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虎子朝着城墙外,学了几声鸟叫。
夜色中,几根飞虎爪,挂在了城墙上。
只听得“嗖嗖”几声。
几十个身影,从垛口跃了进来。
特战队员,都是在周卫国手下训练有素,他们向北门四周进行搜索,并布置了警戒哨。
又干掉两个鬼子暗哨后,虎子拍了拍杨大力的肩膀。
“大力,你去打开城门,我率领特战队,去烧鬼子兵营!”
虎子从怀里,取出了燃烧瓶,说道。
杨大力连忙点头,领着几人向楼下快步跑去。
嘎吱……
俄顷之后,北门城门打开了。
城内也燃起了黑烟和火焰。
轰炸声,接连传来!
周卫国知道,虎子得手了!
他单臂持刀,对身后的战士,喊道:“杀鬼子!”
战士们如狼似虎,从草丛里,一跃而起,无畏地冲进了城门,向城内杀去。
喊杀声阵阵!
不少鬼子伪军,还在睡梦中,就被大刀砍死,手榴弹炸死!
不出两个小时,全团随即攻占了县城。
一百零一个鬼子,外加两百个伪军,全部被歼灭。
“卫国,干得漂亮!”
政委一见周卫国,便上前紧紧地拥抱了起来。
第528章 四指荒木惟
“我觉得,最该感谢的,是上级那封关于鬼子东进的情报!否则,我们也不会集中兵力,贸然攻击防备森严的县城!”
周卫国感叹道,“我真有些好奇,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料定鬼子要东进?”
“卫国,现在最重要的是,镇压汉奸!”
政委提醒道,“那些汉奸,为虎作伥,残杀我们多少干部群众?民愤极大,必须予以严厉镇压!”
周卫国颔首道:“哼!对这些汉奸败类,我只有一个字处置!那就是杀!”
正当周卫国等人,在泉安县除汉奸,开仓放粮的时候,铁军其他军区主力,也相继攻占了申城周边的几个县城。
他们赈济灾民,宣传抗战,众多青壮年,纷纷加入了抗战队伍。
申城,军方医院。
得知铃木抢救无效,一命呜呼后,浅仓、荒木惟、鬼冢等一众少壮派,面面相觑、面如死灰。
如今,高层派的势力,处处压过少壮派一头。
若是铃木被杀,申城派遣军少壮派群龙无首,高层派肯定会趁机安插自己的人。
“荒木大佐,究竟是怎么回事?“鬼冢满眼通红,恨恨地质问道,”为什么,铃木将军会遭此不幸?“
鬼冢作为铃木的秘书,深受铃木器重。
苍井大佐死后,铃木意欲外放鬼冢到联队任职,后因事务繁忙耽搁了。
没想到,铃木一朝身死,鬼冢的靠山倒了,前途也变得渺茫了起来。
“鬼冢君,我对铃木将军的感情,不比你浅!”荒木惟感叹道,看着浅仓,疑问道,“浅仓君,你不是安排手下,扫荡了街道和房屋,为何又遭到了刺杀?”
浅仓明白,荒木惟这家伙,在推卸责任!
荒木惟仗着自己是参谋次长荒木成的侄子,明火执仗地推责,让浅仓内心,一阵不快。
作为东条的前秘书,浅仓反应极快,他喟叹道:“开枪的刺客,很可能是从天水雅居中逃逸出来的丁墨群的卫队!荒木君,是不是你们的合战,有漏网之鱼?”
荒木惟一愣,心中暗暗思忖:这浅仓,果然非泛泛之辈!丁墨群的卫队,衣服装备,与申城宪兵团,一模一样。
据典当行的目击者描述,刺客身穿申城宪兵军服,手持制式步枪,满身血污。
“浅仓君,天水雅居内,我们全歼敌人,怎么可能有人逃出去?”荒木惟一脸不信地说。
啪啪啪……
正当这几人,互相推诿的时候,张大炮领着特高课众心腹,昂首阔步走来。
“二位,不要再争了!铃木将军的英魂,也会寒心的!”鬼冢咬牙切齿地说。
“诸位,节哀!”张大炮一副悲戚地模样,握紧拳头,叹息道,“没想到铃木将军一世英名,竟然被宵小之辈加害!”
浅仓、荒木惟、鬼冢等人,侧首目视张大炮。
“若是让我抓到那个凶手,我一定要将其大卸八块!”张大炮故作恨意地说。
他又望着荒木惟,喝问道:“荒木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荒木惟见况,将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海先生、丁墨群,果真反了?”张大炮有些疑惑道。
“井下君,我的手下,与海先生、丁墨群麾下的申城政府军,激战五六个小时!这难道不足以说明,他们反了吗?”浅仓感慨地说道。
鬼冢把几张宣传单,递给了张大炮。
张大炮假装看了看,意味深长地说:“铃木将军玉碎,我痛心疾首,但是我更有疑问,丁墨群早不反,晚不反,偏偏在请铃木将军吃饭的时候反了?”
荒木惟故意阴阳怪气地说,“井下君,海先生、丁墨群,并不听从我们调遣!他们为何反了,或者受到谁的指使反了,还不知道呢!”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众人惊愕万分。
“你敢……打我?”荒木惟捂着左脸,指着张大炮,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打你还是轻的!”张大炮斥责道,“你私自与铃木将军,开展行动,铃木将军被杀,你却安如泰山,你有何颜面,存于当世?”
“丁墨群受到矶谷将军指挥,海先生更是申城政府高层,你们动他们?为何不与矶谷将军通通气?”
“井下君,我们有大本营的回文!”浅仓连忙解释道。
“即便如此,荒木君,你是宪兵司令部大佐,你私自调动宪兵,是不是越权?难道不应该,向梅机关报告吗?”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大佐,在你眼里,即便没有我,难道连矶谷将军、梅村将军,你都不放在眼里吗?”
张大炮咄咄逼人,他的突然变脸,让几人始料未及。
张大炮身后,站着麻生、村上、田下、小坂等人,他们持枪而立,神色冷峻。
张大炮继续讥讽道,“荒木君,我们为了救你,甘愿暴露,你不但不领情,反而处处与我们作对,你到底是何居心?”
“要是我说,肯定有人心怀不轨,借着平叛的由头,向别人泼脏水,其居心不良,才是其心可诛!”
荒木惟一时语塞。
高层派为了救他出山城,费尽心思、损失不小,这一点,连荒木惟自己也无法反驳。
"井下君,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荒木君,只是口误而已!”浅仓见势不妙,赶紧打着圆场。
“井下君,今日到此,到底有何贵干?”鬼冢凝视着张大炮,问道。
张大炮感叹道:“一则前来瞻仰铃木将军遗容,二是奉梅机关命令,调查本次事件,揪出真凶!无论是申城政府,还是我们的军宪警机关,都存在嫌疑!”
原来,张大炮向矶谷雄汇报了情况,矶谷雄密令张大炮迅速调查此次事故。
他咬牙切齿地说:“诸位,可能不知道,申城附近几个县城,均被抗战分子趁机占领!留守皇军,全部玉碎!”
众人一怔。
他们知道,是铃木下令,调走几个县的主力,前往申城控制局势。
张大炮这番话的意思,是要对参加本次行动的双方,均进行调查。
“这是梅机关的命令!”张大炮瞅了荒木惟一眼,说道,“调查组,由我为组长,荒木惟、小泉为副组长!组员,则由我安排!”
荒木惟有些诧异地看着张大炮。
自己被张大炮训斥打骂,还有何颜面,在调查组工作?
他知道这些高层派,故意将自己拉入调查组,是为了表示调查工作的公平。
然而,实际上,调查组内,几乎全是高层派的人。
自己,不过是个摆设。
“那就好!希望,梅机关能调查出真相,为铃木将军复仇!”鬼冢扫了张大炮等人一眼,缓缓地转身离去。
当晚,丁墨群住宅。
荒木惟看着被手电照得灯火通明的豪华丁公馆,心中油然生出感慨:
这丁墨群,别的不敢说,贪赃枉法的罪名,肯定是有的。
五层高的哥特式风格别墅内,耸立着巨大的罗马柱上,浮雕着希腊神话。
别墅华丽的穹顶,则绘画着《最后的晚餐》。
丁墨群的家人,惊慌失措,被赶到了院内。
一队队宪兵,明火执仗,四处乱翻,寻找着丁墨群的罪证。
“荒木君,我们相继搜索丁墨群的办公室、住宅,均未发现他叛变的证据啊!”张大炮意味深长地说。
原来,在张大炮的逼问下,荒木惟只得将丁墨群密信的事情,告知了他。
张大炮却觉得,空口无凭,实在蹊跷。
“井下君,无论如何,丁墨群、海先生确实是反了,并与我们交战,这是事实啊!”
张大炮斜了一眼,话里有话地说:“那若是他们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逼反的呢?”
荒木惟一怔,刚要解释。
“大佐阁下,在后院发现了一处暗室!”一个宪兵快步前来,向张大炮汇报。
“哦?”张大炮故作惊愕地看了看荒木惟,说道,“荒木君,要不然,一起去看看?”
荒木惟轻轻点头。
两人在宪兵引领下,穿过后花园,在一处凉亭前,停下了脚步。
石桌下,露出了一个幽深的暗道。
“大佐阁下,机关就在石桌下!据说这后花园,平日里,只有丁墨群及亲信可以来,其他人非请禁止入内!”宪兵解释道。
“原来如此!你们是如何发现的?”张大炮点了点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