如此想不开?还是不相信我?”
李师师听到曹斌这么说,眼神之中顿时亮起一丝光彩:
“可......”
曹斌打断她的话道:“可为什么我不为你赎身是吧?”
说着,他瞪了一眼李蕴道:
“还不是她一直从中作难?我先前没功夫开销了她。”
“如今腾出手来,看我怎么整治她!”
轿子见状,直接捏住李蕴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你这老猪狗!”
李蕴看着奄奄一息的高衙内,都快要吓尿了,连忙挣扎道:
“小侯爷饶命啊,这都是端王爷的命令,我不敢不听啊。”
“若是得罪了王爷,我这院子就开不下去了......”
李师师闻听此言,顿时恍然大悟,一腔的怨念和愤懑也全部解开,露出痴痴的笑容:
“我真傻......我果然没有看错曹。”
说着,她的脸色又白了白,十分恐惧道:
“刚刚我吐了一口血,是不是命不久矣?”
曹斌闻言,连忙安慰道:“放心,我来时候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你一定没事的。”
正在这时,时迁带着一个老者急匆匆走了进来,道:
“伯爷,我把王太医请来了。”
这王太医与曹家三代人都有交情,医术高超,今晚正好不用在宫里当值,被时迁请了过来。
曹斌见他赶到,顿时大喜,忙道:
“王太医,你快来看看,她病了数日,刚刚还吐了血......”
王太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高坎和几个军汉,并没有多言,直接走到李师师的床榻前,为她把起脉来。
随后又看看她的面色道:
“无妨,她只是悲怒太过,伤了肝脾,导致气血亏损。”
“好好将养一段时日,就没有大碍了。”
“不过将养期间,不可使她过于劳累,也不要再大喜大悲了,否则将有性命之忧。”
说着,他从医箱里取出纸笔道:“我写个方子,你照方煎药就是。”
待他写完药方,曹斌连忙交给时迁道:“快去抓药。”
时迁答应一声,正要出发,李蕴连忙道:“旁边就是药铺,我去抓药......”
说着,她忙从轿子手中挣扎出来,跑了出去。
正在这时,高俅笑呵呵地进来了,他刚要向曹斌招呼,却突然见到奄奄一息的高坎,不禁大惊失色:
“我儿,你这是怎么了?”
陆谦连忙道:“太尉,衙内被小侯爷踢伤了,怕是有性命之忧,快请太医救治!”
高俅闻言,猛地一转头,双眼血红地看向曹斌,咬牙切齿道:
“曹斌,你这是找死......”
王太医叹了口气,站起来道:“高太尉,先不要急,让老朽为令公子看看吧。”
高俅见王太医在此,也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道:
“多谢王太医,请太医多多费心,一定要保住我儿性命!”
王太医诊断了一下,犹豫了一下道:
“令公子的肺腑受了重击,待我亲自为他行针,再说其他!”
高俅顿时急了,连忙问道:“王太医,我儿到底如何了?有没有性命之危?”
王太医摇摇头道:“现在还不好说,待明日再看......”
高俅脸色变得难看无比,等王太医行针后,才让手下军汉把高坎抬回府中。
高俅阴狠地盯着曹斌,阴冷道:
“曹伯爷,我等着你来给我个交代,否则别怪高某下手狠辣。”
说完,他正欲转身离开,却猛然转身盯着李师师道:
“你要赎身?休想!日后,我天天叫人照顾你的生意!”
“若我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为我儿偿命吧!”
放完狠话,他才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离开。
曹斌看着他的背影,对时迁吩咐道:“去跟上他......”
时迁见状,身形一闪,已经没了踪影。
李师师有些担心道:“曹......”
曹斌安慰道:“师师姐放心,我一定尽快为你赎身。”
“你也看见了,其实是端王图谋我的产业。”
“只要我以产业交换,高俅不敢对你怎么样!”
李师师顿时泪眼汪汪起来,连忙摇头道:
“曹不可,你若真得如此,我还有何面目进曹家大门?”
曹斌抚了抚她的脸道:“傻姐姐,你倒是会为我着想。”
“可这次你险死还生,我怎么还敢把你留在这里?”
“我所有的产业,也不及你一根头发丝!”
李师师此时满心满眼都是曹斌,一时哽咽难言。
王太医见他二人情义浓浓,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道:
“俊才,我也要回去了,老夫不知道你与高太尉有什么仇怨,但能不结仇还是不要结仇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