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军大部队走后,他就带着这只步兵前往寿春了啊!”
说到此处,阎象忙朝袁术一拱手道:
“主公!”
“咱们都被那百里小儿给骗了啊!”
“他这只骑兵分明就是要把咱们引开,拖延时间,给城内喘息之机!”
“现在已经三天过去,这百里小儿不知道又在城里做出了什么防备!”
“我军若是现在回军,尚且有可为之机!”
“若是现在不回,等到此人布防完毕,我军可就再没机会攻破敌军城池了啊!”
“这这怎么可能!”
随着阎象一番话说完,袁涣已是身体一直,只觉有若雷击。
百里鸣不在骑兵中?
反而是领着步兵回城了?
通过骑兵带步兵北上,然后领着步兵回城增援?
这他么谁能想到啊!
而且,在知道他们围剿之后,立马就做出决定让骑兵走人,而他自己则留在原本树林之中,用一招灯下黑骗过了他们的视线。
难道他不知道当时他们有几万大军正在围过来么?
难道他不知道一旦被发现,凭借三千人的兵力,他必死无疑么?
这哪是一般人敢做的事?
这哪是常人敢做的事!
可是他就是这么做了!
而且还在他们走之后,慢慢悠悠的朝寿春城晃过去,根本就不在意他们是否发现这件事!
这是何等的机智果断!
何等的胆大妄为啊?
想到此处,他已然是背后发凉,只觉一阵恐惧。
直到现在,他们都是在和这等人对敌么?
这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在牵着他们的鼻子走啊!
天底下怎么有这等人物?
而在袁涣的身旁,袁术却是两眼血丝,一时间已经喘起了粗气。
如果按照阎象的说法,他们距离百里鸣最近的时候,不是追击的这几天!
而是他出兵之后,七万大军朝着湖边横压过来的时候。
因为那时候百里鸣只有三千人马在身边,没有任何防备!
一旦被他发现,他就能把百里鸣完全抓住?
我特么!
一想到这里,他只觉喉咙一甜,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多个心眼往树林里探探呢?
结果因为这一时疏忽,竟然让百里鸣小儿逃了!
还用一支骑兵整整折磨了他三天?
刷!
愤怒之下,袁术已经抽出长剑,咔嚓一声劈断了眼前的案桌,颤抖着声音低吼道:
“回军!回军!”
“我要将百里小儿碎尸万段!”
“快给我回军!”
一声大喊,他拿着长剑就朝着帐外冲去。
阎象见状,急忙随上了袁术的脚步。
独留袁涣在原地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呆呆站着。
在袁术下了决定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便领着七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寿春方向在度返回。
这一次,袁术是真的不管其他了!
他要一次性将寿春城完全夺取下来!
同一时间,距离袁术的营寨十里处的一处营地。
“报!赵将军!”
“敌军退军了!”
“眼下正在朝着寿春方向退去!”
正在整备兵马的赵云身前,突然来了一个斥候报道:
“哦?”
“敌军退军了?”
一脸憔悴的赵云听到此话,绷紧的身子顿时一松。
终于还是被敌军发现了啊!
不得不说,这几天,他虽然把袁术折磨得够呛,可是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虽然是由他主导战局,可实行下来,对两方实际上都是折磨!
不过,现在敌军终于退了啊!
一时间,看着寿春的方向,赵云默默念道,军师啊,我算是把能做的都做了!
接下来,就靠你了!
这么想着,他当即翻身上马,朗声大喝道:
“全军听令,准备出发!”
听到这话,那传令的军士忙道:
“¨` 将军,咱们要追击么?”
“不!”
赵云摇了摇头道:
“咱们去汝南!”
说着,他看向了汝南的方向。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截断袁术的粮草,彻底断绝袁术的退路!
而在这时,在九江郡合肥一地,一支庞大的兵马也在朝着北方急行而来。
“快快快!加速前进!”
只见孙坚领着众将,带领着近四万大军,正在朝着北方大地疯狂急行之中。
在他的催促之下,这近四万大军过境,有若洪雷一般,激起了漫天尘沙。
“主公,我军如此前进,辎重粮草难以跟上啊!”
这时,秦松骑着马来到了孙坚身侧劝道:
“不若放缓些速度,等等后军罢!”
自从百里鸣北进之后,第二天,孙坚就领着丹阳所有兵力北上。
直到现在,已经连行了七天,整整走了四百六十里路。
听着秦松的建议,孙坚眉头一皱道:
“文表,按我军的现在的速度,还有多久能到寿春?”
秦松闻言,眯眼计算了一下,急忙沉声道:
“如果不减速的话,最多三天便能抵达!”
说着,他又劝道:
“可是主公,眼下我军速度过快,若是再不减速,辎重粮草就跟不上了啊!”
“不需要!”
孙坚一听这话,沉声道:
“等今天行军结束,我军便留下辎重队,让他们慢慢北行,其他人一律带上五天粮草和帐篷,我军继续急行军!”
“只带五天粮草?”
秦松听此大惊道:
“主公啊,我军面对的可是袁术的十数万大军啊!”
“即便他这几天有分兵守城,起码也有十万人以上!”
“我军不过四万,若只带五天的粮草,一旦我军不能两天内入城,就会断粮啊!”
而孙坚一听,则是眉头一皱道:
“正所谓兵贵神速,怎可拘泥于俗理?”
“眼下若钟已经北进,正在与袁术纠缠,我军能早到一日,便可早破袁术一日!”
“若是磨磨唧唧北上,等着我军到了,黄花菜早就凉了!”
说着,他急忙回声道:
“全军听令,全速前进!”
“我军要在三日之内,赶到寿春,一举击溃袁术大军!”
言罢,他就不再听秦松之言,策马而去。
而秦松见得此状,已是有些呆滞了。
他这主公和军师,当真一个比一个大胆啊!
打仗也都是一个风格!
舍弃辎重急行军?
也就只有孙坚敢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