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216节

第 356 章 朱棣 :侄儿啊,你四表叔直面吴忧,也他么得蔫!

“四表叔,侄儿今已弱冠之龄,您能否给舅公他老人家说说,让我和你一道北上?”

见朱棣豁然顿下脚步,眉头微皱似有意动之色,满脸期望之色的李景隆赶忙趁热打铁,

“四表叔您放心,侄儿自幼熟读兵法典籍,熬炼武艺,虽还不及家父,却也有八分火候,

孙子兵法更是背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刀枪剑戟,虽还未臻入化境,但军中等闲悍将,却也未必是侄儿对手,

侄儿如今所缺的,便是一个施展自身才华的机会,更缺施展胸中宏伟抱负的契机,如蒙四表叔不弃,侄儿愿为您帐下一偏将,

开平王常十万豪言手掌十万军,便能纵横天下,侄儿无需十万,只需四表叔给侄儿一万精锐铁骑,侄儿定要凭此纵横漠北,亲手擒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元帝凯旋而归,

至此漠北王王庭,天元帝即便想学单于夜遁逃,可只要我李景隆出马...他也只能是瓮中之鳖!

到时由四表叔你亲手将天元帝献给舅公,让他在朝堂上给咱舅公跳个舞,四表叔,您想象一下那场面,您激动不?”

面对李景隆如此的“豪言壮语”,即便以朱棣的沉稳性格,也顿时眼角狂抽愣在原地,一时竟不知如何做答!

“即便我这个外人,侥幸闻听了你这番豪言壮语,都差点...因此而高潮,身为你四表叔的燕王殿下,岂能不深感欣慰,又岂能不激动?”

沉默了良久,望着因激动太甚而脸色潮红的李景隆,朱棣张了张嘴,正欲说话,一道透着慵懒又含有极为明显的调侃之声,却蓦然从前方传来!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景隆蓦然见到令其恨的咬牙切齿之人,当即喝斥道,

“姓吴的,我爹拜你所赐,如今已卧病在床,你竟还有脸登门,当我曹国公府可欺不成?”

“...聒噪!”

淡淡的瞥了一眼颇为激动的李景隆,吴忧对朱棣拱了拱手,“见过燕王殿下!”

“你我之间,何须多礼!”

轻笑着摆了摆手,大致已知晓昨夜万花楼之事的朱棣疑惑道,“显扬,你来曹国公府是...?”

“哦,也没什大事,昨夜与曹国公有些许误会,今日又蓦然听闻曹国公身体不适,怕黄泥巴掉进裤裆呃...特意上门探望!”

虽明知吴忧所言含糊其辞,此行定有不为人所知的隐情,但究根问底即不符他朱棣的性格,也未免太过愚蠢,

似对昨夜之事一无所知的朱棣,拍了拍吴忧的肩膀,轻笑道,“四哥后日将远赴大都,你我今日一别,相见有期,保重!”

“姓吴的,今日趁四表叔当面,咱们正好把话说清楚,让燕王殿下做个公断!”

李景隆打的什么主意,以朱棣的精明又岂能不知,但若此时离去,又未免显得不近人情,

可不知详情的情况下,横插一脚,若是性格豁达却又极为乖张的吴忧,肯卖个人情倒也罢了,若是因此而产生间隙,未免得不偿失,

然而,还未等左右为难的朱棣有所准备,似因四表叔当面而极具底气的李景隆,竟大声嚷嚷道,

“姓吴的,或许我父因难言之隐,不得不对你委曲求全,以至你猖狂不可一世,

然今日,我四表叔在此,你若是真有能耐,也在我四表叔耳旁言语一声,

我就不信,我四表叔堂堂燕王之尊,也能有把柄攥于你手,被你姓吴的给当场镇住!”

{小祖宗,你他娘的能不能住口?你可知你的四表叔,有一个天大的把柄攥于他人之手?

你老爹已经因为你的不知所谓,以至惊吓过度卧床不起,莫非你小子非得让你四表叔,紧跟着赴你爹的后尘?}

闻言,瞳孔顿时一缩,蓦然感到心惊肉跳的朱棣,此刻真恨不得一巴掌将双手插腰的李景隆拍翻在地,

微不可察的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吴忧,见其神色如常,长松了口气的朱棣,顿时对一旁颔首微昂,底气十足的李景隆厉喝道,

“你小子给我闭嘴,本王问你,你以什么身份对朝中重臣大呼小叫?

你又凭什么不服气?凭你被区区一颗人头差点吓的背过气去吗?...啊?”

气势全开,毫不保留,将李景隆当场镇住的朱棣,对一旁背负双手云淡风轻的吴忧拱了拱手,继续呵斥道,

“论公,吴学士为国家社稷,黎民百姓殚精竭虑,出谋献策,贼人欲行掳劫之事,吴学士为铲除肆虐沿海十余年,堪称我大明毒瘤的倭寇,

故意将计就计,假装被贼人掳走,甘愿被世人所误会,丝毫不以生死为念,孤身亲赴海外,仅为替君分忧,为民除害,

试问,如此忠肝义胆,碧血丹心,傲骨嶙峋,豪情万丈之人,你,李景隆,凭什么对吴学士大呼小叫?又凭什么不服?

论私,吴学士洁身自好,堂堂正正,铁面无私,嫉恶如仇,人称青天,你李景隆出门打听打听,

整个应天的百姓,提及吴学士此人,有哪个百姓能道出吴学士半点不是?

试问,如此品行高洁誉满天下之人,还能故意冤屈了你李景隆不成?

亏你小子言之凿凿自诩自幼熟读兵法典籍,磨练武艺,可事实上,你小子却是三天两头戴着个银制面具,偷偷摸摸的留恋于烟花之地,你真当我不知?

迷恋万花楼年过三十的老鸨,或许旁人不知,但满京城王公显贵,又有哪个不晓?”

亏你有脸让四表叔给你主持公道,我问你,你让四表叔给你主持哪门子的公道?”

见低垂着脑袋满脸潮红之色的李景隆张了张嘴,生怕自个儿外侄儿再次口不择言的朱棣,眼角一跳,再次呵斥道,

“尔父卧病在床,吴学士专程前来探望,你小子竟对客人如此大呼小叫,这就是你李景隆的待客之道?...嗯?”

面对威严尽显的朱棣连番呵斥,噤若寒蝉的李景隆虽说浑身一颤,眼中却依然有着些许不忿之色,目光闪烁的低声嘟囔道,

“四表叔,您如此维护姓吴的,莫非,您也有...”

“...嘭...嘭..嘭...嘭”

第 357 章 我要这天下,从此再无...女真一族!

心惊肉跳的朱棣,最终还是没忍住,将李景隆按在地上,替其舒展了一番筋骨之后,对吴忧抱了抱拳,沉声道,

“小孩子不懂事,行事不周,言语多有得罪,显扬,我这四表叔代九江向你赔个不是,

但这小子虽然臭毛病不少,秉性却是不坏,本事不大,倒也有一腔报国之心,若是...”

朱棣话未说完,嘴角微微掀起的吴忧却是摆了摆手,轻笑道,“四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一来,我吴忧并非小肚鸡肠之人,

只要不是那种欺压盘剥百姓,视百姓如同草芥肆意残害的罪孽深重之人,那么,一切好说!

二来,曹国公府虽说开了座妓院,却是赚的那些达官贵人富贾豪商的银子,你情我愿,于百姓无害,

在我看来,却比那些强取豪夺肆意榨取贫民百姓钱财,恨不得连皮带骨一块吞的豺狼之辈强的多!”

说到这里,眼中涌出浓浓煞气的吴忧,凝视着满身狼狈的李景隆,透着丝毫不加掩饰的警告之色,寒声道,

“天边之事,我显扬管不着,但,若我应天府治下,有那种“剥人皮,吃人肉,喝人血,吸人髓的”豺狼之辈,

那么,我吴显扬,不管他是谁,他爹是谁,他爷爷又是谁,他爷爷的爷爷又他么是谁,

总之,不管他的后台有多大,背景有多硬,一律...杀无赦!

即便是因此而搭上我这条性命,也定要让我吴忧治下..天理昭昭!”

狠话谁不会说?真叫你遇上了硬茬子,只怕你姓吴的...也得变成软脚虾!

面对吴忧那寒气逼人的目光,蓦然感到浑身发冷的李景隆,暗自嘀咕了一番,却不敢与其继续对视,缩了缩脖子,将头撇向一旁!

“这番话若是出于他人之口,我朱棣或许会将信将疑,但出自你吴显扬之口,我朱棣却坚信不疑!”

识人无数也深知吴忧为人秉性的朱棣,蓦然被人触及灵魂深处最为忌讳之事,因此而躁动不安的心,也渐渐恢复了宁静,

吴忧虽未明说,但已知其意的朱棣,嘴角含笑拍了拍吴忧的肩膀,“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若有事相托,但叫朱棣力所能及,定不推辞!”

翻身上马,朱棣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神情讪讪的李景隆,低喝道,“男子汉大丈夫,心存抱负乃是理所当然,但切记,要脚踏实地,好高骛远...只会害人害己!”

“四表叔教诲,侄儿定当谨记在心!”

虽说被朱棣揍了一顿,但李景隆并非蠢人,更非不知好歹之人,谁真心,谁假意,谁是良朋,谁是狗友,他心里门清!

点了点头,朱棣握住缰绳正准备离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吴忧,剑眉微挑,眼中顿时涌出浓浓的煞气,寒笑道,“四哥,你可还欠我三万颗人头,何时给我?”

“不过是区区三万颗女真族人头罢了,三年之内...”

可话未说完,朱棣竟突然收声,缓缓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肃然的神情中又透着一抹疑惑之色,“显扬,辽东女真一族,部落虽多却人口稀少,常年卧居山林,靠捕鱼打猎为生,于我大明而言,形同蜉蝣,

为何显扬你对高丽好似不甚放在心上,反倒是再三提及女真一族,莫非,人口稀少犹如未开化的女真蛮夷,今后,竟还会威胁到我大明生死存亡不成?”

闻言,吴忧尚未来的及说话,一旁的李景隆却是不屑一顾的嗤笑道,“人口稀少的女真蛮夷,总人口是否有三万尚还犹未可知,看来你姓吴...你吴学士是想将女真一族连根拔起一个不留啊!

不过,恕在下直言,我四表叔何等人物,最大的敌人,真正的对手乃是漠北残元,区区女真一族,有必要...”

“九江,你给我闭嘴!”,见吴忧双眼蓦然眯起,眼中寒芒涌动,朱棣明白,若再不出言打断,只怕自家侄儿...将永无出头之日!

“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的道理你都不明白,那你李景隆今后,还是在家混吃等死算了!

古人早有告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留之无益!

凡开国之处,君,为一代雄主,臣,因历经战火,多为治世贤臣,

帅,善驭将,将,善统兵,兵,善杀伐,国力或因多年战乱以至羸弱,但兵锋之利,定是所向披靡,

在自身兵锋最为锋锐之际,若不趁势荡平四方蛮夷,抢先一步下手消除隐患,那么,待到国力衰弱,兵锋蒙尘,必为四方蛮夷所欺!”

眼中寒芒渐渐褪去的吴忧,淡淡的撇了一眼李景隆,嘲讽道,

“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你脑子里装的什么?是泔水还是大粪?

你自诩所谓的自幼熟读兵法典籍,莫非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嗯?”

{抛开其他不论,仅凭你今日之言,你吴显扬,便是我朱棣的知己,

若我为君,你为臣,我朱棣...定视你为肱骨,只可惜,我朱棣出生太晚,你我...也相逢太晚!}

入耳之言,字字珠玑,真可谓是说到了朱棣的心坎里,望向吴忧的目光,也满是复杂,

轻叹了口气,翻身下马的朱棣,对李景隆摆了摆手,“九江,你先进去,我有几句话和吴学士单独聊聊!”

“是!”

李景隆拱手行了一礼,刚转过身,却又蓦然对下脚步,直视着吴忧的目光,竟隐隐的有些一缕叹服,

“你说的不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徒留无益,自身强大时,就该及时的铲除一切隐患威胁,哪怕是目前看来,极为细小的隐患,也必须予以铲除,

毕竟,风水轮流转,谁知道几十上百年之后,风水...往他娘的哪儿转?

说不定风水转来转去,细小的隐患,倒是乘风入云霄,发展到最后,倒他娘的成了心腹大患!

所以,姓吴的你刚刚虽然骂了我,没给我李景隆留一点面子,但,我他娘的...心服..口服!”

不待面露惊诧之色的吴忧说话,李景隆竟极为难得的对吴忧拱手抱拳行了一礼,继而颔首微昂,大步离去!

“这小子今后若能有所成就,你今日的一番当头暴喝,功不可没!”,感叹了一句,朱棣重重的拍了拍吴忧的肩膀,寒声道,

“旁的四哥不问,即便问了,你也不会实言相告,四哥临行前,就问一句话,

显扬你,是想要辽东女真三万颗人头,还是...灭族?”

四目相对,嘴角缓缓掀起的吴忧,用极尽轻柔的语气,说出了让任何人都能感到毛骨悚然的话语,

“我要这天下,从此...再无女真一族,无论男女老幼...一个都不能留!”

第 358 章 君子非我所欲也,是佛是魔,...全凭我意!

“万花楼所需缴纳的两倍税银,一大早本公便已令人送去应天府衙,至于我儿九江...

也如你所愿,一大早便窝在书房通读四书五经,从此弃武从文,不知吴学士...今日亲临敝府,有何贵干?”

半靠在床榻上,脸色极为苍白的李文忠,有气无力的话语中,虽明显有示弱的味道,但眼神中的怨气,却也丝毫不加以掩饰,异常明显!

“香浓郁,色翠绿,味醇和,...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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