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啊,这个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你若真的想知道,大可招个幕僚,以你的身份,多个幕僚实属平常,也不会惹人非议。
这行军打仗的事我懂,这诗书礼易我是真的爱莫能助啊!”
张辽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他根本不想听吕布问的是什么了,反正自己也答不上来。
相反的,只要我根本不给你问的机会,你就不会发现我到底有多呆!
“诶!
我何尝不知,只是咱们的身份摆在这里,毕竟统领的并州狼骑和西凉铁骑不是一脉,最近李儒还在想办法打撒并州狼骑,将其融入西凉军。
而长安城里的士子多是关中的世家大族出身,我招个幕僚确实没什么,但是和关中世家走的近了,相父难免多疑啊?
而且以我的声名,真正的有才之士哪里会看得上我?
难啊!”
吕布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
张辽听闻吕布的话,也是略有羞愧,自己光顾着让吕布放过自己,却忘了吕布也有难言之隐。
反观吕布,说的有理有据,哪还是曾经的,一言不合就杀你全家的鲁莽性情了。
“奉先啊,你的忧虑有点偏颇。
若是想寻找治国平天下的大才,确实不太容易。但是你只是需要一个人能帮你解决书中的困惑,寻常的小吏应该就足以解决了。
虽然长安多是关中子弟,但总有寒门之士,多多寻找,应当不难。
就是被猜疑这件事,想来是无可避免的,也只能清者自清了。”
张辽提议道。
“大哥,太师这边防着大哥,朝中人士也多数对兄长的出身十分鄙夷,虽然大哥身为太师的义子,军权一削,并州狼骑和西凉铁骑一融合,大哥就举步维艰了。
要我说,咱直接回并州,打羌人去,岂不快活?”
听了半天的宋宪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连忙刷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丝毫没有意识到吕布和张辽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经怪异了起来。
别人能说出这话吕布能信,你宋宪是什么鸟样大家心里没数?
上次喝完了酒和路边的狗都能吵起来,他要是能分析朝堂大事,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话是你听谁说的?”
吕布淡淡的看他一眼,自己这个兄弟没别的,就是性子直。有话直来直去,不必藏着掖着。
“是牛辅将军的主簿贾诩先生,我们一起喝过一次酒,就那次他和我说的。
贾诩先生可厉害了,说话又好听。”
宋宪挠挠头,十分骄傲的说道。搞得好像贾诩厉害,他倒是很有面子一样。
张辽和吕布相视一笑,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想不到平日里傻呵呵的宋宪,这次还真立了一把功。
“你领一千贯钱去找牛辅打点,能否将此人从牛辅手下挖过来见我?”
宋宪连忙大喜过望,牛辅觉得这个主簿一文不值自己是知道的,吕布又财大气粗,剩下的钱不都是自己的?
于是连忙点头称是,转身就要去办事。
“等下,别风风火火的,看得出你喜欢这套茶具,带回家把玩吧。”
吕布开口叫停宋宪道。
“谢将军!”
宋宪抬眼看了看吕布,发现似乎是真的打算将茶具送给自己,更是喜不自胜。端起茶具欢天喜地的走了。
“奉先啊,茶具给他了,咱俩喝啥啊。”
张辽手中的茶杯也被宋宪一把夺走,没办法,谁让吕布说的是“一套”呢。
“呃....,我再去找一套。”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傍晚时分,贾诩战战兢兢的来到了吕布的府邸。
看了看旁边的宋宪,只怪自己酒后多言,又拿不准吕布到底是什么意思,整个人都忐忑不安。
通报过后,并未多等,吕布就已经起身来迎接了。
“先生快请进,布仰慕先生已久了。”
吕布郑重的向贾诩施了一礼。
而这让本来就不安的贾诩更加忐忑,没办法,彬彬有礼的吕布你不害怕?
“将军言重了,担不得将军大礼,在下何德何能让将军如此重视。”
贾诩急忙放低自己的姿态,没办法,牛辅看见钱就把自己给卖了,自己现在就是吕布的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一番交谈之后,贾诩倒是把心放了下来,无非就是从牛辅的主簿,变成了吕布的主簿,换汤不换药。
但是吕布就不怎么高兴了,通过一番交谈,他听得出贾诩的确是有真才实学,可一旦问他什么问题,却总是答道不尽人意。
毕竟是他花了真金白银买过来的,这不是让钱打水漂嘛!
吕布望着贾诩笑眯眯的脸,越看越觉得生气,手中的茶杯也越攥越用力,竟被他生生的握碎了!
贾诩顿时大感不妙,意识到自己藏拙藏得或许有些过度了,急忙将吕布刚刚的问题尽数完美解答。
吕布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又看了看贾诩讪讪的笑容,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
这人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受虐倾向吧?
第25章 绝色天香
是夜
贾诩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吕布的府邸,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参见将军,不知将军深夜叫我来访,所为何事啊?”
贾诩施礼道,自从自己成为了吕布手下的主簿,白天要被吕布拉着教书,本来晚上可以好好休息的,今天又被吕布派人,从被子里折腾起来。
再想想自己曾经在牛辅麾下做事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清闲,高兴了就去处理政务,不高兴就在家读书喝茶,好不快活。
再看看现在的自己,诶,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啊。
走进吕府之中,却见吕布连甲胄都没脱,神色也是十分严肃。
“文和来的正是时候。
刚才我回府之时,竟然偶遇了司徒王允,和我说他设下了家宴,并且特地从并州购来了一批好酒,让我务必赏脸赴宴。
我推脱身上还有军务,王司徒却坚持要让我完成军务立刻去赴宴,还要在家等我大驾光临。
不知文和先生有何高见?”
司徒王允相来鄙视自己的出身,一直羞于与自己这种人为伍,今日却大反常态,无事献殷勤。
可惜吕布如今早已今非昔比,虽然和郭嘉、贾诩之流确实不可同日而语,但也是性格沉稳了不少,怎么会毫无准备的赴宴呢?
吕布苦思良久,仍是想不通王允的目的,于是急忙把贾诩找了过来商量对策。
“这,这事出突然,在下一时半会也......”
贾诩喜欢藏拙的老毛病又犯了,多日来的相处,吕布哪还不晓得贾诩能躲就躲的性子,怎可能由着他胡说八道。
砰的一声,吕布站起来一脚就将身旁的椅子踢的七零八落。
“这椅子坐的一点都不舒服,我明日就让人再打造一个,文和接着说,莫要害怕。”
吕布“慈眉善目”的对贾诩说道。
“呃...是极是极
那王允自负甚高,向来以世家为傲,并且据我所知他还是个坚定的保皇派,今日却邀请将军前去饮酒,必然有所图谋!
要么就是想借着将军在并州狼骑的威望,想和董太师分庭抗礼,如若不是,就只能是离间将军和太师了。”
贾诩看了看踢得粉碎的椅子,一股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吐了出来,他何尝不知道吕布其实是在吓他,但是这谁敢赌啊。
贾诩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小身板,能比那椅子硬朗到哪去。
吕布听了之后沉思良久,但是有些时候思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现阶段,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吕布让贾诩在这等自己回来,退下甲胄,换上便服,走出了吕府,消融在了夜色之中。
话分两头。
司徒王允正叫来一个女子,正在训话。
但见这女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如此人间绝色,真正称得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婵儿,为父知道今夜委屈你了,但是为了大汉四百年来的江山,为父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啊。”
王允望着貂蝉,“情真意切”的说道。
“父亲不必多说,父亲收留婵儿,还花钱请人教婵儿音律舞蹈,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今日父亲有求于婵儿,婵儿自然愿舍身相报!”
貂蝉望着王允说道,咬着嘴唇,眼神坚定的说道。
“好!好!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你且退下,等吕布那厮到了,再唤你上来献舞。”
王允高兴的应道,命貂蝉退下后,摆列宴席静候吕布的到来。
不多时,吕布便只身赶到。
“王司徒久等了,此乃布之过,容我自罚三杯!”
说罢,吕布便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奉先言重了,奉先如此勇武过人,能赴我这家宴乃是允的荣幸,不必如此。”
王允急忙拦住了要倒酒再饮的吕布,给了吕布一个台阶。
二人一并落座,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之后,只见王允拍了拍手,一身姿婀娜的女子便走上了席中,不是貂蝉又是何人。
吕布望见貂蝉如此天资绝色,顿时动容。
又想到事先贾诩和自己的分析,只觉得王允想通过貂蝉拉拢自己,不由得大喜过望。毕竟被拉拢这种事,先把好处拿到手再说,总是错不了的。
“今日与奉先饮的实在是畅快,此乃我义女,名唤貂蝉,乃是特来给将军献舞一曲,还请奉先欣赏。”
王允笑着说道,只见吕布目不转睛的看着貂蝉,顿时心下大喜。冲貂蝉挥了挥手,示意她开始起舞。
荡人心魄的舞曲轻声响起,貂蝉长袖曼舞,有若绽开的花蕾,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貂蝉的绝美姿容。吕布一时间竟然真看的痴了。
貂蝉望着吕布,竟然也是心神荡漾,双颊浮红云,胸中小鹿乱撞。
初次听闻王允的计谋,竟让其委身吕布,虽然为了报恩义无反顾,但难免暗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