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见王坤脸上的神情,林芒就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周家乃是城中大族,就是在县衙中也有族人任职。
铁打的周家,流水的县令!
县令走了又来,而周家却一直扎根在此,就是县令也得给几分薄面。
这种大家族,又怎么可能瞧得上王坤这种地痞流氓头子。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
王坤看起来威风八面,但真实情况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王大胜!”
正在酒桌上狂炫的王大胜连忙起身,一口咽下口中的食物。
“大人,有何吩咐?”
林芒随手将令牌扔在桌上,“持我令牌,将王帮主的兄弟从大牢里提出来吧。”
“就说他涉及一桩案子,我们需要提审。”
“遵令!”
王大胜接过令牌转身就走,路过酒桌时随手扯过一只鸡腿。
王坤整个人彻底松了口气。
再次跪了下来,抬手立誓道:
“大人,以后刀山火海,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王坤眉头定然都不皱一下!”
林芒笑了笑,摇头道:“起来吧。”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利可图。
王坤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恭敬的呈于桌案上。
“大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在下敬佩诸位大人日夜操劳,特意请诸位大人喝茶。”
林芒心中晒笑。
果然,这一个个的都是人精啊,说话真好听。
打开盒子了一眼,随即关上。
满脸笑容!
“王帮主有心了。”
林芒伸手拍了拍王坤的肩膀,感慨道:“要是以后能多些像王帮主这样通情达理的人就好了。”
凭亿近人啊!
见众人还未吃完,林芒也不着急离开,而是和王坤闲聊了起来。
……
另一边,县城大牢。
两个狱卒看见王大胜前来,连忙道:“大人!”
王大胜展示了一下令牌,漠然道:“奉我家小旗大人之命,前来提一个犯人前去问话。”
两个狱卒面面相觑。
这大牢里哪个犯人值得锦衣卫提审?
一人迟疑道:“大人,不知是哪位犯人?”
“王烈!”
王大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搞什么,他还急着回去了。
去晚了那帮家伙指定就将那桌菜炫的差不多了。
两个狱卒相视一眼,神色古怪。
王烈?
那不是周家让特别“照顾”的小子吗?
这小子怎么还惹上锦衣卫了?
不过锦衣卫办案,他们可不敢阻拦。
“大人,请跟我来。”
一人引着王大胜前往大牢深处。
大牢囚室内,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靠在墙角,面色晦暗。
王大胜打量着囚室内的那道身影,心生诧异。
这兄弟俩怎么长的一点都不一样?是一个爹生的吗?
那王坤身材臃肿,体型肥胖,面容凶狠,而这位虽然如今邋遢,但身材挺拔,面容清秀。
摇摇头抛出脑海中的想法,冷声道:“王烈,走吧!”
囚室内的身影挣扎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狱卒轻声道:“大人,他的手筋和脚筋被挑了。”
王大胜眉头微皱,摇头道:“抬出来吧,再去找辆马车”
第10章 爹,孩儿要不孝了
酒楼内。
王大胜挎刀而入,抱拳道:“大人,人带出来了,只是……”
林芒眉头微皱,放下酒杯,问道:“只是什么?”
王大胜看了眼桌案旁的王坤,继续道:“王帮主兄弟手筋,脚筋皆被挑,武功已废。”
王坤身躯一颤,端着酒杯的手略微颤抖了一下。
很快起身冲着王大胜拱手道谢:“那孽障能活着就行,劳烦大人跑一趟。”
林芒了王坤一眼,沉吟道:“是狱卒做的吗?”
“不是。”王大胜摇头道:“是周家人所为。”
林芒心中了然,起身道:“王帮主,今日多谢款待,既然令弟已出狱,那接下来还是请医师为他好好诊断吧。”
“本官尚有案件处理,这就告辞了。”
王坤起身长揖一礼,感激道:“多谢大人!”
“大人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林芒摇摇头,带着一众锦衣卫出了酒楼。
……
回到百户所内,林芒取出王坤所赠木盒,其内放置着足足两千两银票。
连续两次,恐怕王坤的家底也被掏的差不多了。
野狼帮只是地痞流氓帮派,平日里依靠保护费生存,还得孝敬巡街衙役,最后赢利其实剩不了多少。
一处普通店铺每月五两银钱,一月下来所得也不过数百两。
“系统,充值!”
两千两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获了。
想当初,他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过五十两。
【姓名】:林芒
【身份】:锦衣卫小旗
【境界】:先天(前期)
【功法】:铁布衫(圆满),纯阳无极功(四重)
【武技】:金乌刀法(圆满)
【能量】:3200
心念一动,直接点在纯阳无极功之上。
“能量点-1500”
体内内力顿时暴涨许多,四肢百骸之间流过一段暖流。
“先天中期!”
林芒神色暗喜。
“只可惜,这纯阳无极功品阶太低,最多只能达到真气境,还是必须得早日回到京城才行。”
“不过倒是可以再挑选几门武技。”
随即起身前往功法阁。
……
野狼帮大院。
房间内,看着躺在床上浑身缠着纱布的男子,王坤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无论口中如何嫌弃,但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都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
“咳咳!”
床榻之上,王烈笑道:“大兄,这次为救我,没少花银钱吧。”
“只是大兄,你是如何与锦衣卫攀上了关系?”
能请动锦衣卫从大牢内救人,自己这大兄这舔人的能力真是越来越让人佩服了。
王坤怒道:“你还笑得出来!”
“你可知道,这次有多么凶险!”
“你说说你,无端招惹周家做什么?”
王烈摇头道:“大兄,你有所不知,那周家公子强抢民女,令恶仆踢死那年过花甲的老翁,老翁一家老小,下至五岁幼童,无一幸免,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唉~”王坤轻叹一声,无奈道:“可周家势大,哪是我们能招惹的起啊。”
他虽然管着街面上的地痞流氓,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干不出欺压穷苦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