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外,时迁一边驾车,一边向曹斌汇报这几日的情报。
坐在车内的曹斌点点头道:
“甚好,继续盯着朱免,把所有拜访他的人都记下来,让人细查!”
对于朱免来江南的目的,他十分清楚,无非是为蔡京朝争筹积资金、拉拢官员。
现在有自己和包拯两个对头,他束手束脚,不敢大肆搜刮,所以千方百计,想把他们赶走或弄倒。
曹斌虽与朱免的目的不同,但嫌弃之心也差不多,还想借着他的手把所有碍事的人都清理一遍。
正这时,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曹候爷来了,快让让,让候爷进去,擂台要开始了。”
今天风清气朗,正适合比武。
待曹斌带着众妻妾在看台坐定,一声锣响立刻响起,比武正式开始。
经过十几天的比试,现在上台的人基本是成名数十年的高手。
一擎刀老者连续击败两人后,看着展昭笑道:
“展小友,你们还有人上台没有,若是没有,还是磕头拜见岳父吧。”
正在展昭等人商议何人上台时,一劲装中年飞身而上,向曹斌的方向拱了拱手才说道:
“追风叟,夏某前来会你!”
擎刀老者一惊,皮笑肉不笑道:
“看来夏老弟是要拿我做筏子了。”
“好!就让老朽看看,蓬莱岛弟子的艺业如何惊人,看刀!”
只是不到五招,擎刀老者就被一掌击下擂台,灰头土脸败退下去。
“是金灯大剑,江湖前五的高手。”
展昭等人一惊,正要打听详情,就听夏姓剑客道:
“今日夏某上擂有两个目的,第二个目的暂且不说,我第一目的就是为曹候爷助拳。”
“展昭,派人上来吧。”
说完,一晃手中奇门双钺,摆开了门户。
展昭众人面面相觑,也只得硬着头皮派人上擂。
只是这夏姓剑客恐怖异常,一连三名高手,竟不能在他的兵器下撑过十招。
夏姓剑客见还有人上台,颇为不耐道:
“一个一个来太麻烦,一起上吧!”
众人闻言,顿时被激起了怒气,只见两条人影飞身上台喝道:
“匹夫休狂,我山西二绝会你。”
这夏姓剑客是真历害,什么春秋四老,辽东三叟,三四人轮翻群战,竟也拿他不下。
这人武技之精巧,身手之高妙,连曹斌都为之赞叹,现场万余观众都被这人震惊了。
见无人再敢上台,夏姓剑客哈哈大笑道:
“夏某上擂的第二个目的,乃是取这十万贯赏银,作为我蓬莱岛弟子的补偿。”
“如今既无人上台,夏某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他向曹斌拱了拱手道:
“候爷,我蓬莱岛既然收了您十万贯赔偿,恩怨从此一笔勾消!”
曹斌下手的封一寒眯了眯眼,笑道:
“候爷,看来我这师兄得志便猖狂了!我去教训他一下?”
那夏姓剑客擅自把赏银说成是赔礼,这已经是不小的冒犯了,若在官场,早就被人穿小鞋了。
见封一寒请战,曹被歪了歪身子道:
“你能打得赢他?”
封一寒沉默了一下道:
“二百招之内,我不会输!”
曹斌摆了摆手道:
“让你出战,就失了威慑,让轿子去吧。”
“江湖中人总以为朝廷武将不擅游斗,今日将他们认清自己的地位。”
封一寒正要劝说,就见轿子已经换上一身“密不透风”的盔甲出来,顿时张大嘴吧道:
“这是用神金打造的重甲?”
曹斌的大部分手下都有神金锻造的神兵利器,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曹斌竟然用这种材料锻造了一副凯甲,太特么浪费了。
狗大户......
曹斌得意地笑道:
“他技艺再精巧,不能破防又有何用?哈哈!”
这幅重甲他准备了半个多月。
当然,他也没有傻到完全用系统出产的材料,只是加持了重要部位而已。
为的是减少加厚精铁,减轻重量,免得影响轿子发挥。
所谓江湖高手只不过是气功练得好,技巧绝顶精妙而已,破坏力或许连寻常武将都不如。
这幅重甲加上轿子的武艺,别说夏姓剑客,就是他老师来了也讨不了好。
此时,展昭等人见夏姓剑客如此嚣张,一脸愤怒,却无可奈何。
这蓬莱岛大弟子太过厉害,已经把他们这方的高手挑了七七八八。
没到他们的人的曹斌弄死,还要跑上去当舔狗,多少有点贱,也不知道曹斌有什么魅丽。
难道自己真要给曹斌当女婿,感觉好羞耻啊。
正这时,蒋平一脸喜色道:
“这家伙有点狂过头了,竟说出这种话,肯定得罪了曹候爷。”
众人见曹斌果然派人上台,顿时松了口气。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人实在难斗。
刚刚他一直挑衅自己这边的人,上吧?打不过,不上,又丢人,太纠结。
虽然他是江湖第一人的大弟子,但这么多人被一个人压住,好说不好听啊。
现在好了,终于不用为难了。
于是他们都露出了喜色。
只有展昭满是苦涩,这人刚刚都说了,是来给曹斌助拳的。
无论他们谁胜谁败,自己都要认岳父.......
夏姓剑客见轿子上擂,神情一凝道:
“曹候爷这是何意?”
轿子没有废话,如同巨熊一般,直接窜起一丈来高,抡起大戟直接劈了过去。
那气势如同天崩地裂,泰山压顶,将身周一丈方圆尽数锁死。
于此时同时,还夹杂着惊雷一般的怒吼:
“敢冒传我家少爷将令,找死!”
夏姓剑客脸色大变,只觉得一股尸山血海之气自己淹没,耳朵隆隆作响,他连抵挡的意图都不敢生起,疯狂向后退去。
他能预料,就算自己用兵忍挡住大戟,也会被巨大的力道砸成肉泥。
他刚刚躲闪过去,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实木擂台上立刻出现一道半尺深的大坑。
翻飞的木屑将他脸上划出无数道划痕。
见轿子身如巨象渡水,腥风血雨紧随而来,夏姓剑客大骇,他是第一次与猛将交锋,没想到竟如此狂暴。
“将军且慢动手,候爷误会夏某了......”
他既不想得罪曹斌,又想挣个面子,占点上风。
本以为自己展露出过人的武艺后,曹斌不会在意自己这点冒犯,却没有想到他如此较真,只得连忙解释。
只是轿子根本不会理会他,他只听曹斌的命令行事。
在曹斌没有下令之前,夏姓剑客的话对他来说,就跟放屁一样。
见解释无用,夏姓剑客也恼怒起来,喝道:
“既如此,夏某可要辣手无情了。”
说着,走神形,迈奇步,运起身法,摆开双钺,与轿子战在一处。
只是他既不敢与轿子大戟硬碰,又破不了防,打得憋屈无比。
只觉得自己的武艺被那盔甲废掉了六七成,对轿子产生不了威胁,何况还被限制在擂台上?
若轿子只是力大无穷,他还有办法以精巧的招法拆了他的凯甲。
可轿子不仅仅是死力,武艺也是顶级一流,只是风格大开大合,不如他细致精妙。
刺客与坦客交战,终究会败在护甲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被杀得热汗直流,气喘嘘嘘,这种战斗太过耗神。
轿子可以放开让他攻击,他却不敢让轿子碰到一点。
看台上众侠客看得面面相觑,他们本以为夏姓剑客会像斗熊一样,将轿子击败,没想到他被撵得跟狗一样。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历害的武将,惊叹感慨不已,不得不收起骄矜桀骜之心。
也些人却看得眼冒精光,只觉得找到了无敌的诀窍,比如彻地鼠韩彰的儿子。
他以大棍为武器,走的是武将的路子。
平日比武,他在小兄弟之中并不突出,看了这场比武,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与无敌之间的距离只差一幅凯甲啊。
想到这里,他兴奋无比。
卢方有些惋惜道:
“这位夏剑客太吃亏了,若是曹候爷的护卫没有盔甲,他未必会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