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张大炮惨叫一声,翻转着,捂着腿扑倒在地。
科恩看得真切,子弹击穿了张大炮的衣服。
飞速的狙击弹,似乎击伤了他的大腿。
虽然,隔着钢管看得不清楚,但是他明显听见子弹切割肉体,发生的声音。
科恩大喜,决定趁热打铁。
他飞身跳在钢管堆上,刚要瞄准张大炮射杀!
人呢?科恩一愣。
地上,空无一人。
一柄枪管抵在了他的太阳穴。
“你……你是人,是鬼?”科恩一见来人,魂飞魄散。
此人,正是张大炮。
张大炮冷笑道:“是送你回家的人!”
话音刚落,狙击枪发出怒吼。
一粒子弹高速旋转着,击穿了科恩的太阳穴。
科恩脑浆迸裂,无力地摔倒下去。
原来,张大炮凭借高超的演技,假装被子弹击伤,翻转摔在地上。
他还用口技声优技能,模仿子弹撕裂皮肤的声音。
等到科恩跃上钢管堆顶,他悄声无息地跳在一侧,近距离结果了科恩。
砰砰……
张大炮迅捷扑倒在地。
两发子弹从身边掠过。
是琴酒在开枪。
窗户旁。
琴酒扭头一瞥,抱起晕厥的安德烈,挂着绳索,往一楼降去。
他自知不是张大炮的对手,索性丢了狙击枪,朝一楼的逃去。
一楼有一辆小汽车,那是他逃走的机会!
张大炮见况,疾步追来。
他将飞虎爪挂定,收起狙击枪,飞速向楼下降去。
石楼楼层虽然不高,但是由于是厂房的缘故,三层楼比一般的十层楼还要高。
30余米高的外墙上,张大炮用力一荡,向琴酒靠去。
由于琴酒挟持着安德烈,他下降速度大为减缓。
琴酒取出手枪,对着张大炮连开几枪,子弹击打在金刚索上,发出一道道火光,在夜里格外的显眼。
张大炮担心误伤安德烈,所以没有使用武器。
他一边上下左右躲闪,一记佛山无影脚,直取琴酒。
啪啦……
琴酒抱着安德烈,非常不便。
几番拳脚较量之后,手枪被张大炮一脚踢开。
两人来来往往打了数个回合。
从楼顶打到距离地面七、八米处!
琴酒多处受伤,落入下风。
当他一拳击向张大炮左脸,却被张大炮反关节扭住。
琴酒见形势不妙,突然发力,索性将怀里安德烈向一边抛去。
张大炮反应极快,旋转着身体,翻了一个筋斗,向下一把抱住安德烈。
几乎在同时,琴酒跃在半空,手中挥着一把匕首,猛地向张大炮刺去。
咔……
匕首卡在了张大炮双脚之间。
原来,张大炮抬起双脚,夹住了匕首。
琴酒竭尽全力,双手发力,猛地向张大炮刺去。
张大炮大吼一声,双脚向左一扭。
在琴酒惊诧的眼神中,匕首被张大炮用脚夺了过来。
嗖……
张大炮双脚一挥,匕首如一柄飞刀掠了出去,“咔嚓”一声砍断了琴酒的绳索!
轰隆……
琴酒坠落在地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刺破沉闷的黑夜。
虽然经过特殊训练的琴酒,卸掉了力道,身体并无大碍。
可是,他的左臂撞在了一根裸露的钢筋上,如肉串般被刺了个通透。
血流如注!
琴酒顾不得疼痛,拔出受伤的胳膊,连滚带爬,钻进了一旁的小汽车。
当张大炮抱着安德烈,降到地面。
小汽车,已经一溜烟地消失在夜幕中。
回到R国大使馆。
使馆医生立即对安德烈进行救治。
张大炮则将莎拉波娃、米利亚喊进了一间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莎拉波娃、米利亚立正敬礼。
“副局长同志!莎拉波娃少校向您报到!”莎拉波娃眼中充满崇拜之情。
米利亚也勉强直起身子,敬礼道:“R国大使馆武官,内务委员会中校米利亚,向您报道!”
原来,内务委员会的密电中,已经说明了他代号“达瓦里希”,乃是内务委员会远东局少将副局长,让莎拉波娃、米利亚听从“达瓦里希”指挥。
张大炮举手还礼,掷地有声道:“两位同志,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以下几件事,必须迅速办理,不得延误!”
“是!”二人齐声应道。
“一是奉内务委员会密令,立即处决叶根尼夫,以儆效尤!记住要用忍者的手枪,并沾上忍者的指纹,杀死他!”
“二是我们要先发制人,迅速照会岛国外务部,抗议岛国忍者间谍,非法入侵大使馆,杀害叶根尼夫大使!那些忍者的尸体,就作为证据!”
“三是使馆诸多事宜,先由米利亚同志就任临时大使,莎拉波娃同志协助管理,安德烈同志作为使馆工作人员,先行安顿下来!等到时局安定下来,我们再进行转移!”
张大炮踱步而行,沉声道:“当然做完这一切,必须将情况悉数向莫科城汇报!”
张大炮的部署,让莎拉波娃不禁心悦诚服。
她欣赏地瞅着张大炮略有皱纹的脸庞、和隐约的刀疤,猜测着张大炮的年龄。
为了与内务委员会少将副局长身份匹配,张大炮特意将自己易容成40岁的模样。
他化上刀疤、皱纹,使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位内务委员会铁血将军。
殊不知,在莎拉波娃这种年轻曼妙、热情如火的女特工眼里,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气质,比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更有魅力。
“莎拉波娃同志!”张大炮清了清嗓子道,“以后,电台事宜由你负责!涉及情报工作,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少将同志!”莎拉波娃挺直了胸膛,瞟了一眼张大炮,正声答道。
第410章 重回申城
回到陆军俱乐部。
矶谷保仁告诉张大炮,三天后,他们将回到申城,正式履职。
“矶谷君,新任申城宪兵司令部、特高课课长,到底是谁啊?”张大炮疑问道。
没想到,连矶谷保仁都摇了摇头道:“听说其人身份十分神秘!”
矶谷保仁告诉张大炮,自从东条任职首相后,力求整合高层派、少壮派,全力推动侵略战争。
于是,东条任职了一大批高层派成员,裁汰了一批能力庸弱的少壮派。
高层派与东条的关系得到持续改善。
然而,少壮派对东条多有非议。
有的青年军官,甚至认为东条是披着少壮派的皮,长着高层派的心,是高层派卧底到少壮派的间谍!
以参谋次长、圣德会副会长荒木成为首的少壮派头头,更是与东条多次交涉。
东条为了维护威信,方便利用少壮派,又将一些中下层职位,交给了荒木成手下。
“井下君,虽然我不清楚未来特高课课长是谁,但我这还有一个情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东条的秘书,浅仓将就任申城派遣军副司令官,少将军衔!参谋次长荒木成的侄子,荒木惟则任职申城宪兵司令部副司令官,大佐军衔!”矶谷保仁意味深长地说。
张大炮一怔:对于浅仓的任命,张大炮早有耳闻。
只是荒木惟那老小子出场了,是不是意味着《惊蛰》剧情要开始了?
“这荒木成在少壮派里,威信不亚于东条,他派遣侄子,任职申城宪兵司令部,确实蹊跷!”张大炮若有所思地说。
矶谷保仁拍了拍张大炮肩膀说道:“井下君,我们那句谚语怎么说的?上得山多会遇虎!申城这一池水,是越来越浑浊了啊!”
“华国人也有句话,叫做‘难得糊涂’!”张大炮微笑着说道,“矶谷君,镜中看花,水中望月,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言罢,两人相视一看,哈哈大笑。
冥冥之中,张大炮感觉矶谷保仁似乎有些不对劲。
西京热歌舞町。
张大炮缓缓地转过身。
“相田君、桥本君,奉上峰密令,我将暂时离开热都!”张大炮凝视着安在天、齐云。
“工藤先生,你若是离开了,这热都站怎么办?”齐云一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