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有些失望,抱怨道:“他走怎么也不告诉咱们一声,真是.......”
昭阳公主瞪了她一眼道:
“你先前不是怕本宫被曹斌缠上吗?”
女官脸上红了红,连忙低下头,不好意思说话了。
昭阳公主也能理解,毕竟那人强得离谱,连自己都忍不住,别说这二十多的老出女了......
蔡京府邸。
管家一脸小心道向蔡京汇报道:
“老爷,曹斌临走之前,将建筑营的头目都换了一遍?”
“陈世美的暗账也不见了......咱们的钱,怕是要不回了。”
蔡京闻言,眼角抽动了一下,问道:
“端王怎么说?”
管家道:
“端王殿下说他也没有办法,昭阳公主根本不认账。”
蔡京又问道:“一共亏了多少银子?”
管家小心道:“一百万贯。”
蔡京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是自己半辈子的贪污所得,都他么被曹斌坑干净了。
他缓了好半晌,才咬牙道:
“不急,西夏就是他的墓地。”
管家闻言,眼睛一亮,立刻道:
“老爷,曹斌一死,他麾下产业岂不是成了无主之物?”
蔡京捋了捋胡子,脸色好看一些道:
“你说的不错,我们早做准备。”
说着,他看了管家一眼道:“那个西门庆在什么地方?”
管家连忙道:“他被赶到了江东,替府里管理私盐‘生意’。”
蔡京道:“让他回来吧,再给他一次机会......”
几天之后,曹斌已经带兵到达了洛阳附近。
此时,曹征正跟在他的身后,视察营地。
“爹爹,我觉得应该在那座山上设个暗哨!”
虽然曹斌只带着六千人,但列阵行军,安营扎寨,也是一门不小的学问。
看着琼英、鲁智深等人指挥安营。
曹征一边学习,一边实践,领悟十分迅速。
曹斌看着小大人似的的曹征,十分欣慰,有曹真的成长卡,不用几年,他就能独挡一面。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道偷懒了......
陈世美的案子了结之后,他简单地安排了家里的事,就带兵出京了。
秦香莲无处可去,曹斌给她安排了一个内管事的职务,让她帮忙管理家务。
除此之外,封一寒和他的徒弟们,也被曹斌留在京中,保护府邸,防止意外。
其余战力,如轿子、时迁、夏老道、武松、鲁智深、扈三娘、琼英都被曹斌带在身边。
除此之外,还有埋移香云,她原先是没藏皇后的贴身女官,曾经帮曹斌逃出西夏营地,一直在侯府管理内宅。
这次带上她,也是想着西夏之行,或许会用到。
最后,就是没移家的人......
西北延州。
自从杨宗保被调到瓦桥关,防御辽人之后,种世衡就被任命为延军都钤辖。
种家将作为大宋将门,在后世极为知名,就是从种世衡开始的。
前几年,他用离间计弄死野利遇乞兄弟,斩断元昊的左膀右臂,从而名声大振......
此时已是三月光景。
种世衡正在家中,皱眉看着枢密院送来的公文。
下方坐着他的三个儿子。
种二郎见父亲看了半天公文,也不说话,不由急道:
“爹,是朝廷任命你为第三路军统帅吗?”
种世衡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息道:
“不是,朝廷命忠靖伯曹斌为延军都统制,内侍押班梁吉为监军,受河东军童贯节制。”
种二郎闻言,忍不住怒道:
“曹斌他凭什么?论资历也该爹来做延军统帅。”
种大郎摇摇头道:
“曹斌还是有些本事的,元昊就是被他算计致死,又挫败铁鹞子,平定襄阳王,还在军演时胜了杨家女将。”
种二郎不屑道:
“他那是正经打过仗吗?两军对垒需要的是真本事,不是训练几个月民夫,使诈耍奸就可以胜任的。”
“这可是五六万大军,我早听说他不习武艺,少读兵书,年岁还没有我大,会有什么能耐?”
种三郎笑道:“要说使诈耍奸,二哥你最擅长吧......”
种世衡摆了摆手道:
“好了,别吵了,曹斌怎么也是将门出身,就算纨绔些,也不至于拖累我们。”
“我担心的是童贯、梁吉,宫里出来的人大多难缠。”
种大郎问道:“父亲,这梁吉是何人?”
种世衡道:“他原是昭阳公主宅邸的臣总管,不久前升任‘内侍押班’,出监延军。”
种大郎点点头,补充道:
“还有转运司,这些天,发给咱们的粮食都是陈粮,分量也少了许多,按理说不应该针对咱家吧?”
种世衡摇头苦笑道:“应该是冲曹斌来的,听说他与蔡京不合。”
种二郎凝眉道:
“这仗还有的打吗?”
“曹斌不能帮忙就罢了,还要连累咱们。”
种三郎翻了个白眼道:
“二哥还说别人,你得罪童贯,说他不是男人,这几年,从宫里出来的侍都对咱家十分仇视。”
说完,他自己也傻眼了,环视一周,曹斌加上自家,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完了。
这是去西夏打仗,还是去送死?
来自大宋的麻烦或许比西夏那边还要多。
正在这时,有士卒来报:
“将军,忠靖伯派人通报,大军已经进入延州境内,今日傍晚时分就会抵达。”
“要大人准备好营地、饭食。”
种世衡摆手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说着,他起身对三个儿子道:“你们速去点兵五百,随为父前去迎接忠靖伯。”
种二愣了一下,惊愕道:
“父亲,不至于吧,何不给他个下马威,让他听咱们的?”
“反正他只带了五千多民夫,咱们延军才是主力。”
种世衡瞪了他一眼道:
“休要胡言,他是朝廷任命的主将,你想被弹劾吗?”
随后换上官服,飞身上马,带着三个儿子与兵卒会和,直奔曹斌的来向迎去。
待他们赶到库利川,已经时近中午。
曹斌一行人正在河岸扎营,种二皱眉道:
“怪不得他们走了一个多月,才赶到延州,午时竟还要扎营休息?”
种世衡摆了摆手道:“如此正好,且看看他的手段。”
说着,已经打马向一处高坡跑去。
种大来到种世衡身后,远远地看着曹斌的营地,惊叹道:“好严整的营寨。”
种二也看了过去,只见那营地层层叠叠,箭楼碉塔一样不缺,前后呼应,远近相宜,如同一个巨大的战阵。
只是片刻的功夫,营地竟然已经肉眼可见地建立起了雏形。
他不由目瞪口呆:“这是把将作监搬来了?怎么建得这么快?”
种世衡点点头道:“看来这曹斌是有真本事的,我们妄自担心了。”
种二却撇了撇嘴道:“本事倒有,不过也只是扎营罢了。”
正在这时,一队士卒飞马而来,喊喝道:
“你等何人,为何窥我军营地?”
种世衡拱手道:“延钤辖种世衡前来迎接忠靖伯!”
为首小校连忙还礼道:“没想到种将军如此客气,你等随我进营吧。”
不一刻,种氏父子已经随巡营士卒,进入了营寨。
此时,他们才真正体会到那些建营士卒的厉害。
只见两千多士卒,比专业的工匠还要精熟,修寨建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几乎没有浪费一个人手。
看他们扎营,似乎变成了一种享受。
种大郎忍不住问道:
“这位将军,你们扎营的本事太厉害了,忠靖伯是如何调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