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把链式防守的概念给搬了出来。
他们看了许墨写的那个小册子被人们冠名为“球经”的东西，上面写的脚法、盘带、传球之类的技术，都不是一个月能练出来的。
既然练不出来，冒失进攻，就是抓着自己的缺点去用。
那不如做好防守。
世家子的球队也不算差，他们出身优渥，请了不少将军过来教导自己不过没法和李靖、程咬金相比。
也不过只是五六品的游击将军、昭武校尉。
战术上被碾压了。
可他们也不全是劣势，毕竟家世摆在那，他们有更多的训练时间足球场不能用，自家又不是没有马场。
和管理员请示一下，掏一贯铜钱，买一个足球回去，练就是了。
来观战的，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他们凑在了零零散散几个相近的看台里，世家子们选择了另外一面。
许墨安排了几个托进去，带着他们大喊大叫，炒热气氛。
球赛也的确激烈到，需要观众们抛下他们的羞涩，把自己内心里的情绪给释放出来。
许墨觉得自己的吹罚，算是很宽松的了。
饶是如此。
一整场比赛，依旧给出去二十多张黄牌，虽没主动给出红牌，两队加在一起，也有五个人两黄转一红，被罚下了场。
世家子们一开始是很开心的。
场面上他们占优啊！
倒脚、传球…中场都压过半场去了，一个人持球进攻，就有两个人上前来防守，如临大敌！
看到没？
出身就决定了一切！
这群庶民倒也是有点脑子，知道一个人不是世家子的对手，得两个人一起上来包抄防守。
我方大优，进球还不是迟早的事？
直到…
庶民那支球队，打了个快速反击，从后场一记长传门将主动出击，想要把球接住，但…足球一个小小颠动，从它胯下滚过去，在门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踉跄着滚入门框里。
满场寂静！
紧随着而来的，就是一阵巨大的欢呼声，以及世家子们那难以置信的表情。
许墨都愣了下。
第一个进球，总是来得这么莫名其妙且突然。
传球的那个后卫、追着球跑的那个前锋，也都茫然得很。
这……
这种结果，不是战术里的安排啊。
总之，这是好事。
全场比赛踢完，两支球队累得和死狗一样，毫无形象地瘫在球场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比分定格在“2-5”。
后面那个数字，是庶民球队的进球。
世家子们虽然进了两球，可…三分的差距，就算进了两球那又能代表什么？
只能说没完全把面子给丢掉。
百姓们欢呼，声音震耳欲聋，他们获胜了！战胜了那些…他们曾经以为自己无法战胜的人群。
世家子们咬牙切齿，心里那叫一个恨。
怨气大吗？
很大，大到恨不得把足球场上的那十一个庶民给生吃活吞了。
但…器量大的，不屑于去做这种事。
大家都是一个月的时间，输了就是输了别说许万年给庶民写了一本《球经》，那书他们也有，许万年一视同仁，也给他们送了过来。
也别说教头的事。
他们也有教头，请的是游击将军虽然不少世家子都认出来了，站在庶民那支球队教练席上的，是卫国公、是卢国公。
那又怎么了？
他们还能斥责卫国公、卢国公不成？
那些器量小的，不敢去做什么手脚。
许墨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他们要是有这个胆子，兴许不等实施，家里人就要把他们给揍上一顿。
他们认输，可该不服气的，还是不服气。
踢！
得把面子找补回来！
这已经不是足球场上踢球的那十一个人的事了，而是涉及到他们一整个世家子的颜面难道他们堂堂贵胄出身，还比不得这些庶民吗？
百姓们陆陆续续退场，他们簇拥着场上的这十四名英雄，还有程咬金和李靖，欢呼着走远了。
他们凑了钱，要在平康坊好好宴请这十六个人。
李世民看着程咬金和李靖被人群裹挟，渐渐远去，笑骂了一句。
紧接着就凑到许墨身边。
第279章 许墨：想想你那些不争气的孩子
他刚准备开口询问一些什么。
许墨一摆手：“你等会再说，让我看完这份报告。”
这是他安排郑丽婉去做的。
负责统计球场观众们的数据。
四千多人的位置，比赛结束时，留在球场里的，一共有两千八百二十七名观众，最巅峰时，是有三千一百二十八人。
离场人数最多的时候，是中场休息时间，和庶民球队踢进第四个球的时间点。
进第四个球的时间点，那就不用说了，虽然郑丽婉也认真统计了一番，离开的都是怒不可遏的世家子们。
中场休息时间离开的人，是最需要关注的。
他们为什么离开？
是…觉得球赛太无聊了？
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可惜人手不够，郑丽婉没法一个个去追问。
所幸离开的人占比很小，小到几乎是可以不用在意的一个体量。
除此之外。
就是郑丽婉做的一个随机数据调查，问了庶民、也问了世家子问题的内容就是调查他们对足球联赛的接受程度。
在关于：“倘若许万年准备办一个足球联赛，弄几支球队过来踢球，但需要购买门票观看，愿不愿意接受？”这个问题上。
无论庶民、还是世家子，在这方面的态度是统一的，都愿意接受。
可在门票价钱上，两拨人有了不同的意见。
世家子是不介意门票的价钱，他们希望许万年甚至可以把价钱定高一些就像超市里的货物那样。
那些庶民太粗暴了。
嗯…
许墨吹的黄牌里，有一大半都是吹的庶民那支球队这是李靖和程咬金的意思，虽然只有两次吃牌的机会，但犯规不代表一定就会吃牌。
只有看上去有伤害性的动作才会吃牌。
那就别吝啬，该犯规破坏对方的进攻，就犯规破坏对方的进攻。
在战场上，想要打断对方的进攻节奏，那可是很不容易的事，可在球场上，只要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犯规就能做到，这可把李靖给乐坏了。
世家子的球队就没能领悟到这一点。
他们黄牌虽然吃得少，可…两黄转一红，足足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差点就在场上打起来了，被许墨给拎着丢了出去。
至于普通百姓们…
他们能接受的门票定价并不是很高，一文、两文，就是他们能接受的极限了，再高的话他们也负担不起。
内容不算复杂，主要是数据有些多。
“干得漂亮。”许墨朝着郑丽婉夸赞了一声，“把这东西拿回去，回去之后，我再细看一下。”
郑丽婉点点头。
许墨转头，看向李世民，语气很是嫌弃：“你过来干嘛呀。”
“我就不能过来看看了？”李世民一挑眉，看向一旁和房遗玉、李英姿不知道在叽叽喳喳什么的自家女儿，语气也有几分嫌弃。
管不住啦。
是真的管不住啦。
观音婢都不止一次和自己诉苦，说李丽质天天变着法子、编造理由，就是为了出宫。
干脆直接让她住在许墨家里得了。
许墨招了招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坐下，看着面前空旷的球场方才这里还人声鼎沸，这一热一冷，乍然就有了种遗世独立的超脱感。
“觉得足球怎么样？”许墨问道。
李世民没直接评价：“刚才那小娘子给你拿的是什么东西？我仓促瞥了一眼，好像是写着观众数量？”
许墨点点头：“嗯，简单的市场分析。”
市场…分析？
“分析出什么来了？”李世民饶有兴致地开口询问起来。
许墨笑着说道：“长安城里的百姓，对足球的接受程度挺高的，顺势搞一个联赛的话，是可行之事。”
“就是门票价钱，还要再商榷一下。”
李世民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房玄龄：“我听老房、老魏他们说，你故意安排庶民们获得胜利的？”
许墨眯起眼，语气严肃：“说话要负责，我的吹罚可没问题，别往我头上扣黑哨的帽子。”
“他们之所以能胜利，都是因为这一月的时间里，他们更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