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几个太监连忙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两位尚书以及兵马指挥赵思礼,联袂走入谨身殿,随即恭谨行礼:“臣等,叩见陛下!”
“不知陛下命臣等入宫,所为何事?”
朱元璋也不含糊,凝眸看向了赵思礼,开门见山地道:“赵思礼!”
“臣在!”
“咱要把你家闺女许配给允添为淮王正妃,你可愿当咱的亲家啊?”
话音刚落,赵思礼一下惊呆了!
娘咧!
跟陛下当亲家?
俺女儿,还是嫁给当今之淮王殿下?
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是淮王正妃?
天上咋掉下这么一块大馅饼呐?!
他心中激动难忍,转瞬嗷的一声哭了,轰然跪倒于地,叩首道:“陛下,臣愿意,愿意呐!”
“臣万谢陛下赐婚!”
说到这,他还不忘看向了朱允,激动地道:“淮王殿下放心!
“俺家闺女屁股大着呢,定给您生好几个大胖小子!”
话音刚落,朱允内心犹如万马奔腾,彻底崩溃了。
完了!
这是赶鸭子上架啊!
皇爷爷,亏得孙儿天天帮您老偷大哥书房里的好东西,咋这么坑孙儿啊?
堂堂开国皇帝,为老不尊……
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他面色变幻了几下,终于如认命一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尴尬行礼:“小……小婿……见过岳丈……”
赵思礼吓得一跳,忙是摆手,耿直地道:“淮王殿下大礼,臣不敢、不敢!”
也就在这时,朱元璋再次开口:“李原!”
李原连忙迈步而出,拱手道:“臣在!”
朱元璋微微凝眸,说道:“淮王择日大婚,你这个礼部尚书拟出个章程出来吧!”
“另外,在淮王大婚之前,礼部再拟个皇孙大婚章程出来!”
“至于规格,要比淮王高!”
啥玩意?
再拟个大婚章程?
还比淮王大婚的规格高!
要知道,除了太子殿下兼着的吴王之外,放眼天下诸王,唯有淮王最尊贵了啊!
陛下把太子的吴王大位,赐给别人了?
难道,是皇孙朱允?
淮王跟皇孙朱允的储君之争,输了?
李原满心的困惑,忍不住壮起了胆子,小心地问:“臣斗胆,敢问陛下,这另一桩大婚,是哪位皇孙……”
“莫不是皇孙允殿……”
话还没说完,朱元璋挥手打断了话头,道:“不是朱允!”
一下子,李原、赵思礼面面相觑极了!
啊?
不是朱允?
可要不是朱允,陛下是为哪个孙子举行大婚?
至于此时的户部尚书赵勉,心里满是激动之情。
连大婚都开始筹备了……
看来,皇长孙认祖归宗之日不远了啊!
不、不对!
本官琢磨这个干啥?
一位皇长孙、一位淮王,大婚之用度,不亚于户部大半年之税收啊!
他面皮一抖,连忙迈步上前,拱手问道:“陛下,敢问两位皇孙大婚,这银子……”
“是户部还是陛下的内帑来掏啊?”
朱元璋脸色一黑,没好气地道:“你这混账,掉钱眼里了?”
“算了,户部还有诸多大事要下拨钱粮,这银子,咱的内帑掏了!”
“五百万两!”
“两百万用于淮王大婚,三百万……”
话没说尽,意思却很明显了。
赵勉连忙拱手:“臣遵旨!”
“事不宜迟,臣这就去筹备两位皇孙大婚之事!”
一旁的李原、赵思礼回过神来,也赶紧说道:“陛下,臣也一样!”
“臣等告退!”
说罢,三人躬身退出谨身殿。
一幕幕,沐英看得脸上感慨不已,忍不住笑呵呵地道:“哎呀呀,爹,这趟回京,孩儿算是回来着了!”
“不光可看到雄英认祖归宗,还可看到这娃子跟允双双大婚呐!”
“允!”
说到这,走到朱允跟前,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你也别怪大伯狠心,坑你一把……”
“你要知道,大婚之后,便可开府建衙,省得天天看吕氏那个贱人脸色了!”
“大伯这是为你好啊!”
“往后成婚,多生几个娃娃,为老朱家开枝散叶呐!”
朱允一阵无语。
大伯!
吕氏都疯了,小侄看她脸色干啥?
您想坑人直说,还整这么多弯弯绕绕……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恭谨地道:“大伯,小侄知道了!”
此时此刻,朱元璋脸上很是肉疼。
五百万两!
整整五百万两啊!
为了这两个乖孙大婚,咱都快成穷光蛋了呐!
咦?
等等!
英儿坑了允这娃子,那咱这个当爷爷的,反坑英儿一把,给孙子找回场子……
不过分吧?
对!
不过分!
既然如此,不如……
他眼眸闪烁了几下,脸上顿时露出一个慈眉善目的笑容,招手道:“英儿,过来,爹跟你说个事!”
沐英感到一头雾水,好奇的问:“爹,啥事啊?”
朱元璋也不含糊,笑眯眯地道:“英儿啊,雄英跟允大婚,你这个当伯伯的,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啊?”
“哎呀,也不多,你随随便便掏个一百万两礼钱吧!”
“如何?”
话音刚落,沐英瞬间傻眼了!
卧槽!
老爷子,谁家的礼钱,动不动就是他娘的一百万两啊?!
第四百四十七章 朱柏崩溃,四哥你揍我干啥?
此时,沐英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吧?
两个侄子大婚,本侯竟要活活掏一百万两银子的礼钱?
老爷子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自己不愿意掏钱,来找自己儿子要……
老爷子,你下手可真黑啊!
转念一想,他面色迟疑了几下,讷讷地道:“啊?”
“爹,虽说侄子大婚,孩儿这个当伯伯的该掏礼钱,可这……”
“一百万两银子,是不是太多了?”
朱元璋顿时气的大怒,骂道:“混账!”
“一个侄子才五十万两,多个屁!”
“你这兔崽子,是不是找抽了?”
说罢,顺势抄起了鞋底。
沐英吓得一缩脖子,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大义凛然地道:“爹,是孩儿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