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事,她是一定要跟着来的。
襄城应声道:“茫崖学院中不是有一部分学子,弃文从武,参加武考了吗。”
“这十几个通过乡试的学子,正在准备会试。”
“儿便带着仁贵,教授那十几个学子军策去了。”
“即便这次会试考不上,那也能给他们打些底子,为转入武学院做准备。”
“父皇和夫君都非常注重大唐军事的发展,我们也要尽些力不是。”
话落。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
“那便好。”
“牧儿一个人,支持这么大家业不容易,你身为公主,又是正房。”
“一定要处处为牧儿着想。”
“与武两人,更好好好相处才是。”
“千万不要让母后和父皇着急。”
“放心吧母后。”襄城笑着回应道:“儿臣跟儿妹妹的关系好着呢,肯定不会让夫君在家务事上分心。”
两人说着。
秦牧已经从卧榻上退了下来。
“皇后娘娘,长乐公主的病情,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了。”
“一会儿我开个方子,让长乐公主按时吃药便好。”
闻言。
长孙皇后面露欣喜,柔声道:“此番真是辛苦牧儿了,若是没有你,本宫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皇后娘娘客气了。”秦牧应声道:“这都是我分内的事。”
“呵呵...”长孙皇后和蔼的笑了笑,“难得你们这般懂事。”
“对了,御膳房新研制出了不少糕点,一会儿你们拿回去尝尝。”
片刻。
秦牧留下方子,便与襄城离开了皇宫。
手中还提着几篮子糕点。
回到秦府,已是深夜。
武正在厅中等秦牧与襄城两人。
见两人回来。
武急忙起身,焦急道:“夫君,姐姐,长乐公主的病怎么样了?”
襄城回应道:“妹妹不必着急,长乐的病已经稳定,今后稍加调理便好了。”
“那便好。”武点了点头,“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让伙房准备了吃食,就等你们回来了。”
紧接着。
菜肴被几个丫鬟端入厅内,几人围桌而坐。
秦牧喝着小酒,吃着小菜。
身旁有两位夫人陪伴,小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
他最享受的便是这烟火气。
秦牧啖了口酒,看向武道:“儿,茫崖学院那十几个学子怎么样了?”
“有没有可造之材。”
武回应道:“倒是有几个不错的,但是他们的底子太过薄弱,武艺都还可以,但军策方面便略显不足了。”
“跟那些名门望族的子弟是无法相比的。”
“毕竟他们都有军中将领指点。”
秦牧点了点头。
“无妨。”
“只要有天赋便好,入了武学院,军策这些东西会提升的很快。”
.....
翌日。
朝堂。
气氛格外凝重。
只有秦牧依然悠闲自得,今日甚至将【吕氏春秋】拿来了。
他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将这本书读完。
今日倒是不是因为旁的事,而因为长乐和长孙冲的婚事。
长孙冲是长孙无忌的长子,也是长孙皇后的嫡侄,姑表兄妹在古代成婚,屡见不鲜,这是亲上加亲,是大喜事。
李二眼见爱女配贤婿,心中欢喜不已,便想着给长乐多筹备一些嫁妆。
但礼部尚书高士廉却犯了难。
虽然高士廉是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亲舅舅。
而且两人是被他一手拉扯大的。
就连长孙皇后与李二之间的亲事,当初也是高士廉订下的。
但即便如此。
这不符合礼制的东西,让高士廉十分为难。
“高爱卿,长乐公主乃是皇后所生,更是朕与皇后的钟爱,这筹备的嫁妆多一些也不行吗?”
李二看向殿中的高士廉,眉头紧锁。
闻言。
高士廉摇了摇头,揖礼道:“陛下,老臣理解您与皇后娘娘对长乐公主的钟爱之情,只是...”
“只是如此这般,长乐公主的嫁妆便超过了永嘉公主,这...这有违礼制。”
永嘉公主。
太上皇李渊的第六女,不久前下嫁左卫将军窦奉节。
李二强行为长乐公主多加嫁妆,那便是逾礼。
长孙无忌上前劝解道:“陛下,依老臣之见,长乐公主与冲儿的婚事,还是按照礼制来吧。”
“若是因为此事逾礼,恐怕难以服众,难以平民心。”
这事。
长孙无忌也很为难。
原本就是他儿子的婚事。
这双方,一方是与他有布衣之交的大唐皇帝,另一方是一手将他拉扯大的亲舅舅。
而且因为自己家的事,让李二逾礼。
这哪里是长孙无忌能干出来的事。
“逾礼?”李二眉头皱起,沉吟道:“朕不过是想给朕的公主,多添些嫁妆,这怎么还有逾礼的事?”
“现在朕连嫁自家闺女的事,都不能决定了吗?”
李二说着,脸上嗔怒,言语间满是不悦。
他做皇帝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哪件想随自己心的事,能干成的。
紧接着。
房玄龄站了出来,揖礼道:“陛下,若是您执意如此,唯恐给长乐公主嫁妆少的话,何不追加永嘉公主的嫁妆。”
“如此一来,也不算逾礼。”
闻言。
杜如晦跟着附和道:“陛下,微臣以为,房大人此言,甚有道理。”
“陛下关爱长乐公主,于情于理都是应该。”
“但礼法还是要遵守的。”
紧接着。
一众大臣纷纷站了出来。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听了这话。
李二眉头紧蹙,暗暗思忖着。
这未尝不是个办法。
而且,如今除了这个办法,看来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式了。
殿中大臣皆是虎视眈眈的。
若是逾礼,恐怕不会放过他。
不过。
魏征依旧坐在案牍前,没有起身,皱着眉头,跃跃欲试。
这事,别人答应,他绝不答应。
第六百三十五章:魏征战李二(1/5)
两仪殿。
李二起身,扫视文武百官,眉梢舒展。
“既然大家都是这般认为。”
“那此事便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