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提娜女王用虽然温和，但不带感情的声音回答。
“一切很好。”
阿沙蕾和蔓箩听到这个声音，同时惊悚得睁大了双眼。
这种说话方式，这种语气。
当年女王伤势最重，意识最模糊的时候，就是如此。
这是深海的意识开始占据上风的表现。
阿沙蕾深吸一口气。
“可以确定了。这肯定就是水灵之心。”
“已知道源中，第一团水，最初的水灵。”
她看向吴慎。
“道友，你到底是怎么得到水灵之心的？”
我们全族寻找了几万个元会。
一点线索都没有。
你直接就摸出来了。
太突然了。
吴慎一脸无辜。
“路上捡的，我一向不骗盟友的。”
确实是来的路上，系统给的。
这差不多就算是捡到了。
没毛病。
阿沙蕾和蔓箩对视一眼。
水灵之心对于灵妖族的女王有着怎样的作用，不言而喻。
甚至可以说。
灵妖族之所以花大价钱，以九件道源秘宝来找吴慎买树。
根本原因就是女王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这个秘密。
在灵妖族中都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灵妖族女王现在的情况，和当初鸿钧以身合道，自身意识被天道意识侵蚀的情况很相似。
区别就在于鸿钧为了对抗侵蚀，想了各种骚操作。
而灵妖族女王为了全族，完全没有抵抗。
虽然从时间上来算，灵妖族的女王还需要亿万个元会才会彻底地失去意识。
但放在道源之中，这个时间，已经不算太久了。
灵妖族需要一个全新的女王。
否则一旦佩提那失去意识，那么灵妖族就等于没有了道源境至高者坐镇。
这对于那些早就觊觎灵妖族一切的各方势力而言，那可是最好的消息。
但对于灵妖族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正因为如此。
灵妖族才开出了远比实际价值要高出许多的代码，来换取可以让阿沙蕾晋升的条件。
但现在水灵之心放在她们的面前。
那么意味着佩提娜有完全恢复的机会。
也意味着灵妖族的未来，可以有两位道源境至高者。
水灵之心对于灵妖族而言，就相当于整个种族的未来。
阿沙蕾和蔓箩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吴慎手中的水灵之心。
犹豫再三。
蔓箩还是开口。
“道友，可否把……”
她的话没说完。
吴慎就摇摇头。
“不行，不能送给你们，也不能卖给你们。”
蔓箩完全没想到吴慎拒绝得这么干脆。
她张了张嘴，但还是说了下去。
“我知道水灵之心的价值非常高，高到吾族现在根本支付不起。”
“但未来我们可以……”
吴慎再一次打断了她。
“你们买得起，我也不卖。”
蔓箩抽了抽嘴角，说不下去了。
阿沙蕾一瞪眼。
“说吧，你要怎么才能卖？”
“我们姐妹一起嫁给你当条件如何？”
吴慎翻个白眼。
“道友，你确实这是条件？”
他把手中的水灵之心抛给了蔓箩。
“送给你，你敢用吗？”
蔓箩有些手忙脚乱地接住水灵之心。
“为何不敢用？难道是假的？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吴慎淡然的道。
“东西是真的，但你们真的敢用？”
“你们要敢用的话，我直接送给你们。”
“随便你们怎么用。”
他说着。
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蔓箩看向阿沙蕾，一时间完全不知道吴慎这到底说得，是不是反话。
阿沙蕾却不管那么多。
“不管了，水灵之心就等于吾族的未来。”
“大不了以后我们姐妹真的都嫁给他。”
说着。
拿过水灵之心。
就准备抹去上面吴慎的印记。
然后。
噗！
毫无征兆的。
阿沙蕾一口血喷了出来。
手中的水灵之心也脱手而出。
水灵之心自动回到了吴慎手中。
继续散发着柔和，而又看似平平无奇的光芒。
阿沙蕾震惊地看着吴慎手中的水灵之心。
“这上面的印记？”
吴慎一摊手。
“我的天赋。”
“我的印记，没有任何可能被抹掉。”
“水灵之心，我可以给你们，你们大可随便用。”
“但因此产生的任何后果，我不负责。”
“你们也大可试试，你们的女王，是不是能抹掉印记。”
“放心，你们抹掉印记的话，我不会有任何不满。”
阿沙蕾和蔓箩目瞪口呆。
印记抹不掉的话。
一旦女王和水灵之心融合，就等于成了吴慎的东西了。
是的。
甚至不能算是下属，仆人，奴隶。
而是物品。
这印记，可是专用于标记宝贝这一类物品的。
阿沙蕾和蔓箩相信吴慎没有说谎。
刚才阿沙蕾自己亲自接触了那个印记。
虽然只是一瞬间，反噬就让她受伤。
但这也让她在那一瞬间明白吴慎没有说谎。
反正大道境是肯定抹不掉。
那么。
要不要试试，道源境至高者能不能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