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刘备惊了,我的谋主太妖孽 第132节

“若是他曹操在我军和袁绍决战之前发难,还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要是我军正与那袁绍大战之际,曹操起兵杀来,岂不是真要让他得了渔翁之利?”。

“切~”,

贾诩嘴里发出切的一声,细弱蚊蝇,只有离他最近的李忧听到,扭头看向贾诩,

只见贾诩看了他一眼,随后双唇紧闭,甚至后退两步,一言不发。

李忧心中当即有了计较,定是这老小子有了良计,可多半又犯了老毛病,不愿做那出头之鸟。

想到此处,李忧没有理他,打算等晚些时候,再在去吕布府上向他问计,

贾诩是何等城府,多半这‘切’的一声,也是这老小子在提醒自己,若是在此戳破,可就有些不体面了。

聪明人之间就是如此,甚至不需要对话,仅凭一点声音、一些动作,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李忧定了下心神,开口说道,

“孔明所说确实在理,不过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思量对策,并不着急,”,

“顺便差人将我们刚才商讨的问题,传达给奉孝,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确实如此,”,

刘备点了点头,

“叔至,就由你去告知奉孝,勿必把话与他讲明,若奉孝有什么计策,立刻回来报之与我!”,

“诺!”

那士卒立刻应声,站起身子,就要向外走去,雷厉风行。

“你给我等会!”,

李忧立刻出声叫停那士卒,声调之高,甚至吓了刘备一跳,

只见李忧瞪大双眼,上下打量着这名跟在刘备身边足有一年的侍卫,

这么长时间,这士卒一直为刘备鞍前马后,深得刘备信任,李忧也不止一次的见过此人,不管大事小情,刘备都是让他代为通传,

可也直到今天,李忧才知道这人表字,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开口问道:“你表字叔至?”,

“回军师,叔至确实是在下表字。”,

那士卒挠了挠头,李忧的话让他不明所以,从他弱冠以来,还从来没有人对他的表字产生过如此兴趣,

可他跟在刘备身边这么长时间,很难不听说这位军师的厉害,虽然心中疑虑,可还是如实相告。

“那你可是姓陈?”

“呃......是,小人名叫陈到,”。

“好,好啊!”,

李忧大喜过望,想不到这么一位统兵之才,竟然默默无闻的当了刘备一年侍卫,

“玄德公,这叔至若是仅仅当个侍卫,可确实有些屈才了啊!”,

刘备神色一变,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昔日赵云就是被李忧这么挖出来的,难不成今日他麾下又要平添一员勇将不成?

心下大喜,刘备连忙给李忧使个眼神,示意他放手施为。

李忧心领神会,若是说他领会贾诩的意思靠的是机敏,那么领会刘备的意思,靠的就是默契了。

“叔至,你可会练兵?”,

“嗯?”,

陈到是个聪明人,知道李忧是在给他机会,哪里还会犹豫,当即应道,

“会!”。

“好,”,李忧轻微颔首,“现在到明年决战之际,还有半年光景,我给你三千编制,人你自己招,兵你自己练,你可明白?”,

“末将领命!”,

“嘿!”,

李忧心里顿时一愣,这小子还真上道,刚才还自称在下呢,现在就末将了,身份转变的还真快。

“叔至,那你就依伯川所言,前去练兵吧,我会另外找人通知奉孝的,”。

“诺!”,

看着陈到离去背影,刘备狐疑的问道,

“叔至果真有此大才?”,

李忧笑着点了点头,

说起陈到这人,与戏志才一样,无论正史还是演义,都笔墨甚少,寥寥几句,夸赞他有不亚于赵云之勇,却又没什么战绩佐证,

不过仅仅有一条,让李忧记忆犹新,就是陈到麾下的白兵,被诸葛丞相称之为西方上兵!

“玄德公要相信孔明啊!”,

诸葛亮:“????”。

第185章 天差地别

南皮城,

袁绍一脚踢翻书案,踢飞足足五六米远,案上竹简纸张散落一地,

众人皆是低头不语,不敢吭声,

“那田丰匹夫当真如此说我!”,

“正是啊!”,

逢纪拱手说道,态度恭敬至极,

“我传达主公之命,让其知道主公宽宏大量,谁知那田元皓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大声斥骂主公采取庸人之计!”,

“说主公孤注一掷,不懂利用自身优势消耗刘备,定然败军而归啊!”,

“放肆!”,

袁绍甚至不等逢纪把话说完,早已勃然大怒,

“那老匹夫如此不知悔改,扰乱军心,咒我出师不利,真是气煞我也!”,

“传我令下,速去大牢,砍那田丰头颅!”,

“主公!”,

沮授连忙出言阻止,

那田丰本就性情刚烈,生来耿直,不知变通,说出这话不难理解,

可袁绍千不该万不该,怎么能让逢纪前去看望,这件事,甚至他沮授直到现在才知道!

逢纪本就和田丰政见不合,让他去找田丰去传达袁绍恩情,就算田丰心中没气,见到逢纪,也定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黄鼠狼给鸡拜年,事后还怪鸡说话难听,这也太欺负鸡了,

“元皓先生性情刚烈,绝无扰乱军心之意,还请主公明察秋毫,暂且饶他一命啊!”,

“性情刚烈?”,

袁绍怒目圆睁,正在气头上的袁绍,哪里听得进去沮授谏言,

“他不止一次的顶撞与我,哪里还有为人臣子的谦卑,哪里和性情刚烈扯得上关系,说他狂妄悖逆倒还差不多!”,

“此等悖逆之人,不杀难平我心头之恨!”。

“主公,”,

沮授急的不行,他也不是什么谄媚奉承之人,哪里知道什么话最讨袁绍欢心,情急之下,只能采用一个拖字诀,

“若是如此杀了元皓,恐怕天下人会说主公没有容人之量啊!”,

“不如先将他暂且收监,等到主公大胜而归,再看他有何话可说?”。

袁绍默不作声,脑海里却想入非非,不断幻想这他大胜而归时,田丰那老家伙会是多么羞愧,差点高兴的乐出声来。

“既然如此,那就先暂且收监罢!”。

袁绍大手一挥,示意众人散去,

逢纪仰着头颅,一副胜利者的骄傲神态,最先离去,

许攸故意放慢脚步,不一会,便和沮授并肩而行,

“沮公,你这是害了元皓先生啊!”,

“我知道,”,

沮授阴沉着脸,低声说道。

凭着袁绍的性子,若是真大胜而归,田丰自然会被放出监牢,

可要是败了,

那田丰可就再无活路了!

袁绍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有污点,到那时,他一想到田丰就如鲠在喉,哪里还会留他性命!

“所以这场仗,只能胜,决不能败!”。

许攸没有作声,

有的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要是说了出来,可就大难临头了。

不过这沮授的忠心,倒还真令许攸敬佩,按理说,同时在袁绍麾下,又都是怀才不遇的处境,本该同病相怜!

沮授之前享有军权,乃是袁绍三军的监军,还不是被卸了军权,交在了郭图手里,实在是可笑至极。

可沮授这骨子执拗的忠心劲,可真让人头疼,即便受了如此委屈,还是一声不吭,尽忠职守,可悲可叹。

“子远,不必打我的主意,你还是快走两步吧,”,

“沮公这话何意?”。许攸讪笑说道,“我只是敬佩沮公之才罢了,哪里会打沮公的主意?”。

“你可知道审正南今日为何不在?”,

沮授没有理会许攸的装疯卖傻,反倒是悠悠开口说道:

“听说有户人家犯了律令,审正南二话不说就亲自逮捕,据说还要亲自审问!”,

“这南皮城里,能让他审正南兴师动众的人家,可不算多啊!”。

许攸心下一沉,寒意透体,审正南素来以刚正不阿为人称道,哪里会为了他的家人污了自己名声,

可事关家人安危,即便明知不能,许攸也得一试,

看着许攸加快脚步,

沮授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许攸的背影,随后轻声一笑,

笑声被呼啸而来的秋风盖过,

尽显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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