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秦牧到底给李渊和李二父子,下了什么药。
为何两人畏惧秦牧到这般地步。
怎么太上皇和皇帝的话,都不好使了吗?
“臣弟,臣弟......”李忠良望向李渊,支支吾吾,面露为难。
李渊淡淡道:“有话直说便可,你与朕是自家人,虽然你是二伯的义子,但朕一直拿你当自家人。”
“不过,你找来这支胡姬舞队,确实不错,风姿绰约,婀娜多姿,朕甚为喜欢。”
李渊说着,眼睛始终没有从殿中胡姬的身上挪开。
“呵呵......”李忠良急忙赔笑,“陛下若是喜欢,那这支胡姬舞队便留在宫中陪您左右吧,也算臣弟的一份心意。”
闻言,李渊不禁喜笑颜开,“这......这好吗?朕可从来不夺人所爱。”
李忠良急忙应声,“这有什么不好的?您若是不收,便是不将臣弟当自家人。”
李渊忙不迭点头,“那好,那好,既然你如此有心,朕也不好驳你的面子,那朕便收了下。”
自从李渊退位后,他便终日沉迷于温柔乡内,好不快活。
此时。
李忠良心中泣血,这支胡姬舞队,他可是花费了好大代价才搞来的,自己都还没舍得上手,便贡献给李渊了。
不过,与他的小命比起来。
这一支胡姬舞队,倒也算不得什么。
紧接着,李渊缓缓开口,“对了,你方才要跟朕说什么来着?”
闻言,李忠良回应道:“回陛下,此事......此事臣弟若是说出来,有......有挑拨离间之嫌疑。”
“无妨。”李渊淡淡摆手,“这殿中只有你与朕两人,朕不会怪罪于你。”
李忠良点点头,沉吟道:“陛下,如今大唐,您不感觉驸马爷已功高盖主,权倾朝野了吗?”
李渊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胡姬,“继续说下去。”
见李渊这副模样。
李忠良心下大喜,继续道:“臣弟承认,这些年驸马爷对大唐厥功甚伟,但君臣有别,那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怎可僭越?”
“这天下,说到底是姓李,不姓秦。”
“驸马爷这些年,抗旨已不下五次之多,他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就是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想动谁便动谁,想杀谁便杀谁。”
“臣弟知道,那些人罪有应得,但这不是驸马爷不按流程办事的理由。”
“如今,驸马爷更是富可敌国,茫崖工业区与茫崖商行已做大到何种地步?兵器,铠甲,火器......全都是产自茫崖工业区,这......这成何体统?”
“还有,朝中文武群臣,谁人不以驸马爷马首是瞻。现在他在朝中那是一呼百应。”
“房玄龄,杜如晦,李靖,长孙无忌,戴胄,阎立本,高士廉,尉迟恭,程咬金,秦叔宝,李......等等这些权臣,哪一个不跟驸马爷亲近?”
“如今大唐战力最强的两支军队,一个振武军是驸马爷一手带出来的,一个玄甲军是驸马爷一手调教出来的。”
“就连那茫崖村都号称小长安。”
“还有那茫崖学院,现在已是大唐官吏输出最多的地方,驸马爷可谓桃李遍天下 。”
“而且,最重要的是民心,驸马爷已深得民心,口碑不知道有多好,振臂一呼,千万万人响应。”
“这......”
“这还了得?”
第九百五十一章:辱我太甚(1/5)
李忠良说着,言语激动,身体颤抖,气急败坏,“陛下,臣弟以为,此事不能这般下去了。说到底,秦牧就是一个外人,怎可如此张狂?”
“就连那御史大夫魏征,可都是秦牧保下来的,就连头铁如斯的魏征都.......都对驸马爷敬佩不已。”
“说句......说句不好听的,今后秦牧若是起了不臣之心,那......那大唐会蒙受多大的损失?”
“陛下,臣弟真的不是危言耸听,他秦牧......”
他的话还没说完。
身着龙袍的李二,已怒气冲冲的闯入殿中。
“朕看有不臣之心的是你李忠良。”
闻言。
李忠良急忙起身,望向李二,深深揖礼,“卑职......卑职参见陛下。”
“哼......”李二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前去,望着李渊,微微揖礼,“儿臣参见父皇。”
李渊点点头,眼眸越过李二,落到殿中胡姬身上,“老二来了,快坐吧。”
李二没有理会,转头望向李忠良,眼眸低垂,眸中带火,“好一个佐亲王。你有何事,不能与朕诉说吗?太上皇早已不问朝中之事,你此时前来,是何居心?”
李忠良急忙解释道:“陛下,您误会了,老臣......老臣是来看望太上皇的。”
“哼......”李二瞪了他一眼,转身坐到一旁,“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当朕的眼睛是瞎的吗?朕如此信任于你,将涪县粮仓交由你看管,拿着三公的俸禄,你还想怎样?”
“你前来找太上皇,不就是为了寻求庇护吗?”
此时。
李二已是打心眼里看不上李忠良,就冲他前来找李渊,就没有悔改之意。
李渊急忙打断,“行了老二,朕已将牧儿找来,一会儿咱们当面说清。你放心,若是忠良确实触犯了律法,朕绝不会包庇于他。”
“朕这么做,也是为了李家的声誉。”
闻言,李二没有言语,端起杯盏,一饮而尽。
李忠良则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中亦是在不断问候秦牧。
若不是秦牧,他何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
等明年粮仓堵上,李忠良便准备收手不干,颐养天年了。
可偏偏在这时候出了篓子。
他心中亦是想一刀砍了李展,若不是李展背着他跟李德亮勾结,将发霉的粮食卖给酒坊,他们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不过,此时说啥都晚了。
还是先过了这关再说吧。
不多时。
秦牧带着薛仁贵来到九林宫正殿。
李渊也已将胡姬全部遣散,只等着晚上,逐个临幸。
不过,这段时间又得烤点腰子补补身体了,这胡姬数量属实有点多,个个肤若凝脂,吹弹可破,身着纱衣,若隐若现,柔情似水。
功夫肯定都不错。
这事,他确实要单独感谢感谢李忠良。
“见过太上皇,见过陛下。”秦牧与薛仁贵两人走上前来,微微揖礼。
李渊压了压手,笑道:“牧儿来了,快坐吧。朕将你唤回来,你不会生朕的气吧。”
“不会。”秦牧笑着,坐到李忠良身旁。
李忠良有点懵逼:离我这么近,真的好吗?
秦牧坐下,望着李忠良,嘴角微扬。
“想来这位就是佐亲王八吧。”
“有人举报,说您在国仓中做手脚,我方才去涪县粮仓找您去了,您儿子李......李展说您不在。”
“我要查验粮仓,他不肯。好悬没打起来。”
“幸好太上皇人来的及时,要不然非要打起来不可。”
“您可不能不知道,我这下手没轻没重,尤其是薛仁贵这小子,总是抓人的时候,误伤打死几个。”
“不过还好,人来的及时,不然您估计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对了,下次您再找人的时候,您提前告诉我一声,也省的我来回瞎跑,亦或是伤及......无辜不无辜的也不好说。”
“反正咱们都是自家人,我肯定公事公办,铁面无私。”
“还有,驻守涪县粮仓那些护卫,您培养的着实不错,几乎可以说是您家私兵了。”
秦牧说着端起杯盏一饮而尽,一本正经。
李渊:......
李二:......
李忠良:......
他们听着秦牧的话,皆是无语,这也特么的忒直白了吧?
此时,李忠良面色铁青,怒火中烧。
按照礼制,他是李渊同辈亲王,秦牧一个驸马,见他是需要行礼的。
可秦牧非但没行礼,甚至就没拿正眼瞧他。
还很直白的讽刺挖苦,还......还骂他是王八。
还说差点没将他儿子打死。
还说府兵是他家私兵。
那真是一丝一毫的面子都没给他。
他知道秦牧一向独断专行,蛮横无理。
可......
可这有点太过分了吧。
别说拿他当亲王,他都不清楚秦牧是否将他当个人了。
拿嚣张跋扈来形容秦牧,那都有点委屈他了。
无法无天还差不多。
这么多年以来,李忠良哪里受过这般屈辱,还是在太上皇和陛下身旁。
他不明白。
秦牧怎么就这么嚣张。
而一旁的李二,却是有点想笑。
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