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遗落的子弹
“是！”众人齐声应道。
随后，齐公子等人，分头开始安保和侦破工作。
齐公子命令周海潮，带着十几名宪兵，把守航校各个入口，对进出人员，仔细盘查。
陈山、张离，则与航校人员进行谈话，了解情况。
齐公子、张大炮，主要负责勘察证物与线索。
张大炮心想：齐公子这家伙，倒是机敏，始终将最重要的工作抓在手里。
“滴，19号任务发布，荒木惟为了消灭飞行员，将使出阴谋诡计，请宿主及时侦破荒木惟阴谋，拯救航校飞行员！”
系统的声音，在张大炮耳间响起。
这系统大大又来任务了！张大炮心中思忖着。
半小时后，航校门口，东侧围墙下。
张大炮拨开一片片草丛，仔细搜索。
那天晚上，岛国奸细，一度杀到了航校门口。
大门上，还留着累累弹痕。
烈日炎炎，暑气逼人。
张大炮汗用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全身如水洗一般，被汗水浸透。
草丛里，他蹲下身子，用镊子夹起了一个略微泛绿的东西。
那是一粒子弹！
他小心翼翼地，把子弹放进了一个纸袋。
作为特高课副课长，张大炮一眼认出了那颗子弹，属于岛国歪把子轻机枪。
毫无疑问，这应该是那天晚上，荒木惟袭击航校，遗落的子弹。
随后，张大炮又在院墙下，一共捡到了几十发枪弹。
他拧紧眉头，戴着白手套的手，把玩着子弹，心中思考了起来。
须臾之后。
“喂！你过来下！”张大炮指着守门的宪兵，招呼着。
宪兵背着枪，一路小跑到近前，然后立正敬礼。
“赵队长，你有何训示？”
张大炮瞅着宪兵，问道：“那天晚上，岛国鬼子从哪里进攻的！”
宪兵告诉张大炮，岛国鬼子十几人，匍匐在校门外那棵大槐树下，使用机枪向他们攻击。
张大炮闻言，随即快速走到了大槐树旁。
那棵大槐树，位于校门正前方二十余米处，树围数尺，长得枝繁叶茂，确实是四周最适合的天然隐蔽阵地。
“那你们的位置呢？”张大炮转身问着宪兵。
宪兵又指了指大门内的沙包，沉声说道：“长官，我们当时就趴在沙包上，进行阻击！”
张大炮盯着大门，看了半晌后，心中顿时释然。
结合《惊蛰》剧情，与目前的线索分析，这个荒木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佯击航校，实则勒令陈山，暗袭航校。
荒木惟虽然从吴志国手中逃脱了，但看过惊蛰的张大炮，心中明白：荒木惟等人，藏在山城老上海理发店。
张大炮心中迅速盘算着。
若是自己贸然将荒木惟抓起来，或者找出荒木惟的藏身线索，势必会遭到矶谷雄对自己的怀疑。
甚至毛任峰等人，也会起疑心。
这样做，风险极大，且极为不妥。
为今之计，只能将这个消息，不声不响地泄露给军统，让军统的人，将荒木惟抓起来。
只是那个陈山，有没有被张离策反，张大炮尚不得而知。
正思考的时候，一番对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张大炮循声看去，陈山与张离，快速从他身旁经过。
“离姐，这航校铜墙铁壁的，小鬼子不容易渗透进来啊！”陈山拧着眉头，疑问道。
张离瞅了一眼陈山，缓言道：“我倒觉得，我们应该谨防藏在内部的敌人！”
陈山闻言，心中一怔，脸上浮现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急忙说道：“多谢离姐指点！我现在就去把航校工勤人员，再讯问一番！”
不远处，张大炮看着远去的两人背影，耐人寻味地笑了。
“赵老弟，发现了什么？”齐公子走了过来，问道。
张大炮扬起手中的纸袋，若有所思地说：“这里有敌人遗落的机枪子弹！”
“哦？”齐公子接过纸袋，用白手套捏着一颗子弹，疑问道，“不过是歪把子机枪子弹，有什么特别的吗？”
“齐科长，子弹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张大炮指着脚下，继续说道，“但是发现子弹的地方，十分可疑！”
“你看！”张大炮快步走到东侧围墙下，说道，“我站着的地方，是发现子弹的地方，距离航校大门，足有几十米！”
他又指着航校大门，继续说道：“据当晚值守的宪兵说，他们在大门中央的沙袋堆上，奋力还击！而岛国鬼子的攻击阵地，设在大门正面的大槐树下！”
“航校大门，足有三十余米宽！东侧围墙落弹点，距离宪兵防守阵地，又有四十余米！也就是说，落弹点和宪兵防守阵地，相差五十余米！”
“敌人若从大门正面攻击，就算枪法再差，那么多子弹，也不会飘到目标以东五十米开外！何况是训练有素的特工！”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齐公子听着张大炮的话，霍然明白了什么。
他打断了张大炮的话，说道：“他们故意射偏的！”
“对！”张大炮正声应道，“确切的说，他们不想攻破这道防线！”
“难道他们不想完成任务？”齐公子疑惑地说。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们不愿攻破大门，正是为了完成任务！”张大炮意味深长地说。
“哦？”齐公子眉头一皱。
“航校里，关卡重重，就算这十几人冲进去，那时候飞行员早就转移，更毋论消灭他们！”
张大炮条分缕析地说，“所以岛国鬼子这次攻击，不过是佯攻！他们真实的阴谋，应该还在后面！”
第476章 有蹊跷的尸体
“有道理！”齐公子赞同地点了点头，他掏出钢笔，飞快在一个小笔记本上记载着。
“齐科长，我觉得，要想破获岛国人阴谋，除了案发现场，还有一样东西，我们也要看看！”张大炮继续说道。
齐公子追问道：“什么东西？”
“岛国人的尸体！”张大炮沉声答道。
二十分钟后，刘云天领着齐公子、张大炮，来到了一间木屋。
嘎吱……
打开了木门后，一股尸臭迎风飘来。
“二位，天气炎热，这些尸体……”刘云天看了看掩着口鼻的齐公子，尴尬地一笑。
张大炮顾不上臭气熏天，立即走了进去。
木屋里，自左到右，依次摆着三张床，摆放着三具尸体。
每一具尸体，皆用白布覆盖。
“齐兄，这些尸体，均是岛国人被击毙后，留下来的！”刘云天介绍道。
张大炮缓缓地掀起了一块白布。
那具尸体，脸部表情狰狞，光光的头颅上，被射出了一个大窟窿。
他又走到了另一具尸体旁，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这具尸体，也是个光头，尸体的心脏部位中弹。
但是这个鬼子光光脑袋右侧，留有一个黑色的小疤痕。
掀开蒙在第三具尸体上的白布，依旧看到了一个光光脑袋。
张大炮再次走到中间那具尸体，盯着他脑袋上的疤痕，仿佛查看。
齐公子、刘云天站在一旁，不敢打扰。
良久之后，张大炮站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
“齐科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张大炮看了看刘云天，说道。
“你们聊！这味我实在受不了！抱歉！抱歉！”刘云天捂着鼻子，识趣地退了出去。
“赵老弟，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齐公子侧身问道。
张大炮摇了摇头说：“我发现了一些线索，却不得要领，还请齐科长，帮忙分析一、二！”
齐公子凝视着张大炮，点了点头，催促道：“你快说！”
“我发现了两个疑点！”张大炮指着那三具尸体，说道，“首先，他们都是光头，而且从头上剪发痕迹来看，应该说，他们不久前，刚刚一起剪过头发！”
“是这个理！”齐公子摸了摸脑袋说道，“从他们微微露出的发根，可以判断，他们几乎在同一天剪了头发！”
“除此之外，他们的光头，有些地方，剃得并不十分平整！”
张大炮蹲了下来，将中间那具尸体的脑袋，向右扳了过去，“你看，这脑袋上疤痕，是新结的！从疤痕的口子看，不像是被子弹擦伤的，反而好似被剃刀一类的利刃，割破的！”
“理发师的剃刀？”齐公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他们的理发师，不是熟练工？”
张大炮站了起来，颔首道：“我只能想到这么多，但是我还有几个疑问！”
“既然他们要袭击航校，为什么都在山城理发，不怕暴露吗？”
“还有！为他们理发的师傅，看这手法，绝不是老练的师傅！山城的理发店不少，他们偏偏要在一个手艺差的师傅那里理发？这难得不匪夷所思吗？”
张大炮的话，让齐公子陷入了沉思。
他双手背在后面，来回踱步。
俄顷之后，他也将三具尸体，仔细地翻看。
最终，根据掌握的几个线索。
一个结论，浮现在他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