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拿出来笑道:“这是香皂,可以洗洗漱用,这是香水!”
两人闻着味,顿时双眼发光。
就问那个女人不爱香?
太上皇也闻着味了,确实挺香的,问道:“为何没有朕的?”
亥猪:“???”
您老人家要香皂和香水干什么?
“朕就不会送人了?”
“小人该死,这就为太上皇准备几份……”
“不用,一份就够了,其余人他们不配。”
杨妃和李舒婉一阵无语。
随后亥猪便领着老主人李渊去后院看马。
这汗血宝马,李恪一共抽到了两匹,一匹带走了,一匹留给了太上皇。
太上皇可是他李恪的后台,绝对要哄好,万一以后出了事,好让太上皇心甘情愿地背锅。
大家演戏一场,最后也得到了酬金,算是眼泪没有白流。
至于长乐和其他公主,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主要是李恪不相信长乐公主那张嘴。
还是让她继续痛苦吧,以后再补偿一下。
此刻灵堂前,就长乐公主哭的最惨。
哭完之后,她心生歹意,决定为三哥做点什么,三哥可是死在舅舅家,那舅舅家一定要出府点代价来,本来她就不喜欢舅舅一家人。
父皇懦弱无能,死了儿子连屁都没放一个,只好由她这个做妹妹的出手了。
长孙无忌祭拜完蜀王后,就独自离开了,他心中也不相信李恪死了,但证据确凿,李恪是真死了。
而他的日子也不好过,陛下虽然没有说自己什么,但皇后却是大发雷霆,直接建议陛下革去他的司空位置,贬为庶民。
就连他的爵位都要收去。
他长孙无忌英明一世,没想到毁在一个皇子身上。
但他的第六感觉告诉他,蜀王那个王八蛋命硬的很,不会就这样没了!
他低着头,独自行走在路上,家里被烧了个精光,现在别说马车了,连个驴都没得骑。
而他门下的其他产业,他都不敢动,生怕过两天抄家的时候,连那些隐藏的产业都给抄了。
突然间,眼前一黑,似乎被人套了一个麻袋。
他心中大惊,连忙喊救命,可四周没有任何回应,他这才想起来,这边好像没啥人。
砰砰砰……
一顿乱拳,将他打到在地上,接着就用脚踢,而且还专挑软肉踢。
疼的长孙无忌嗷嗷直叫。
只听远处传来呵斥声,打他的人终于停手,跑掉了。
他全身疼的厉害,颤抖着双手,去掉了麻袋,眼前有些模糊,似乎打到了他的眼睛,摸了一把脸,已经快速地肿胀起来了。
“赵公,您这是……”
他揉了半天眼睛,等那人靠近了,这才看清楚,原来是魏徵。
魏徵将长孙无忌扶了起来,问道:“赵公,他们是何人,为何打你啊?”
长孙无忌知道,肯定是蜀王的人,他的人杀了蜀王,那些人心中肯定有气,今日没杀了他,算是开恩了。
“多谢郑公救命之恩。”
接着他转身一瘸一拐地就走开了,走了几步,直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魏徵摇摇头,他也能猜出来,打长孙无忌的人肯定是蜀王的那群班底。
他们没有下死手,此事也轮不到他去管,毕竟长孙无忌的人杀了蜀王,那可是陛下的儿子,长孙无忌这次算是栽了。
他让人通知长孙无忌的家人,等长孙无忌被接走了,这才前往蜀王府,祭拜一下蜀王。
看着眼前的灵堂,想着蜀王的各种不干人事,但依旧遮不住他的光芒闪耀。
他爱护百姓,他体恤穷人,处处替民生着想,替大唐弄出了报纸,提出了邮政,解决了难民问题。
呜呼,哀哉!天妒英才!
只希望蜀王一路走好!
大唐痛失一位王爷,同时也痛失一位英才,这是大唐的损失!
此后,魏徵又拜见了太上皇和杨妃,安慰他们节哀顺变,看着蜀王府此刻的情景,他有些后悔了,就不该救下长孙无忌那老阴贼。
毕竟,蜀王坑了长安城所有勋贵,就没有坑他!
他决定了,回家写个折子,参长孙无忌一本,那老阴人经常阴他,为此他没少被陛下收拾。
同时也算报答蜀王没有坑他的恩情。
……
此刻的李世民,非常的烦躁,阴沉着脸,站在窗户边,望着外面的血红的夕阳。
他眼前放着高高的三摞奏折,全是长安城大小官员递上来的,不为别的,就是替五姓七望的人求情的。
今日刚刚抓住五姓七望在长安城的人,傍晚时,他们就递来无数求情的折子,和劝解的折子。
“朕给你俸禄,朕养着你们,你们却是为五姓七望说话……”
“嗯,非常好!”
“都是朕的好臣子!”
本来他打算关着这些人,等蜀王那边处理好了,再放出来。
没想到你们这群养不熟的白眼狼跳出来了。
五姓七望的人他现在还不该明着杀,但尔等是朝廷命臣,拿着朝廷俸禄,心却不为大唐着想,看来朕不杀几个鸡给猴看,你们是不知道朕的底线。
“王德,凡是递折子,替五姓七望求情的大小官员,彻查他们,按照大唐律走。”
王德领命,躬身而去。
今晚的大唐,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那些做官的,没几个沟子地下是干净的。
待夕阳落下,夜幕降临,李世民依旧站在窗前,遥望着东方。
“恪儿啊,你可不要让父皇失望,世家输不起,咱们也输不起啊!”
第109章 荥阳没有土匪?那就造一支出来
黑夜中。
李恪率领一百五十多轻骑兵,从长安出发,经过两夜的骑行,终于抵达天险潼关。
此前在关中平原时,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他们并未走肴函古道,而是走的小路。
此刻出了关中平原,只有两条道可以走,过黄河北上晋地,再南下直接抵达信阳,但恐怕得半月之久。
另外一条便是走肴函古道,过潼关,函谷关,抵达洛阳,再抵达信阳。
本来他是想坐船的,但奈何如今的船运行业,全是五姓七望的人,尤其是荥阳郑氏在把控。
这不是送上门,让人家发现端倪吗?
潼关有汉潼关,隋潼关和唐潼关,秦汉时期,黄河的水位非常高,淹没河床,只留下河边的悬崖峭壁,所以汉潼关要先进入禁沟。
汉潼关就设在禁沟的北坡上,沿着弯曲的道路,通过汉潼关,便抵达塬顶,接着下山,需要经过五里暗巷,路宽仅数米,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下了坡,又必须要经过黄巷坂,无其他路可走,黄巷坂南依高原,北临绝涧,这便是潼关的第一道防线金陡关。
隋潼关差不多和汉潼关走的同一条道,只不过将潼关移了个位置。
而到了唐朝,黄河水位下降,露出了河床,唐朝便封锁了禁沟,直接在河床上建了关卡,可以不用走禁沟上塬顶,直接抵达金陡关,继续沿着肴函古道前往函谷关。
“来者何人,请出示潼关文牒。”
镇守潼关的守将,见到突然来了一群轻骑兵,顿时点燃火把,照亮了整个关卡楼顶。
李炳刀马上上前,吼道:“吾乃李炳刀,奉命出关。”
楼上的人听到是李炳刀,马上下楼,将小门打开,出来查看出关文牒。
查过手续后,马上命人打开了城门,李恪等人出了潼关,一路疾驰,他们必须在天亮之前,必须出函谷关。
潼关到函谷关大概有一百多里路程,即便是急行军,也要四五个时辰,到那时刚好天亮,他们可以在函谷关外休息一天。
天色终于亮了,李恪等人跑了一夜,终于出了函谷关,眼前豁然开朗,眼见便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此后,兵分三路,李恪带着燕云十八骑的人,住在一起,李炳刀带着人前往驿站住下,而巳蛇的人,吃完休息半天,从这边渡口坐船,前往荥阳,做好准备工作,收集情报。
三天后的夜晚。
李恪骑着战马,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望着远处的荥阳城。
荥阳,建城时间非常早,是军事重镇,同样是政治重镇,东有鸿沟(战国时魏国的运河),因处于荥泽西岸广武山之阳,故称荥阳。
这里土地肥沃,人杰地灵,山川秀美,在历史上素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有荥阳关,虎牢关等险隘要地。
秦始皇统一六国,便在这里设置荥阳郡,刘邦项羽争夺天下,大多故事就发生于此,楚河汉界便是这鸿沟。
直到唐初,荥阳被改为县,属于郑州管辖。
如今,大运河贯通南北,这荥阳再次崛起,成为天下的交通枢纽,南方的粮食,必须经过这里,才能被运往长安。
荥阳郑氏手握运输,那就是卡住了李世民的咽喉。
“少主,荥阳城这两天戒备森严,守城军士有三千人,其中一千五百人是衙役和郑氏的人。”
“而郑氏的人,几乎很少出现在街上,全部缩在家里。”
“同时,郑氏的人,在城外还有十八处庄子,都住着郑氏子孙。”
“荥阳的县令叫郑千年,是郑氏二房的支脉,此人是贞观三年的进士,先是去了万年县做了一年县丞,后来直接被吏部提拔为荥阳一把手。”
“荥阳县丞名叫崔元,是博陵崔氏的人,此人是前朝的官员,职位没有变动。”
“主薄名叫郑千云,同样是郑氏的人。”
“县尉郑斌,还是郑氏的人。”
“包括郑州长史,同样是郑氏的人,而刺史陈乾被架空,郑氏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恪冷着脸,听着巳蛇的汇报,他还是小瞧了郑氏在这边的力量,我他妈的,这郑州给你们郑氏好了。
从刺史到县尉,全是你们的人……
李世民算是简直了,怪不得恨得牙痒痒,但却拿世家大族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