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去钢厂打工,每个月的工资,比咱们这破地方强多了,另外还有印刷厂,蜂窝煤厂,机械厂等等…….”
“只有你们不不到的工作!到了那里,人人都能自力更生,就是妇女都能够去干活,都能够挣钱,都能够自己养活自己。”
“话,我已经给你们带到了,要跟我走的,现在就走,出发!”
这人再大吼一声,他挥舞着双手。朝着北方走去。
那堆人你看我,我看你。
他们都是附近逃荒的百姓。
他们脸上有悸动,也有茫然,也有纠结。
真的要远离故乡,前往一个陌生而且更北方的村子吗?
刹那间,人群有些混乱,不过一直没有人动。
但,
下一息,一个汉子走了出来。
“娘的,我去!我们庄子,有不少人都去了楚河村,兄弟们,姐妹们,楚河村什么情况咱们可能不知道,但是长安那边什么情况,咱们应该都心里清楚。”
“长安那边,去了,也就那样,像是畜生一样活着,可是,楚河村!楚河村那里有机会能让咱们成为人一样活着!”
“我要去楚河村,要去拼一拼,老子光棍一个,怕个球!!”
这汉子怒吼一声,大踏步跟了上去。
“是啊,是啊,听说长安那边也好不哪去,只能勉强活着,饿不死。”
“楚河村…….我去,我这就去!”
“老乡们,我知道,你们可能对楚河村很陌生,有的还都没有听说过楚河村这个名字,但我可以保证那里不会让你们失望,言至于此!!”
“我,先走一步了!!”
这人说罢,带着家人孩子。快速跟了上去。
这两番话一出,顷刻间,原本还有些纠结的百姓,呼啦啦都跟上去。
当然,原地也还剩下不少百姓。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炎站在人群中,一直静静看着这一切。
这场面,真的是太暴力了!
谁都想不到啊。
想不到!
楚河村竟然在和长安城抢人!!
“将军,这…….我们该怎么办。”
护卫有点摇摆不定。
李炎吐出口气,惆怅道:“百姓去长安生活好不了多少,而去楚河村可以过去好生活,哎,这也是人性使然了。”
“走,走吧,我们也去楚河村看看。”
“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神仙地方!值得那么多灾民和陛下,都如此重视!!”
李炎目光闪烁。
他要看一看,他要亲眼看一看,楚河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行护卫,相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路上。
李炎再次感叹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将军,这不怪陛下,是百姓,是百姓他们不信任朝廷。”
有一名护卫劝慰道。
“不信任?”李炎摇摇头,无奈的眼神中透露着哀伤,继续说道:“这不叫不信任,百姓,总得是需要活着。”
“而长安一途极度遥远,再加上世家门阀林立,困难系数太大。”
“敢问,如果有人要饿死你,你会怎么做?.”
一众护卫哑然。
“是朝廷对不起他们,如果朝廷能让他们吃饱,百姓们肯定不会离开家乡。”
“这是心中得有多么的委屈,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无奈,才选择背井离乡,才选择前往一个陌生且偏向北方的村子。”
“而楚河村,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村子啊?”
路上。
他们没有再进城镇,也没有载入庄子,
而是一路向北。
楚河村的方向,不能找,。
因为越往北,大唐的百姓就越多,这些都是迁徙向楚河村的。
当路过边境上的这些大唐城镇和村庄的时候,几人材是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荒凉。
人,一个都没有了。
连老人都没有了。
全都去了楚河村!!
不久,策马继续前行。
直奔那个神秘的楚河村。
楚河村,到底是什么样子啊?
李炎以及一众护卫,也是好奇极了。
走着走着,一条路,出现了。
同时,李炎的目光一凝。
他看见了。
楚河村竟然有一面旗帜!!
旗帜的形状,是如血一般的底色。上面布满了星辰,飘荡着,于风中轻舞。
深邃!
神秘!
团结!
…….…….…….
楚河村三面环山。
其中一座山峰,郁郁葱葱的树林,正被笼罩在金色余晖之中,仿佛盖上了一层金色的金网。
就在其中一片树林中,有一个小院。
院中,一袭黑色长枪立于地上,那红缨随风飘荡甚是好看。
而在黑色长枪旁边,穿着儒服的李宽,正在盘膝打坐。
李宽所在的院子里,甚是寂静。
直到下一刻,
一道声音打破了宁静。
“踏踏踏…….”
吕玲绮脚步声由远及近,待来到李宽旁边,开口道:“殿下,金蝉脱壳已经是成功了,第三只队伍,也成功从雪山密道中来到这里,剩下几十号人,还在带着北斗七星他们的人在雪山乱逛。”
“现在是忽悠住,但是刘先生估计还有一两天时间,他们就会醒悟过来。”
李宽缓缓睁开如鹰一般的双眸。
“一两天…….呵呵呵,能戏耍那群老家伙一两天,也是足够了。”
“玲绮,雪山之物,保存的如何?!”
雪山之物。
就是这数天楚王带队寻觅的成果,重中之重。
也是从雪山中寻到此物,他们才会从雪山小道下来雪山,回到楚河村。
吕玲绮有些傲然,昂首挺胸笑道:“殿下,一切完好!”
李宽闻言,嘴角也是露出一丝笑容。
“对了,殿下,还有一件事情。”
吕玲绮往楚王走过去,把手里的一张信件递给了楚王。
“殿下,长安来信,是长乐公主寄过来的,这信…….十万火急。”
长乐?
李宽听到这个名字,缓缓从打坐状态站了起来。
“玲绮,拿过来。”
李宽说道。
吕玲绮赶紧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了李宽。
李宽接过来。
撕开。
信上的字,还是热乎的。
能看得出来,这封信发的很仓促,因为上面的墨还没有干,有些地方起了粘连。
“还是道长带笔,这…….长乐这是真的遇见麻烦了。”
“说到长乐,不知道小兕子过得还好吗?”
李宽忍不住柔和一笑,右手则是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玉佩。
李宽一身尊贵服装,偏偏那只玉佩是最丑的,最业务的雕刻匠都不会雕刻出那条丑龙,但李宽对此物格外珍惜。
只因为这是小兕子亲手雕刻的。
“小兕子啊,真是抱歉,这边事情耽误那么久。”
李宽叹息一声。
接下来,他深吸口气,浏览了一遍书信,脸色不变,但眼眸之内,似乎划过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