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从亲自率军从长安出发,耗时三月,这才攻下阳平关,兵临汉中城下,逼得张鲁开城投降!
这绝对算的上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同时也让曹操更加重视起汉中这个战略要地!
张鲁虽然身为五斗米教的教主,可说句实在话,曹操可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毕竟曹操是真心实意的认为,这天下间的英雄,也不过就只剩下他和刘备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没被正眼瞧过的张鲁,愣是靠着这汉中的关隘和险地硬生生的跟他耗了半年光景,实在令人唏嘘!
还好,
他曹孟德怎么说也是个会带兵的,时间一长,张鲁自然变得捉襟见肘,节节败退,最后只能为了城中的百姓开城而降,
不过曹操也并未为难人家,毕竟这汉中城内还有不少以张鲁为尊的五斗米教教众,这些人聚在一起也是个麻烦,还不如直接将张鲁册封,这样反倒更利于他掌控汉中,
反正多养一个五斗米教,对于现在的曹操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难以克服的困难,这些事情,有荀操心就够了!
“主公?”,
正在曹操胡思乱想之际,门口一直站岗的典韦突然走了进来,
“门外有斥候要见主公,我让他在那等着了!”,
曹操点了点头,
他生性多疑,所以除了典韦,除了军情急报,任何人想要见他都需经过典韦的通传,
“放他进来!”,
“诺!”,
典韦拱手硬撑一声,领命而去,没过多久,便领着那名士卒回到了曹操面前,
这也是曹操给典韦的特权,不管大事小情,曹操都不会特意让典韦回避,毕竟就他那个脑袋,基本也什么都记不住,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回避的必要!
只见那士卒一见到曹操立刻便单膝跪下,拱手说道,
“启禀主公!”,
“刘备派人给主公寄来一封信,还请主公过目!”,
“呈上来!”,
“诺!”,
士卒应了一声,这才从怀中将信件缓缓掏出,
没办法,
不小心一点不行啊!
他也不是第一次进来给曹操通禀了,无数次血一样的事实已经证明了,最好还是等曹操让你掏的时候你再有所动作,要是他上来就把手往怀里伸,估计脑袋早就让典韦拧下来了!
呈上信件,
很快,
曹操便一字不落的看完,将信纸静静放在桌上,挥了挥手,示意那士卒退下,
“主公!”,
典韦抻着脖子,好奇的问道,
“刘备那厮跟主公说什么了?”,
“哼!”,
曹操摇了摇头,有些感慨的说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让我......让天子给一些抵御异族有功的将领封侯,过一会你直接将这信送到文若手里,他会办的!”,
“哦......”,
典韦挠了挠头,
“可是吕布和鲜卑大军不是还在代城打着呢吗?”,
“这仗还没打完,怎么就请上功了?”,
“那赵云在七万大军之中,直接取了扶罗韩的脑袋,这么大的功劳就为了名字好听一个千户侯,想要就给他了!”,
曹操没有正面回答典韦的问题,反而是评价起了赵云,虽然话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但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曹操在为赵云没有为他效力而感到惋惜!
“主公?”,
典韦走上前来,接过桌子上的信纸,
“你说我啥时候能封个侯啊,这次攻打阳平关,我可是第一个冲上城墙的!”,
“哈哈哈哈!”,
曹操朗声大笑,对典韦也愈发喜爱,
“凭你的本事,封侯拜将是迟早的事,不过你现在最多也就只能封个亭侯!”,
“为啥?”,
典韦有些不服气,他可不觉得自己真比那赵云差!
“武将,可不是只凭兵器说话的!”,
曹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眼神变得冰冷下来,
“你要不说我都忘了!”,
“昨天安排你的功课,今天还没检查呢!”,
“主公......”,
“少来这一套!”,
曹操瞪了一眼典韦,这个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的汉子,一到这种时候就扭捏的不行,
“你要是想被禁酒,大可以直说!”,
“别啊!”,
典韦连忙摆手,随后站直了身姿,一板一眼的背着昨日曹操教他的东西,
“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曹操静静的看着典韦,之前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典韦,现在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实在令他欣慰的很,
为了能让典韦学些兵法阵势,曹操可谓是将能用上的办法都用上了,但都是效果平平,
果然,
还是得对症下药,
直接威胁要禁了他的酒,比什么赏赐都来的有用!
“好了!”,
曹操摆了摆手,示意典韦合格,
典韦咧嘴一笑,便拱手告退,找荀送信去了,
看着典韦离去的背影,曹操不由得摇了摇头,
其实他也不指望典韦能变成吕布那样的帅才,可起码也得粗通兵法,不至于随便就中了人家的计策就好!
“唉!”,
曹操叹了口气,随后站起身来,转身看向被他挂在墙上的蜀地地形图,目光逐渐变得讳莫如深,
“这蜀地,”,
“不好入啊!”,
......
第449章 难得糊涂
话分两头,
且说那吕布在代城之中的中军大帐内,正与诸葛亮等人商讨接下来的作战事宜,
坐在主位上的吕布手里端着一盏热茶,皱眉沉思,看的高顺十分不解,
“奉先将军!”,
高顺开口问道,
“自从我军起兵征讨鲜卑以来,连战连捷,犹如无人之境,眼看现在就剩下一个正在观望不前的轲比能,和一个只会龟缩在弹汗山中的步度根!”,
“明明优势明显,奉先为何如此忧愁?”,
吕布叹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将手中茶盏中的热茶一饮而尽,随后才看向高顺说道,
“我担忧的其实并不是胜负,区区一个轲比能,别说他拥兵十万,就算再多上十万,胜负也只是早晚的事!”,
“我所担心的,是这轲比能会跟我耍小聪明!”,
放下手中茶盏,
吕布双手伏案,耐心的对高顺解释道,
“不管是寇娄敦,还是扶罗韩,跟轲比能比起来,都要逊色的太多了!”,
“这人出身不高,乃是鲜卑一支部,放在大汉,相当于寒门子弟,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靠着执守有法,不贪财务,而被鲜卑众人推举为大人,”,
“光是这个大人的含金量,就不是扶罗韩那种蠢货能比的!”,
吕布顿了下,
继续说道,
“那轲比能苦学汉人法度,不但将我们军伍中的战阵、兵法、军制统统学去,用在了军中,就连他外出打猎时,也是高举军旗,以击鼓作为进退的口令!”,
“所以即便他是鲜卑人,我也不得不承认,比起其他那几个鲜卑大人,这个轲比能,绝对是最拔尖的那一个!”,
“对付这种异族,我并不怕轲比能是个蠢材,相反,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人识时务啊!”,
啪!
高顺猛地一拍手,
“奉先的意思是说?”,
“这轲比能有可能直接臣服?”,
“这......这可能吗?”,
“当然可能!”,
诸葛亮适时的插嘴说道,
“鲜卑之所以屡次被大汉击退,却还能屡次来犯,靠的就是这股子聪明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