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秦琼是深深懂得“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的道理。
救命之恩远比其他任何的恩情都要大得多。
程咬金正准备,同秦琼再说一些别的东西。
啪得一声。
一只白瓷碗落到了秦琼面前,拿碗的是一只白细纤长的手,主人正是许墨。
碗里装着清澈的液体。
但没有任何的气味,不是秦琼期盼已久的二锅头,只是普普通通的白水。
“店家你这是...”秦琼有些疑惑不解,自己手边有一杯茶了,为什么还要再给自己一碗水呢?
“涮着吃。”许墨言简意赅的回答。
涮着吃?
秦琼一愣,还是不解:“涮什么?火锅吗?”
许墨点头。
秦琼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店家小看我了不是?这辣味老夫还是吃得的,辣条老夫也曾经尝过,虽然只有那么一小块,但对辣味老夫可是一直念叨的很啊。”
“不是小看不小看你。”许墨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你身体受得了受不了的问题。”
“你现在觉得是恢复了不少,但只是你的错觉。”
“病根子还摆在那呢。”
“想活得久一点,就少对身体来什么刺激。”
“涮着吃,解解辣味,又不是说没滋味。”
秦琼眉头一跳,他倒吸了一口气,有心想反驳,但看了一旁虎视眈眈的秦怀玉,还是把这些话给憋了回去。
一个是救了自己命的人,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这两个他谁也得罪不起。
他叹了口气,有了种更不好的念头:“那这二锅头...我也不能多喝了?”
“真聪明。”许墨夸奖了他一句,拿起小酒杯,摆在秦琼面前,“你就只能喝这么一点。”
秦琼可怜巴巴,朝许墨卖惨:“再多饶一杯如何?就再多那么一杯。”
许墨摇头,态度极其坚定:“不能,我觉得让你喝上这么一杯都算是多的了。”
秦琼叹了口气。
秦怀玉有些于心不忍,他张了张嘴,正准备替自己父亲说上几句好话。
许墨一摆手,就打断了下来:“你平时在家里,也要注意管着你父亲,千万不要让他偷偷喝酒,或者吃什么辛辣的东西。”
秦怀玉一愣。
秦琼啧了啧嘴。
“你父亲的病症,是最好不要喝酒的。”许墨端起酒壶,亲自给秦淮玉斟了一杯,“输血只是治标不治本。”
“偶尔开开荤也就得了,要是天天如此,别说输血,就是给他换血都救不了他。”
秦怀玉连连站起,他被许墨的态度给吓了一跳:“店家严重了,哪能让您亲自替某斟酒,该是某给店家斟酒的。”
“我一定会好好管着父亲。”
许墨摆手,接着说了下:“你要是想彻底治好你父亲的病,那得在医学上好好研究。”
“之前的医学都有错误,你要一一校正,有正确的地方要发扬光大,有错误的地方要改正改良。”
“这些可都是很辛苦的事情。”
秦怀玉应下。
酒过几杯后,他有些醉意,半眯着自己的双眼,突然乐呵着笑了出来。
他都没想到,自己打了那么多的仗,杀了那么多人,活到现在,却突然被店家拐着去研究医术了。
杀人的,成救人的了。
还真是一种奇妙的感受。
桌子上,最清醒的秦琼转过头来,看向自己儿子他有些疑惑,傻笑什么呢?难不成这几杯就喝醉了?
秦怀玉很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父亲的目光,他伸手掩住自己的酒杯,厉声道:“父亲别想了,酒我是不会分给你的。”
嗯??
秦琼不解且震惊。
自己在儿子眼里,就是这么一个没有自制力,还死皮赖脸得求着自己儿子的形象?
第225章 砸他的门还需要证据吗
秦琼啧了一声,捞起一块羊骨头,砸在自己儿子身上。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小杖受、大杖走。
这不痛不痒的,属于小杖,就当被狗撞了下…哦,这么说自己父亲是不是不太好?
他们这边纵酒欢歌。
张亮那边,又把自己书房给砸了一通。
“混账,混账!”
他怒吼着,声嘶力竭。
但这种脾气发的很是无力,他除了能对书房造成一点破坏之外,他对其他任何东西都造成不了破坏,尤其是他最心心念念的有关许墨名望的东西。
“我父族那边,不打算继续帮忙了。”等张亮撒好脾气,李氏才缓缓开口。
本来就是私底下偷偷帮忙。
谣言能传得那么广,就是这些人偷偷散播的。
可…
传了这么久,耗费了这么多的人力,却没有起到他们想要的效果。
不,不能说没有起到想要的效果,是压根就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反而助长了许墨在百姓之中的名望增长。
甚至现在都有人开始怀疑,谣言之所以传的这么气势汹汹,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操盘了。
那些起了疑心的人,还不至于怀疑到李氏父族身上。
但怀疑起张亮来,那是肯定的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染上尿骚味,这个时候撤离是最明智的选择。
张亮沉默着,一言不发。
“我父族那边,还托我转告夫君一句话。”李氏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
张亮颔首。
李氏道:“他们希望夫君下次能稍微克制一些,勿要再怒火冲心,做如此不智的事出来。”
张亮咬牙切齿。
这话是什么意思?
责怪自己?
其实…也不怪李氏父族那边责怪自己,整件事从头到尾,单从这个结果来看,的确就像是自己因为太过生气上了头,做出来不明智的事情。
可这能怪得了自己?
分明…
自己收集情报的时候,探听到,秦琼那边正对如何抽血、如何输血头疼不已,琢磨不出一个有效的办法。
就和李淳风琢磨火药一样,有思路,但不多。
这才几天?
这才几天!
不仅有了解决思路,而且还把这种解决思路化为了现实。
想了想,张亮才终于发现,自己按照李淳风的现状,去推断这件事情是有多么的离谱。
李淳风有了思路,但一直卡着,没能将思路化为现实,其中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李淳风只有他自己和那群道士们。
但秦怀玉不一样,秦怀玉身后还站着一个许墨呢。
许墨才是那个不稳定的额外因素。
张亮恶狠狠的啐了一口。
从这一点来看,自己的确是有些上头了。
他没说话,只是深吸了口气,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夫君,还准备继续对付那个许万年吗?”李氏见张亮一直不说话,索性直接开口问了起来。
张亮摇头,嗤笑一声:“对付?还能怎么对付?”
“他现在正是朝廷上最炙手可热的红人,先让我冷静冷静,再想想法子吧。”
他也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处于上头的状态,但总归冷静冷静,仔细的观察,好好的考虑,总比现在就作出决定要好。
李氏有些不甘,点了点头。
她不是在为自己那个流放出去的义子感到惋惜,而是在为…许万年感到惋惜。
可惜了,那青春年少的……
自己还要再忍一段时间,她不满的,偷偷瞪了张亮一眼,扭身回到自己后院,顺便叫上一个新儿子,嗯…保护自己的安全。
大唐超市里。
许墨跟着喝了一些酒,身体素质虽好,但酒精度数太高,也让他有了些醉意,狠狠叹了口气:“可惜了,没有证据能证明谣言是谁传出来的,不然我砸了他家的门!”
他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啪啦一声。
只是破坏了谣言,那不过只是把自己原本应该得到的东西给拿回来了而已。
可被传谣言这段时间里,自己心里、现实里被添的那些堵,这些账,可都还没算呢。
“也不能这么说。”魏征摇了摇头,吸溜了一口酒水,长长啧了一声,“其实这段时间,朝廷为了你这件事,吵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天天都有人奏章,要参你一本。”
许墨一愣,扭头看着几个小老头:“这事你们可没跟我说过。”
“你那几天,天天黑着一张脸。”房玄龄说着,打了个酒嗝,“我们怕把这件事同店家说了后,店家就得一对红花双棍打上朝堂。”
李靖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