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藏私房钱,被小兕子曝光 第64节

  算算时间。

  这还是大唐历八月份左右,此处雪山就已经是这样。

  等进入十一月、十二月自然是会更加寒冷。

  而他们将随殿下,继续在这雪山上待上多日。

  此时。

  吕玲绮也终于能明白,为什么殿下在路上要让那些文人先生,率先离开队伍,化整为零。

  原来就是因为这雪山。

  “殿下……您到底在找什么?!”

  “这雪上上,又有什么,值得让您如此兴师动众?!”

  身为李宽的贴身侍卫,吕玲绮也不了解殿下的想法。

  自家殿下太神秘了,神秘到,就算跟随多年,也没有办法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虽然看不出来,但是吕玲绮知道,殿下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跑来这么个鬼地方。

  转身回营帐。

  吕玲绮来到架子取出两件大氅。

  “下次天气渐冷,麻烦提醒我一声,殿下他素来喜欢轻装简从,帮他准备御寒衣物这件事,还需要我们来安排。”

  楚王府亲卫点点头,表示自己会记在心上。

  将两件大氅别在手上,由于带了两身大衣,吕玲绮便把自己的戟放在营帐里,改取两把匕首藏于腿上。

  而后,吕玲绮取过书信。

  书信整体很厚。

  以道长的性子,不是重要的事情不会禀报。

  即便如此。

  书信还是有指甲盖般厚度。

  可以想象。

  最近长安城,定是发生极多突变之事。

  再次拉开营帐。

  寒风呼啸,即便是呼出一口气都能冷入心扉。

  而在这样的鬼天气。

  外面却是有极多楚王府亲卫,于各处持枪戒备。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防备力量。

  在营帐之外五百米处,还有许多楚王府亲卫,化身探子,蛰伏四周,侦查是否有危险再向他们靠近。

  之所以做出这一切,还是因为范阳卢氏的家主,逼得实在太紧了。

  他带领着他的人,就像狗皮膏药,始终贴着,怎么甩也甩不掉。

  迎着冷风。

  吕玲绮便就如此快速出门。

  兜兜转转。

  当来到一处死角时,眼前有高达五米的陡壁。

  此陡壁。

  也是让吕玲绮坚决不带大戟的原因,带过来只会是徒增攀爬累赘。

  并且因为风雪原因,普通武者根本爬不上陡壁,这也是吕玲绮坚持自己过来的原因。

  “殿下,还真是会给人增加烦恼。”

  吕玲绮头疼的揉着脑袋。

  下一刻。

  将两件大氅披在身上,脚底云纹战靴迅猛发力,宛若飞人一般,吕玲绮跳至半空,两只玉手死死抓住陡壁露出的石头。

  如法炮制,再次跳跃,再次抓住更上面的石头。

  几次以后,她便爬上此处陡壁。

  陡壁之上的风光,只有灰不溜秋的雪地。

  不过在那雪地极端,

  是一处悬崖,悬崖旁正有一名黑衣少年,盘膝而坐,双手抱胸,脊梁挺直的坐在那里。

  此时此刻。

  少年衣裳单薄,身体几乎被大雪覆盖,那扎起的黑色束发随风雪乱舞。

  不过。

  即便风雪乱舞,那少年始终然不动,就静静地坐在那里。

  不知道的人,或许还会以为此人衣裳那般单薄,又没有动静,是已经被冻死了呢。

  不过吕玲绮却是清楚。

  这只是自家殿下在闭眼想事情罢了。

  “殿下,风雪大了。”

  吕玲绮上前,单膝半跪,为少年披上大氅。

  少年一直不语。

  吕玲绮见状,没有其他动作,也只是静静半跪着等待。

  等待着……

  少年的开口。

  此时风雪又大了几分,寒风刺骨,这一主一从却是始终维持姿势,仿佛两人从原本的世界脱离出来,与世无争。

  半晌。

  少年才睁开眼眸。

  “是玲琦啊,你上来此地,怎么?到饭点了?!”

  少年开口。

  这少年,自然就是一直消失不见的楚王李宽。

  词不达意。

  很显然,刚才李宽是睡着了。

  这寒风刺骨的天气,在外面打坐睡着,实在离谱。

  不过吕玲绮却是习以为常,取出书信,开口说道:“殿下,饭点还有段时间。”

  “此次过来,是因为长安城道长那边传来书信,他们应该是把近日长安城发生的事情,都给具体总结在书信中。”

  “知道您懒得看,我这就给您打开,为您念出。”

  吕玲绮作势要打开书信咏诵。

  然而李宽却是阻止了她。

  “不,不必。”

  吕玲绮微微一愣,解开书信的手为之一滞,诧异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李宽笑了一声,声音中富有磁性。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

  “离开之时,诸事既然都交给道长他老人家,自然该由他来决断。”

  “我等,距离长安城千里之外,若凭借书信只言片语便判断让道长如何去做,反而会出现差池。”

  吕玲绮想了想,继续说道:“那殿下,我等不做出判断,您看看也好,如何?!”

  李宽还是摇头。

  “不必。”

  “看了书信,只怕……”

  说到此处,

  李宽深邃目光撇向远方,声音极为惆怅,说道:“我李宽,会想长安城,想小兕子啊。”

  吕玲绮闻言,微微一愣,旋即苦涩一笑。

  她也想长安城啊。

  这破地方,

  天寒地冻,还什么都没有,和长安城毫无可比性。

  “那殿下,为何执意要来此处?!”

  “若是在长安城,我等有地利优势,与那范阳卢氏,斗上数回也绝不会落入下风,而自离开长安城之后,我等没了地利,又没人员和情报优势,被那范阳卢氏,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赶着。”

  “殿下,恕玲琦斗胆一问,为何执意如此?!”

  好不容易有合适的时候询问此事,吕玲绮直接一次性全部说了出来。

  话音落下。

  李宽沉默半晌。

  微微一笑。

  “此事,往后你会知道。”

  “好了,不说这个,玲琦,从这个角度往下眺望,你能看到什么?!”

  李宽开口问道。

  他们身处一处悬崖旁,前方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吕玲绮见自家殿下没回答她问题的意思,只好就此作罢,来到悬崖之处,往下眺望,她能看到无尽的风雪,以及如茫茫的大地。

  “是……大地?”

  吕玲绮不太确定。

  “非也,是眼光。”

  “眼光?!”

  “不错,眼光!站于至高位置,方能看清底下之大局,底下之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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