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名钓誉,你以为信口雌黄,便可以博取陛下信任?”
几人看向秦牧,言辞犀利。
他们实在等不及了,在他们看来秦牧实在太狂傲了些。
“都闭嘴,看着。”
孙思邈扫视他们,突然开口呵斥。
众人皆惊。
他们没想到,一向和蔼可亲,待人友善的孙思邈竟怒了。
孙思邈这一怒,众人也不再言语,静静的看着。
李承乾兴奋起身,小心翼翼的踏向地面。
他挣脱长孙皇后的手,慢慢向前。
一步,两步,三步....
五步...
十步...
“父皇,母后,儿臣可以自由行走了。”
李承乾兴奋的叫着,泪如泉涌。
稚嫩的脸庞,七分激动,三分喜悦。
“承乾你...你真的好了!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李二兴奋的喊了出来。
这件事在他心中压抑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乾儿...”
长孙皇后快步向前,一把将李承乾拥入怀中,失声痛哭。
此刻,谁人也体会不到作为母亲的心情。
那种喜悦包裹着辛酸的心情,无人可知。(致敬天下伟大的母亲!)
“太子殿下竟真的好了,秦牧小郎君真乃神人也!”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是无法相信。”
“都是孩子,为啥别人家的孩子,如此优秀。”
众人看的惊叹,感慨万千。
长孙无忌在一旁站着,洋洋自得:这大外甥,真是太给我长脸了。
我看今后谁还敢跟我大外甥弄事,我抽不死他。
“这...这怎么可能...”
“他竟有如此医术?”
“我等竟看走了眼,这人丢大喽。”
那几个老太医看到这一幕可傻了眼。
尤其是那个说辞官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孙思邈在一旁暗自点头,秦牧医术,确实非凡。
第二十九章:暴怒的孙思邈
“太子刚刚恢复,还需要静养些时日才能痊愈,现在尽量不要进行剧烈运动。”
秦牧望着激动的李二一家三口,提醒道。
“乾儿,听秦牧的话,赶快回床上静养。”
长孙皇后搀扶着李承乾,向床边走去。
李承乾擦干激动的泪水,走到秦牧身旁时,突然驻足,转身看向秦牧,深深揖礼,“谢谢秦牧哥哥。”
秦牧微滞,随后还礼,“太子殿下客气了。”
此一幕,令所有人皆是一愣。
李承乾身为大唐太子,帝国储君,身份尊贵。
若是于礼而言,就算秦牧对李承乾有再大的恩情,他也不能对秦牧行礼。
好在礼部尚书和那些老臣不在场,不然又要借此做文章了。
李二佯怒,“承乾,你是大唐太子,记住你的身份。”
“是,父皇。”李承乾平静的应了一声。
转身上了床。
李二眉头微蹙,他有种错觉,似乎李承乾突然之间长大了一般。
“秦牧小郎君,老朽可否问你个问题。”
孙思邈突然站出来,迫不及待道。
话已经憋了很久。
秦牧将收好的银针递还到孙思邈手中,“感谢孙大人的银针,有何话,但说无妨。”
“你刚刚火烧,浸泡银针的,都是何物?为何老朽从未见过,还请牧小郎君,指点一二。”
孙思邈看着秦牧,十分客气。
指点一二。
众人听着孙思邈的话,眉头紧锁。
这玩笑有点开大了,虽然秦牧为太子行针,治好了太子的足疾。
但孙思邈这话,足以证明,他承认秦牧医术在他之上。
“孙大人,您?”
他身后一众老太医不可思议,疑惑道。
若是孙思邈对秦牧这种态度,他们刚刚的行为便更可笑了。
“无知!”孙思邈转头看向他们呵斥道:“刚刚秦牧小郎君所用为岐伯九针。”
“且不说这门行针术早已失传,就算没失传,若是没有极高的天赋也很难在岐伯九针上有所造诣。”
“老夫自持在医学领域有些悟性。”
“曾偶然所得【岐伯九针】前三针,行针术的遗篇,但老夫愚钝,苦练五载,也仅仅才练到了第二针,而且刚刚入门。”
“但秦牧小郎君分明已登峰造极,单手行九针,你们简直就是有眼不识泰山。”
孙思邈真的怒了。
这帮老太医,自持资历高,心思越来越不在行医之上,满脑子沽名钓誉。
“吾等知错。”
见孙思邈真的怒了,几人急忙认错。
虽然他脾气好,但若是真生气,这几个人还是怕的。
“没想到,孙太医都对秦牧有如此之高的评价,他当真有真才实学。”
“孙太医苦练五载才可行两针,秦牧小小年纪竟能单手行九针,当真不可思议。”
“没想到,我们还是低估了秦牧医术。”
几位国公听着孙思邈的话,不由惊叹。
一旁,孙思邈对着几个老太医斥责道:“向秦牧小郎君道歉。”
话落。
几人急忙走上前去,拱手道。
“秦牧小郎君,吾等有眼不识泰山,小郎君勿怪。”
秦牧淡淡的挥了挥手,“无妨,今后切莫,恃才傲物。”
他毫不客气的教训了几人一句。
但几个老太医哪敢还嘴,急忙道:“吾等谨记。”
周围几位国公看了想笑。
到底是秦牧,不管是谁,都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没办法,谁让他真有能力。
李二见几人认错,也不好再发难,随即对孙思邈道:“孙太医,其它事你还是回去再向秦牧请教吧。”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承乾也累了,你们都散了吧。”
“秦牧留下。”
李二下了逐客令,众人也不好再逗留。
便纷纷告退。
须臾。
室内只剩下李二,长孙皇后,襄城公主,李承乾和秦牧五人。
“秦牧,承乾这足疾,真是多亏你了。”
长孙皇后看向秦牧,和蔼道。
他对秦牧,颇为欣赏。
“皇后娘娘客气了。”
秦牧笑着回了一句。
“呵呵...”长孙皇后看向李二笑道:“陛下,多好的孩子啊,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是如此冷静沉稳,宠辱不惊。”
长孙皇后毫不吝惜她的夸耀。
襄城公主听着长孙皇后对秦牧的夸耀,不由心生暗喜。
随后转头看向秦牧,满是柔情。
“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听不进去人劝。”
李二眉头紧皱,丢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秦牧无奈苦笑,“陛下,您这是夸人,还是骂人?”
李二每次面对他,都是如此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