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雷厉风行,说完就告退离去。
李渊长长的叹了口气,对李建成道:“太子你也下去吧。”
“儿臣告退。”
等李建成退下后,李渊看向了李秀宁。
李秀宁知道她老子什么意思,但恼恨他老子刚才煽风点火,装作没有看到李渊的眼神示意,坐在椅子上不动。
直到李渊的眼神中已有了哀求之意,李秀宁才从椅子上站起身,骂了句:“我上辈子欠你们三个的。”
骂完就出门而去。
李秀宁出门后,快步追上李建成说道:“刚刚二哥中了大哥的激将法去做那些得罪人的事,大哥心中是不是在沾沾自喜。”
“坐视二哥彻底和世家结成死仇,大哥是不是还自鸣得意?”
“哎呀,三娘你说什么呢?那是二郎自己要去做的嘛,我拦都拦不住。”李建成笑眯眯的道。
李秀宁一脸失望摇头道:“大哥,你太让人失望了……你谁都不想得罪,太没有担当了!为帝王者哪有不得罪人的,哪个帝王死后不留骂名的!你身为储君这么怕得罪人,只敢在后面搞些小动作,你让父皇怎么放心把大位传给你?”
“你可知父皇现在对你很失望?世家一直是皇家的心腹大患,父皇本来是准备让你去动王家的,而你却退缩了,还让二哥去当这个出头鸟,让他和世家结成死仇。你躲在后面既可以坐山观虎斗,又可以让世家彻底倒向你,想一箭双雕是不是?”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世家勾结在一起了,难道你为了皇位甘愿做世家的傀儡,把父皇和二哥还有我辛苦打下的李唐江山拱手送人吗?”
“大哥,不是做妹妹的不帮你,而是你……哎……”李秀宁叹气直摇头。
李建成听了李秀宁的话,大哭道:“我有什么办法!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差点就被二郎给整死,那个卑鄙小人不顾兄弟情义,竟然偷偷的让提缉司逮捕我东宫的人。如今更是被他掌握了证据,你又不肯帮我。我不和世家合作,难道要我坐在东宫等他李二带兵来杀我全家吗?”
哭着哭着又对李秀宁骂道:“你和陈长风夫妻两个说得好听两不相帮,你不帮我就是在帮他李二。你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提我人头去李二那里领从龙之功,拿我李建成全家老小铺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道路,也好过我日后被他李二羞辱。”
李秀宁大怒:“你自己不争气,要我怎么帮你!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都是我哥哥。你敢对我保证你登基后会放过二哥,让他做个逍遥王爷不?”
“那怎么行,他李二贼心不死,又在军中威望甚高!他不死,我的皇位怎么坐得安稳!”李建成急道。
李秀宁眼中含泪,悲声道:“为了一个皇位,何至于此啊……”
接着她长叹一声道:“别说我不帮你,这次你就和二哥联手,把王家连根拔起,顺便再斩断其余六家伸得过长的根须,这样或许还能挽回父皇对你的期望。”
李秀宁说完后,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李建成呆呆的立在原地……
第4章 克制
李建成回东宫后,叫来李元吉和魏征。
把今天在宫内发生的事情,详细的给两人说了。
魏征听后摇头道:“太子不能听燕王的,若是听了燕王的,太子身边就再也无人可用。”
“为今之计可以和秦王联手把王家连根拔起,但必须得死保其余六大世家。今后更得和六大世家紧紧捆绑在一起,以大势大义才能让陛下和秦王动不了太子的储君之位。”
李元吉也点头:“魏征说得对,若是听了李秀宁那个贱人的话,与六大世家交恶;到时候那对贱人夫妇只在一旁看热闹不帮忙,大哥孤立无援,迟早会被李世民那个逆贼给害死!”
李建成也怒道:“那对贱人说得好听两不相帮,我看他们就是想看我和二郎斗得你死我活,她李秀宁好坐收渔利,当有史以来第一个女皇帝;他陈长风好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
“其心可诛!”
却说李世民奉了李渊的令后,下了死手!
将大唐境内的王家势力连根拔起,王氏所有男子皆斩,女子充入教坊司。
一时间大唐境内人头滚滚,王家全族被杀两万余人!!
王家在大唐境内满门死绝,几乎被灭族,只有境外几个旁支存了下来。
都说国难之时良将出,
王家族难之时一旁系庶子也从深潭之中冒出头来,露出峥嵘!
此王家庶子名王叶茂,此时身在吐蕃,听说王家在大唐被灭族后,流血泪两行!
克制住了自己回唐报仇之心,并亲手斩杀纠集起旁支满门要回唐报仇的旁支嫡子,收旁支满门投靠了吐蕃的松赞干布!
却说李渊的传旨太监携让陈长风班师的圣旨,于十一月初十到达定襄城后,就听说陈长风已经深入草原快二十天了。
这阉人哪有胆子深入草原去传旨,只得在定襄城住了下来,等陈长风回师。
一连等了二十来天,陈长风才于十二月初一全师凯旋回定襄!
一回到定襄就接到了李渊令其班师的圣旨。
陈长风接了圣旨撇嘴道:“我还说顺手把梁师都也给宰了的呢。”
一旁的太监忙谄媚道:“梁师都冢中枯骨,何须劳驾大将军这国之重器。陛下之所以让大将军班师,实在是陛下想念大将军得紧了;又加上燕王已怀有身孕三个月之久,肚子都大起来了,需要大将军回去照顾。”
陈长风大笑:“我那老丈人看到我就恨不得踢我两脚,他会想我?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我家燕王虽没你说得那么夸张,但也确实需要人照顾。”
“你且在此多等两日,等我安排好边关一切事宜就下令班师。”
“遵大将军令。”那太监躬身行礼。
陈长风也不进定襄城,只在城外升帐擂鼓聚将。
时苏烈已肃清河东道,领着高满政和房遗爱、程处默并一众奴兵将领驻扎在定襄城。
听到城外聚将鼓响起,定襄城内的将领急忙飞马而去,在陈长风弯下第五根手指头之前,全部到帐。
苏烈一见到陈长风就埋怨:“大将军当初以冠军侯把末将从老家哄骗到天凤新军,如今大将军倒是封狼居胥了,却让末将在河东道干着急。”
“哎呀呀~~~定方,你误会本大将军了。都是将士们非吵着要去,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要是不答应这帮杀才,万一这帮丘八在我背后打我阴枪怎么办。再说了定方你攻克渔阳,肃清河东道也是大功一件嘛,我给你报个头功可好?”陈长风一番鬼话想哄住苏烈。
苏烈却不买账,叫嚷着道:“哼!末将稀罕那个头功。反正下次征突厥,大将军必须得让末将做先锋。”
陈长风哈哈大笑:“这有何难,下次让定方做先锋就是。”
苏烈这才嘟囔着退回将列。
陈长风下令:“高满政何在?”
“末将在。”高满政从将列里站出。
“本大将军命你暂为定襄留守,奴兵将领归你节制,领一万人马驻守定襄。等陛下旨意后再做定夺。”
“遵大将军令。”
陈长风接着道:“天凤军诸将即刻回去收拾行李,准备随红翎郎班师,回京领赏受封”
“尊命。”天凤军诸将欢呼雀跃起来。
“青鸾、斑鸠留下。”陈长风接着下令。
等人走完后。
陈长风对斑鸠问道:“现在朝中是何情况?”
斑鸠跪地答话:“禀大将军:太子将伏杀军中信使的罪责全部推到了王家头上,秦王借此将王家连根拔起。斩王家男丁两万七千八百四十五人,将唐境内的王家灭门。”
“另,凤凰让朱雀来信:朱雀部已和秦王府的提缉司碰面几次,不过双方都保持了克制,没有起冲突。”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陈长风淡淡的道。
“属下告退。”
等斑鸠走后,陈长风问青鸾:“金乌有消息报来没有?”
青鸾答道:“金乌来信说境外风平浪静,没什么波澜。不过有王家余孽投靠了吐蕃松赞干布。”
青鸾说着说着,卸去甲胄,口中娇呼:“好热啊。”
陈长风低头皱眉:“这可不得不防,不过你不用管,等过段时间你就去突厥。王家余孽的事交给金乌去办。”
陈长风说完抬头,就看见青鸾已卸完甲胄,露出妙曼的身段。
靠!这领口也开得太下了吧,这抹胸也缠得太低了吧!
陈长风可是素了三个多月了,出征后连番大战,胸中血气可是翻涌得厉害。
顿时红了双眼,呼吸粗重起来。
青鸾故作娇羞、娇声媚气道:“大将军好可怕,是想吃了奴家吗?”
陈长风一掀桌案、快步走出、喘着粗气、一把抱住了青鸾。
青鸾被陈长风抱着,也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起来。
营帐中粗重的喘气声与急促的呼吸声交织……
陈长风抱着青鸾,耳边听着青鸾急促的呼吸声,看着青鸾红红的耳朵上细小的绒毛,正准备一口啃上去。
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李秀宁挺着大肚子的样子。
顿时愧疚填心,推开青鸾,眼神躲闪着道:“依依对不起,我不能对不起秀宁……”
柳依依痴痴的看着陈长风,轻声呢喃:“你这负心薄幸的痴情郎,我怎么就恨不起来呢,反而爱得要死……”
第章 凯旋
十二月初九,陈长风班师到关中,明日就可达长安。
李渊听说陈长风入草原后,斩突厥首五万,封狼居胥后,又带来了突厥的使者携上了突厥国书和称臣表。
顿时在太极殿御书房把封陈长风为骠骑大将军、冠军侯的诏书撕了又写,写了又撕。如此反复几次,思量再三后,还是把这道诏书烧了,可不能对这狂婿封赏太厚,不然继位的皇帝可不好压制这狂徒!
李渊知道陈长风的脾气,假大方的写下封陈长风为炀郡王的圣旨,准备在明日太庙献俘之后就当众下达给陈长风。
嘿嘿!到时候你陈长风不接这道圣旨,就怪不得朕小气,不封赏有功之臣了。
你要是接,你陈长风斩高开道、苑君璋、擒一帝一后两可汗。
迎回传国玉玺,正我李唐之正统之名;
迫降突厥让其称臣,一扫朕和大唐的六年国耻!
也当得起一个郡王爵!
第二天李渊亲自领着太子、秦王、燕王、齐王并满朝文武,出长安明德门外三十里迎接大将军凯旋。
到了午时,君臣一行人就见前方尘土漫天,耳听蹄声雷动。
那蹄声极有节奏,几乎同时落蹄,同时扬蹄!
李世民、李秀宁、秦叔宝、尉迟恭、程咬金同时睁圆眼睛,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这等天下骁锐,陈长风是如何练出来的?
烟尘之中,一骑当先冲出!
那骑座下黑风马、身披蛟龙甲、腰悬定唐刀、头戴红翎盔。
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正是大唐燕王府、河东道行军大总管、定海大将军、右翊卫大将军陈长风。
众人看他皮肤黑了许多,以前脸上的些许稚气已全部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英武之气和不怒自威的威严!
大将军在君前三百步勒马,大将军这一勒,如同时勒住了五千根缰绳,五千红翎郎同时停马!
大将军甩鞍下马,向陛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