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不争气的流下泪来,无比崩溃的放声大叫:“快,快放老夫出去啊!”
“求求你们了!”
“不管你们要什么功名利禄,老夫都应了啊!”
“二弟!”
“孔慈!你在哪呢?”
“快来救救为兄呐!”
话音刚落,肚子生疼无比,又是一阵屎意翻涌……
噗嗤!
一声喷涌之音传来,他的脸上瞬间面无血色,心里彻底崩溃了!
完了!
憋不住了!
不出片刻,他被蛰的浑身是包,泄的没了气力,整个人早已是昏迷不醒了。
廖大偷偷拉开一个门缝,捏着鼻子往里望去,顿时不厚道的大笑:“来人!”
“快来人啊!”
“这有一个掉茅坑的,速来救人呐!”
说罢,便带着廖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而听到了这一声高呼,刘一刀、孔慈终于姗姗来迟了。
一见到茅房臭气熏天、马蜂环绕,孔慈吓得头皮发麻,忙不迭地道:“刘大夫,先别急着救兄长,赶紧点香,驱走马蜂啊!”
“不然,把咱们俩蛰出个好歹,可就不妙了!”
“贵人说的对!”
刘一刀点了点头,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点了浓香,费了大半天劲,才算把马蜂一一驱走。
等两人用厚布蒙上口鼻,忍着翻涌之气把孔讷拖了出来,面上一片惊骇!
只见孔讷一张老脸肿大如猪头,浑身污秽之余,竟连胯下也不曾幸免于难,足足肥了好几圈。
看到这一幕,孔慈连忙问道:“大夫,老夫的兄长病势如何?”
刘一刀眉头皱的极深,看向了孔慈,忍不住开口道:“贵人,恕小人之言,你兄长的这玩意,被马蜂蛰成了这个德行,入毒甚深啊!”
“若医治不慎,恐危及性命!”
“既是如此,依小人之意,不如一刀切了吧,方可一劳永逸!”
一刀切了?
闻言,孔慈一下愣住了。
啥玩意?
老夫的兄长,要成真太监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朱元璋懵逼,老四也歪了?
一瞬间,孔慈心里震惊极了。
来医馆一趟,兄长竟成太监了?
这要是传了出去,衍圣公府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不过……
倒也是好事啊!
兄长若是成了太监,定德不配位!
老夫承袭衍圣公之位,更是名正言顺了啊!
转念一想,趁着孔讷昏迷不醒,他便看向了刘一刀,面色幽幽地道:“此事,可行!”
“丑话说在前头,刚才你说的话,老夫一句也没听见啊!”
“老夫啥也不知道,听懂了吗?”
“敢把老夫泄露了出去,定杀不饶!”
“是是是,小人遵命!”
刘一刀点头哈腰之余,顺手掏出一张字据,憋足了气,捏起孔讷的拇指,立马往上一摁。
等大功告成之后,他笑眯眯地道:“贵人你看,此乃您之兄长自己要切的,跟咱们毫无干系啊!”
孔慈顿时一愣,忍不住歪头惊叹道:“嘿,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那就这么定了!”
“哦对了!”
说到这,他忽然一拍脑门,激动地道:“你且记好,把切下来的命根子,原封不动交给老夫!”
“有史以来,尸首不全而下葬入棺,乃是大忌!”
“日后老夫的兄长若是死了,怕是要永不超生的呐!”
刘一刀恭谨地道:“贵人放心,小人常年为宫中的太监净身,这个规矩,小人门清着呢!”
闻言,孔慈心头冷冷一笑。
你懂个甚?
老夫之所以留着此物,是为了叫兄长投鼠忌器!
敢乱瑟,老夫立马把他的命根子毁了,叫他死了之后,生生世世也休想投胎!
衍圣公之尊位,老夫夺定了!
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露出一副猫哭耗子的慈悲模样,流泪说道:“兄长,你这是命中有此一劫呐!”
“弟的心,疼死了呐!”
“罢了,净身之事弟实在不忍心去看啊!”
“刘大夫,且尽心尽力吧!”
“老夫去外面待一会,兄长醒了,莫要忘了叫老夫一声!”
说罢,转头一溜烟的跑了。
刘一刀也不敢拖沓,忍着满屋子的熏臭,便往孔讷嘴里灌了几碗臭麻子汤。
见药劲差不多上来了,他立马挥刀,对准位置,顺势一切。
一下子,孔讷胯下的鲜血,滚滚直流。
至于刘一刀,不急不缓,拿出一个鹅羽,插了上去,摇头晃脑地道:“今日,老夫净身九千三百二十四人!”
“再加把劲,老夫当胜祖宗十八代啊!”
说着,捡起孔讷的命根子之后,也实在忍不住对方浑身的臭,忙不迭出门透气了。
几个时辰之后,躺在台上的孔讷,终于悠悠转醒了。
他睁开双眼,望着头顶的房梁,心酸的眼泪滚滚直流:“老夫,竟还活着啊?”
“好啊!”
“太好了!”
“二弟、二弟!”
“孔慈!”
随着他的高呼,刘一刀迈步走入,顿时面色大喜地道:“呀,贵人,你醒了呐!”
出于心中担忧,孔讷回过神来,忍不住问道:“老夫问你,可是缝好了线?!”
刘一刀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
“贵人,你自己一看便知了呐!”
话音刚落,孔讷顿觉胯下之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挣扎起身,顺势低头一看,整个人的心态都炸了!
卧槽!
空空如也?
老夫的命根子呢?!
他满脸的不敢置信,一把拉住刘一刀的衣领,放声怒吼:“说!”
“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切了老夫?!!!”
“说不明白,信不信老夫这就杀了你这庸医!”
刘一刀也不着急,从怀中掏出字据,在他眼前一晃,连忙赔笑道:“这位贵人,您莫不是忘了?”
“你在茅房里头被马蜂蛰个半死,连命根子也废了,为了活命,请小人替您净身的啊!”
“若是不信,小人这有您亲自摁的手印!”
看着字据上的手印,孔讷心头大怒之余,也一下愣住了。
还有这事?
老夫怎么记不得了?
正想着,孔慈见火候十足,这才迈步走入,明知故问地道:“兄长,你这是咋了?”
“该死啊!”
“姓刘的,老夫出门请大夫治蜂毒的功夫,你咋把兄长切成太监了?!”
“速速给老夫一个交代!”
刘一刀哭丧着脸,道:“贵人,小人也是事急从权的啊!”
“大不了,小人把缝线的一千两银子,还给二位便是了!”
“往后啊,小人也不为二位诊治了,免得讹上医馆!”
说罢,作势掏银子。
孔讷听得脸都绿了。
这是一千两银子的事吗?
别说一千两,纵是一万两、一百万两,也换不来老夫长回了命根子啊!
这就也就罢了,竟还有脸倒打一耙,说老夫讹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