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要干啥?
该不会是想把我也拉扯进去吧!
我就是个送快递的,把铁铉和案子送到大哥和老朱的案头就完成任务了。
别搞事啊,老娘。
可事与愿违,马皇后这一提醒,老朱的目光顿时转了过来,连带着大哥朱标也看向了他。
“得得得,你们别看着我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朱实在受不了几人的目光。
“父皇,怎么处理这个案子儿子先不说。”
“不过刚刚娘说得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开国三十六功臣,除了李先生、徐叔叔、刘夫子,还有死去的邓愈,华云龙和表哥,几乎全都卷进了这桩案子。”
“要是再算上中书省、御史台,还有地方上的官员,这得牵扯多少人啊。”
“大明开国以来,何曾有过这么大的案子。”
“这个案子要是办得不好,是有可能伤到大明根本的。”
“淮西勋贵,那都是曾经的从龙之臣。”
“他们可恶是不错,但同样的,他们手里也握有巨大的能量啊。”
“父皇,咱就算要办人,那也得稳稳妥妥的办,不能火急火燎,这要万一逼得那些人铤而走险,大明可就要乱一阵了。”
“父皇,你可别忘了,漠北还有一个扩廓虎视眈眈呢。”
听到这些话,朱元璋和朱标都沉默了。
淮西党是如今朝堂上最大的一股势力,就连李善长、胡惟庸等人都是淮西党一员。
动淮西党,要慎重啊。
若真演变成朝局动荡,那还真如同老五所说,白白给扩廓可趁之机。
“老五,那你倒是说说,这案子该怎么办呢?”
朱标嘴角含笑的看着朱问道。
“大哥,你可别为难我了,我只会打打杀杀,你让我抄家还成,办案子?你可饶了我吧!”
“朝堂上那么多能臣,让他们想法子呗。”
朱摊摊手,这种费脑细胞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办吧。
“好了,淮西的案子就到此为止,老五已经给你们爷俩指出明路了!”
见朱标还想开口,马皇后立即伸手拦下了他,紧接着话题一转,“老大,扩廓的女儿和王妃,你准备怎么处置?”
提到这对母女,尤其是珠云其木格,朱下意识地想要躲到角落里,生怕秘密被发现了。
可谁知,朱元璋这个做爹的蔫坏儿。
“妹子,这事你问老大干什么,得问老五才对!”
朱元璋朝朱努了努嘴,戏谑的笑道:“老五这小兔崽子可是当着数十万将士的面,跟扩廓喊话,汝妻女吾养之,听说那齐王妃还十分配合老五呢。”
“爹,我那是算计扩廓呢,你可别乱讲!”
朱赶紧把事情撇的干干净637净。
珠云其木格漂亮是不错,但毕竟比他大上许多岁,更何况还是扩廓的妻子。
他堂堂大明吴王,要是真把对方弄成了妃子,老朱家的脸面,该往哪里放啊,老朱和老娘还不得把他的耳朵给扯断了。
“朱重八,你还好意思讥讽老五?”
马皇后忽然生气道:“就算老五真和扩廓妻女搅和在一起,那也全都是你的错,还不是你的种不好,天性放荡,喜欢招惹女人。”
“妹子,你这可不能污蔑咱啊!”
朱元璋顿时不乐意了,“咱什么时候天性放荡了!”
“没有吗?”
马皇后双眸一挑,桌上的人顿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朱!!!
朱棣!!!
朱标!!!
兄弟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马皇后,想从老娘口中听一听当年老爹的风流韵事。
“当年的事情,你别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刘寡妇是怎么回事。”
“我可记得,当年有段时间,隔几天你就会偷偷溜到刘寡妇家里。”
“还有新街口的陈姐,磁器口的花姐.....”
“就算老五真和扩廓的女儿和王妃搅合在一起,我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朱:“.....”
为毛总感觉老娘这话是在揶揄我。
说我和老朱一样天性放荡?
“妹子,当着孩子们的面,你说这些干什么!”
朱元璋顿时被说的羞愧难当。
“哼!”
马皇后冷哼一声,“还不是你先揶揄老五的。”
这一轮较量,马皇后完胜朱元璋,看的众人都偷笑不已。
朱也松了口气。
老娘这一打岔,至少这饭桌上是不会再提起珠云其木格的事情了.
第一百零四章 胡惟庸谏言,朱直言此人不可留(求订阅!)
韩国公府!
堂屋,李善长高坐首位,手上拿着一本小册子,看了眼里面的内容后,脸色顿时铁青。
唰~
手中的小册子被一怒之下扔到了地上。
下方左右坐着的分别是刚进中书省的胡惟庸,还有永嘉侯朱亮祖。
见到李善长发怒,胡惟庸倒是一脸平淡,并没什么表现。
但朱亮祖的脸色却是很难看,眼中透露出些许恐惧。
因为刚刚从儿子哪里得到消息,那个国子监学生已经被人带到了陛下面前。
换言之,他们在淮西做的那些事情,陛下大概率已经从铁铉口中得知了。
“你写信问问涂杰,一个提刑按察使,一个都指挥使,管着一省的刑员,一城的兵马,让人家在眼皮子底下,把一个大活人带出了城去。”
“这就是他说的万无一失啊!”
李善长看着胡惟庸,越说语气越加不善,气得那花白的胡子都在颤抖。
“老相国,息怒啊!”
胡惟庸依旧一脸平淡,他捡起被人在地上的小册子,“事已至此,生气也没用,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还是得赶紧想个法子补救。”
这时,朱亮祖插嘴道:
“胡相说得对,老相国,铁铉现在由小儿看管,要不然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朱亮祖做了个咔嚓的手势,气得李善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连话都不想和这个没脑子的莽夫说。
胡惟庸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淡淡的说道:“永嘉侯,太子殿下的心思,你还没看明白吗?”
“太子殿下为什么让令郎去看管铁铉。”
“一是想告诉我们,太子殿下乃至陛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如果铁铉出了一点意外,就会让令郎去抵命。”
朱亮祖吓了一跳,这才明白刚刚自己说了愚蠢的话,难怪李善长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老相国,我....”
他是既想要保住儿子性命,也想把这件事情解决,可自己脑子不够,只能求助于李善长和胡惟庸。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李善长一句话都不想和朱亮祖这个没脑子的莽夫讲,指着门外道:“去告诉唐胜宗他们,三天之内要是见不到他们的谢罪奏本,他们这笔烂账,老夫就不管了。”
李善长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群猪队友。
朱亮祖被驱赶后,堂屋内只剩下李善长和胡惟庸两人。
“老相国,要是你信任学生,这事就让学生来处理吧~々!”
胡惟庸拱了拱手,准备把事情大包大揽下来。
“有把握吗?”
李善长微微抬头,目光瞟向胡惟庸。
“有些把握,虽然不多,但总得一试。”
胡惟庸语气平淡的回复道。
“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李善长这才露出些笑容,得亏还有好队友,不然他非得被坑死不可。
.
是夜!
御书房。
朱元璋正在批改奏折,胡惟庸却捧着一个木盒子前来觐见。
“臣胡惟庸参见陛下!”
一进入御书房,把手中的木盒子递给王景弘后,胡惟庸就跪在地上行了个礼。
朱元璋挥挥手示意他起身,淡淡的道:“是南京城要地龙翻身了,还是王保保已经过了黄河,竟要咱的中书左丞星夜进宫啊”
“陛下,中书省刚刚接到密报。”
“河南涂杰上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