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真不想成为太医啊 第23节

在陆远记忆里,疟疾传播的最主要途径就是蚊虫叮咬,尤其是按蚊那更是传播疟疾的罪魁祸首。

一般来说,这些按蚊为了繁殖后代,经常会吸取人的血液,如果它所吸的那个人恰好是一个疟疾患者的话,那么患者体内的疟原虫便会随着血液进入到按蚊的身体里,这样,当按蚊再去叮咬别人的时候,疟原虫也会随之钻入另一个人的血液之中,如此,疟疾便会在这些按蚊地肆意传播下,慢慢扩散开来。

故而,陆远当前要做得最紧要的事,便是消灭按蚊这个传播媒介,最起码也要在隔离棚附近,彻底地消除按蚊。

于是乎,在陆远的命令之下。

四个隔离棚里的所有患者,统统都佩戴上了李时珍他们做好的驱蚊香囊。

与此同时,陆远还带着李时珍、韩少恒和护卫营里那一半健康的护卫们一起,拼命地在隔离棚附近除起草来。

韩少恒他们是人手一把锄头,在那里不断地翻着地,周围来帮忙的百姓则负责把那些刚刨出来的杂草扔得远远的。

这候 章汜。陆远却压根不打算用锄头,他觉得那样干活实在是太墨迹了,于是乎,他弯下腰,两膀子一用力,直接就将那些齐膝深的野草给拽了起来,他这一薅往往还会带起一大片的草甸,这惊人的力道,看得那些运草的百姓是赞叹不已。

陆远和韩少恒等人每除完一波草,李时珍便会在这些新翻出来的土地上喷洒上一些雄黄酒。

或许是因为雄黄酒的味道太过刺鼻的缘故,总之,每当李时珍撒完一片土地之后,周围的百姓便会捏着鼻子跑到一边去。

眼瞅着自己的兄弟在外边干得是热火朝天,棚子里面那些生病的护卫们一个个都按捺不住寂寞了,要知道,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是最近两天才新得的疟疾,虽然在疟疾发作的时候他们也是极度痛苦的,但是在不发作的时候,他们还是浑身充满干劲儿的。

于是,便有好几个人趁着陆远不注意,偷偷地混入了人群,拿起锄头便挥汗如雨地干了起来。

不过他们还没干多一会儿呢,就被眼尖的郝书生给发现了,最后在陆远的严词责令之下,他们只好放下锄头怏怏地回到了隔离棚里面。

在进棚之前,有些人还用眼睛偷偷地瞪了几下郝书生,显然,他们是不敢去瞪陆远的,所以他们只能把气都撒在了郝书生身上。

郝书生在看到他们那不悦的眼神之后,先是朝着他们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即便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反倒把那些生病的护卫们也给弄笑了,于是乎,两拨人便隔着栅栏相互傻笑了起来。

李时珍在知道刚刚有病人混入人群之后,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于是他偷偷地溜到了陆远的身边,拽了拽陆远的胳膊便一脸不解地问道:“大师兄,大师兄,你说,既然这疟疾能传染,那为什么大伙儿还可以频繁地出入隔离棚呢,难道我们这些人不怕被传染吗?”

116ianlaixw.com 读听到李时珍的询问之后,陆远抬起头来,擦了擦了汗,当他看到周围的人们貌似也和李时珍有着同样疑问的时候,他便有意放大了声音,对着李时珍认真地解释道:

“师弟呀,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同样是传染病,但是不同的传染病传播方式是不同的,像疟疾这种疾病,人们之间相互接触,或者彼此说话,都是不会传染的,只要这疟邪不进入血液,正常的来往是没有必要担心的。”

陆远本以为自己解释完之后,李时珍会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是没成想,这小子的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

只见他摸着下巴,眨着眼睛,傻不愣登地就冲陆远问了一句:“那……,大师兄,既然人们之间正常接触并不碍事,那你还隔离他们干什么呀?”

说实在的,李时珍的这一句疑问,瞬间便把周围的护卫们都带到沟里去了,于是,大伙儿一个个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拄着锄头便纷纷看向了陆远,他们倒不是怀疑陆神医的做法,他们只是觉得李时珍刚刚的这句提问,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啊。

见到李时珍没事儿就...

第68章 灭蚊运动(二)

吃过晚饭之后。

陆远又带着大伙儿在隔离棚的外围点起了艾草。

陆远心里很明白,艾草要想起到驱蚊的效果,其所燃起的烟气必须要很浓厚才行,故而陆远之前布置的时候,便把每一堆艾草都压得密密实实的。

随着一堆又一堆的艾草燃起浓烟,青云寨的整个后山顿时变得烟雾缭绕了,棚子外面的护卫们见此情况,纷纷捂着口鼻躲到了八丈远的地方。

可是棚子里面的患者却根本无路可逃,他们只得一个个用被子蒙着头,拼命地忍着呼吸,可饶是如此,那呛人的烟气还是熏得他们涕泪横流。

见此情况,陆远也只能站在距离隔离棚三十丈远的一处山坡上,冲着大伙儿遥遥地喊道:“大家再坚持坚持,忍忍就过去了,为了抗疫的胜利,我们不能退缩啊!我就在你们身边陪着大伙儿呢!”

听着那从很远处传过来的飘飘忽忽地声音,棚子里面的患者,纷纷咬紧了牙关,闭上了眼睛,苦苦地等着浓烟散去。

可是陆远哪里会让这烟气彻底散去呢,就在这波浓烟即将弥散之际,他又赶紧带人把新弄来的艾草给点燃了。

只不过这一次,或许是受到了良心的谴责,抑或许是不需要那么浓烈的烟雾了,总而言之,陆远只让人点燃了一半的艾草。

看到陆远终于是“良心发现”了,棚子里的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们掏了掏已经被浓烟熏黑的鼻孔,呲着白牙,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一轮又一轮冲天而起的浓烟,不光是把山上的病人熏得够呛,同时也把山下的百姓吓得是惊慌失措,他们还以为后山这是失火了呢。

于是乎,为了赶紧扑灭山火,保护自家患者的安全,百姓们纷纷奔回了家里,拿起了各种挑水工具,气喘吁吁地冲向了山上的小溪。

121uewenyuan.com 读从小溪里盛满水之后,他们又各自拎着水桶,挑着水筲,拿着水瓢,端着水盆,一路上马不停蹄地奔到了后山这里。

等他们到了后山之后,大伙儿才恍然发现,原来,这他奶奶的就是一场误会啊!

看着那一堆又一堆散发着烟气的艾草,提水的百姓们不禁相互对视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正当大家准备把这些水统统倒掉的时候,陆远大眼睛一转,紧接着灵光一现。

这候 * 章汜。他让这些百姓们将水分别倒入了四处搜罗来的铁锅之中,然后借着艾草的热量,慢慢把这些水给烧热了。

再之后他就开始安排山上的这些患者,陆陆续续到那个备用的隔离棚里洗澡去了。

如此这般,等到了晚上的时候,隔离棚里的所有人,居然都焕然一新了,穿着刚刚换上的干净衣服,揉着那已经洗去烟尘的头发,大伙儿隐隐间感觉,自己的新生马上就要从这里开始了。

等到处理完隔离棚这里的事情以后。

陆远又号召了山下的老少爷们们,让他们也都在自家门前点起一堆艾草,若是艾草不够的话,那就用蒿草代替,虽然蒿草的驱蚊效果不如艾草,但这玩意毕竟多呀。

于是乎,这天晚上,整个青云寨都变得烟雾缭绕了。

很多百姓虽然并不明白点蒿子究竟有什么意义,但是人家陆神医说了有用,那他们也都不敢托大。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年轻的小伙子对此提出了质疑,他们觉得用烟熏来治疗疟疾纯属是扯淡,不过,他们这样的言论立马引起了一堆老者的围攻。

上次那个花白胡子的老者指着他孙子的鼻子就大骂道:“你懂个屁呀,你毛都没长全就敢质疑神仙了?不懂的话就跟在后面多学学,别跳出来给你爷爷我丢人了!”

骂完他孙子之后,白须老者又转过头来,对着面前那些脸上写满不服的小伙子们瞪着眼睛训讲道:

“话说咱们老祖宗刚进入这片大山的时候,这里面的山岚瘴气极重,故而很多流民都得了难以医治的怪病,后来呢,人们就四处点燃药草,用烟气慢慢地把病邪给驱走了,所以说,陆神医选择用这个办法来驱病除魔,实为正道!

这就好比咱们民间用黑狗血驱鬼一样,其实两者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浓烟所驱除的无形无影的病邪,而黑狗血驱除的则是藏在阴暗处的厉鬼。

你们几个小屁孩啥都没见过,就敢在这里说人家陆神医做得不对,我真是替你们臊得慌啊!

二狗子,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回家去,要是你回去得晚了,回头我就让你爹打的屁股,你这小兔崽子,真是气死我了!”

白须老者这番话一说完,那几个小伙子纷纷低下头露出了羞愧的神色,接着他们一捂脸便各自跑回了家中。

与此同时,之前一些对陆远的举动十分费解的百姓,此时也恍然大悟一般露出了崇敬的表情,甚至有不少人还跪了下来,冲着后山那里恭恭敬敬地磕了好几个响头。

随着山下的浓烟慢慢散去,青云寨的百姓们也都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不过山下的烟气能散,陆远却根本不敢让山上的烟气有片刻中断,毕竟那里是病源集中之地啊,只要大伙儿的疟疾一日不好,他便一日不敢撤掉这能屏蔽按蚊的保护罩。

因此,一直到后半夜,都有人守在艾草旁边打瞌睡。

在安排完驱蚊事宜之后,陆远又开始着手解决起湿气的问题来了。

如果说驱除按蚊是现代医学控制疟疾传播的重要手段的话,那么祛除湿气便是古代医学隔绝疟疾的首要方法了。

制大 制枭。古人认为湿邪侵袭是疟疾发作一个重要原因,故而一般用于截疟的方子都是以祛除少阳经痰湿邪气为主的,在陆远看来,除了蚊虫之外,环境因素也是必须要考虑进来的,至少蚊虫和疟邪在潮湿的环境下都是很容易滋生的。

相比于驱蚊来说,除湿这件事就容易得多了,毕竟那四处燃烧的艾草本身就有着很好的除湿作用,因此,陆远只需要带着众人在每个隔离棚的角落里撒上一堆生石灰,就算大功告成了。

等到一切都忙完之后,陆远也累得筋疲力尽了,于是他钻回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着了。

在梦里,陆远梦到了隔离棚中已经好些人疟疾发作了,可是面对此种情况,心力交瘁的他,真是感到有些分身乏术了。

...

第69章 被包围的陆远

第二天一早。

陆远起床之后,便直接奔向了韩夫人那里,因为他想要给孔老大夫他们每个人弄一身大褂,顺便再给每人做一个口罩。

尽管陆远知道这疟疾并不会通过飞沫来传播,但是隔离棚里的环境错综复杂,他还是觉得还是戴上口罩更保险一些,因此想来想去,陆远还是决定先办此事。

当韩夫人听说陆远要做几身白大褂的时候,她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了。

她先是伸出手摸了摸陆远的额头,接着又看了看陆远的眼睛,待她确认陆远确实没发烧以后,她这才满脸疑惑地对陆远说道:“我说小陆呀,这白色大褂可是孝服啊,你将来要去给患者治病,穿着孝服恐怕不太吉利吧?”

听到韩夫人的这番话,陆远不由得愣在了原地,不过想了一想之后,他也理解了,毕竟这古代可没有什么白衣天使的说法,他若是真穿一身白大褂去给人治病,不把人吓着才怪呢。

于是他挠着头就冲着韩夫人傻笑了两声,接着便提出了做蓝大褂的想法,在他看来,既然做不了白衣天使,那做一个蓝天使者也是好的呀。

韩夫人在听闻此意见之后顿时放松了心情,接下来,她便召集总寨里的那些家眷们,商量怎么做蓝大褂去了。

陆远对于大褂的事情到不着急,但是对于做口罩,他还是很着急的,于是,他向韩夫人要了几块纱绢和几根细绳,便在那里挤眉弄眼地缝了起来。

他这还没缝一会儿呢,就听到屋门外面传来了一阵乱哄哄地笑闹声,紧接着,一大票中年妇女便一窝蜂似的涌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一进屋就把陆远给包围了,她们围着陆远是左瞅瞅,右看看,那一双双丈母娘瞧女婿的眼睛,看得陆远是心里直发毛。

看了好半天之后,这帮人又用手绢挡着嘴,在陆远面前窃窃私语了起来,她们那偶尔传出来的十分满意的笑声,笑得陆远是浑身发冷。

又过了一会儿,貌似她们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于是便由马姐坐在了陆远的面前,而胖婶则站在了马姐的身旁。

只听马姐满脸笑靥地开口问道:“我说陆神医呀,婶儿想问问你,你家里面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呀。”

当她们听到陆远的父母居然是农户的时候,这帮人的眼睛顿时变得更亮了,尤其是马姐身旁的胖婶,更是用手指在那里狂怼马姐的后背,显然胖婶想说的是:“门当户对了,门当户对了!赶紧地,往下问啊!”

马姐在抖掉了胖婶的手指之后,便喜不胜自地对陆远说道:“那,陆神医,你家里面给你定过亲了没?”

“还没。”陆远莫名其妙地看着马姐,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这句话一答完,四周的婶婶们立马就变得更加兴奋了,有几个人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去上门做媒了。

马姐此时更是激动得心脏怦怦直跳,她用手轻轻地在脖子那里顺了顺,又呼了呼气,之后才强装镇定地对陆远说道:“那陆神医,你介不介意以后生活在咱们这片大山里呢?”

“那我介意个啥,咱们这青云寨里山美水美人更美,就算一辈子都住在这儿我也都乐意啊!”

“哇!”陆远的话音刚落,胖婶便捂着嘴跳了起来,此时她的眼睛精光闪烁,眉毛也笑成了一弯月牙,她想都没想就朝着马姐的肩上重重地捶了一拳。

马姐此时也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虽然她的身体已经被胖婶给砸歪了,但她在推了一把胖婶之后,还是把目光紧紧地锁在了陆远的脸庞上。

现在,她是越看陆远越觉得...

第70章 落跑青年

随着胖婶儿这头的话音落下,周围的大婶儿们也像是受了启发似的,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起马姐家的闺女来了。

“哎呀,说到马姐家的闺女,我最了解了,那闺女屁……,屁……,皮肤黑,好生养啊,小陆要是娶了她,保准能生好几个儿子。”显然她原本想说的是那闺女屁股大,可是话说到一半,她又觉得有些不雅,于是她就干脆把屁股大硬生生地改成了皮肤黑。

她这头一说完,就又有人赶紧接茬道:“还有,还有,我记得那闺女耳朵也大,这耳朵大可是有福之人啊,一看就是个旺夫命,小陆你听婶儿说,要找媳妇儿就得找个耳朵大的。”

“啊哈,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马姐家的闺女胳膊好像也挺粗的,这可是太难得了,女人家要是能把跳水劈柴的活计都担过来的话,那男人能在外面多开好几亩地呢,小陆,你是不知道啊,这样的闺女在咱们大山里面最抢手了。”

这帮大婶儿在旁边这一通昏天黑地述说,直说得陆远坐在那里是天旋地转,他现在真是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清静清静了。

于是乎,趁着那帮大婶儿说得唾沫横飞的工夫,陆远悄悄猫下腰,便准备从人缝中间钻出去。

可是他这头还没往前溜几步呢,就见到胖婶那硕大的身躯已然拦在了他的面前,看着胖婶那满脸堆笑的表情,陆远的眼神都开始迷离了。

幸好韩夫人在这个时候及时赶了回来,这才让陆远在拉拉扯扯中勉勉强强地脱了身。

跑到门外以后,陆远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里那几个歪七扭八的口罩,心里暗暗叫苦道:“这几个口罩真是差点要了老子的命啊!李时珍,郝秀才,孔老大夫,回头你们几个可得给我戴好喽,要是你们敢给我弄丢了的话,老子绝饶不了你们!”

念叨完这几句话之后,陆远拔腿就向后山奔去了,在路上,他甚至都没敢回头再看一眼,他感觉,如果自己今天是一个粽子的话,那帮大婶儿甚至都能把自己给分着吃了。

马姐此时正站在门口,她看着陆远那一路狂奔的背影,愈发觉得满意了,于是她回过头来就对旁边胖婶儿说道:“诶,胖妹,你说,就陆神医那壮硕的体格,我看回头要是我们家开个荒,再种个十亩地都没问题啊。”

显然胖婶对马姐这句话并不感兴趣,只见她朝马姐撇了撇嘴,就瞪着眼睛责问道:“喂,我说马姐,你刚才问陆神医的生辰八字干嘛呀?”

“求姻缘,不都应该合八字的吗?”马姐一脸疑惑地回问了一句。

“我说马姐,你是不是傻啊!就陆神医那样的条件,就算是八字合不上,难道你就不嫁闺女了吗?既然无论如何都是要嫁的,那你还计较八字干嘛呀?我真是懒得说你了!”

“噢,说得也是啊!”听了胖婶的责问之后,马姐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似的继续说道:“哎呀呀,都怪我一根筋,要不然今儿一准儿能定个谱,那样的话,胖妹你就可以上门约媒去了,现在可好,得等到人家把生辰八字要回来才行了,哎呀,我真的,真的是……,哎呀……”这候 zuqiuxiaoshuo.*c om 章汜

说着说着,马姐便捂着头懊恼了起来。

胖婶儿见到马姐那一脸自责的样子,也心有不忍,于是她便赶紧趴在马姐的耳朵边上窃窃私语了几句。

也不知道胖婶儿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总之,没过一小会儿,马姐便又捂着嘴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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