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
莫青山冷笑一声。
“周大人啊，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周季见此，跟着大笑。
“看来莫族长，是想本官说出你的勾当？”
“莫族长不会真以为，那李长乐和郭开死了，有些事情就死无对证吧。”
莫青山愤然，将手一指周季。
“周大人过分了，若本族长不给呢？”
周季冷笑。
“哈哈，莫族长爱财如命，果然不虚，看样子你是想与本官鱼死网破？”
莫青山冷哼一声。
“正有此意！我莫家虽然免死令牌，但是有先王御赐宝物！所以周大人还是三思的好！”
周季未想到，莫青山还留了这么一手。
以莫家先祖的功勋，他们本可享受封地千里的待遇。
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莫家这位先祖，情愿放弃更为广阔的封地，也要讨一件御赐之物。
先王御赐，见之如面。
这东西看来作用，不及免死令牌，拿出令牌直接就可免死。
但是他的实际作用，远远大过免死令牌。
免死令牌，只得用一次，用过即废。
但是先王御赐，却可代代相传。
只要莫家后人，不刻意地去作死，这东西可保莫家万载平安。
周季这时候犹豫了。
正在这时候。
嬴子羽一声令下，带人下楼。
“周大人，这么巧？”
“不知周大人深夜来至陈留，可是奉了大王命令？”
嬴子羽把这顶大帽子，直接扣到周季头上。
周季如何受得起。
“本奉常，本奉常……”
他本想抬出奉常的官职，要压一下嬴子羽，毕竟在他看来，嬴子羽虽然大秦公子，但是其表面官职，不过区区太医院副首席，连正职都算不上。
可是这会儿，周季的任何语言都显得无力。
他确实没有王命在身。
无王命而私离咸阳，这个罪过他担不起。
嬴子羽见此，上前一步，步步紧逼。
“如此说，就是未得王令？”
万般无奈，周季只好退而求其次。
“本奉常，只是办些私事，并无公干。王命有所不受。”
这会儿周季就想钻大秦律法的空子。
嬴子羽听后大笑。
“好一个出来办私事，我看是私索贿赂吧。”
嬴子羽又将另外一顶大帽子，无情地扣到了周季头上。
周季当时就急了。
“公子羽，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和莫族长是旧故。他旧时欠了本奉常一些钱财，今日是来此讨债的，公子羽你是不是管得有些宽了！”
周季说话间，言辞变得激烈。
嬴子羽听后，目光变得更加犀利，将手一指。
“你说谎！”
周季当仁不让。
“公子羽若不信，本奉常也无办法。今日，就是来此讨债的，莫族长，你说是不是早年间欠了本奉常一些钱财？约好的，今日见面归还。”
这会儿莫青山也是全无办法，他总不能当众承认，他这口箱子里面的钱，是拿来孝敬周季的好处。
听了周季的话，莫青山上前一步。
“不错，本族长因为家族无有进项，多年前曾与周大人借钱周济。”
嬴子羽没想到，两人事到如今还在演戏。
“哦？借钱接济？”
莫青山点头。
“不错，我莫家虽为贵族，但是日子过得不并如意，此事陈留百姓人尽皆知，唉，想我莫氏一族，也是空有贵族头衔，过得却不如普通百姓啊。”
不得不说，莫青山这演技很在线。
这会儿，他把自己扮成一个十分可怜的人，为了维持一个家族的生计，竟沦落到四处与人借钱的地步。
嬴子羽见此，并没有急于揭穿。
心中暗自打定主意。
“哈哈，看你们能装到几时。”
念头一动，嬴子羽看向周季。
“那么周大人一年俸禄多少？借与莫族长的又是多少？本公子看这箱中怎么也在百两黄金。”
周季听后语塞。
俗话说，说了一个谎话，就要用更多的谎话去圆。
这会儿。
周季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无法说出具体数目，而且他的俸禄，又和这百两黄金真的对不上号。
嬴子羽这时，继续紧逼。
“那么周大还请解释一下，这钱怎么来的。”
“难不成是贪污而得？”
嬴子羽说话间，把第三顶大帽子扣了下来。
接二连三的大帽子。
不断扣下！
每一顶都足以要了周季的老命。
而偏偏嬴子羽的每个疑问，周季都无法做到真正地自圆其说。
哪怕。
周季不断地编织谎言。
这时候谎言还是要被戳破。
吧嗒！吧嗒！
眨眼之时，周季汗如雨下。
嬴子羽知道，现在时机到了，转身向百里兄妹投过示意的眼神。
二人点头表示收到。
说话间。
百里正白到了马标面前。
“马标，现在是你出来做证的时候了。”
马标诺诺。
“是，两位大人。”
周季万没想到，他身边的马标，这时候会出面成为证人。
“马标，你……”
“大人，对不起！”
“这二位是大王身边的侍卫，我……”
此语一出，周季大惊失色。
定睛一看，确认无疑。
“坏了！难道此事，惊动了大王？”
念头一动，周季高喊。
“大王何处，我要见大王，我是冤枉了。”
“本奉常位列九卿，区区公子羽，还没有权利审本奉常，没有！”
周季不断地叫嚣着。
而这时候。
莫青山眼见情形不对，情知事情必然败露，当时手向腰间一伸。
“我有先王御赐宝物，你们也不能审我！”
待莫青山才喊我，他后悔了。
“坏了，本族长怎么不打自招了，公子羽也没说要审我啊。”
面对不打自招的莫青山，嬴子羽冷冷一声。
“莫族长，你的事情后面在说！”
“来人，先把他押至一边。”
说话间，嬴子羽手下众人不由分说，直接把莫青山绑到一边，等候发落。
嬴子羽这时，一步步走向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