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也没有人,暗地里去做这事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刘皇叔今日敢这样做,明日就轮不到你严颜头上吗?”
朱家家主望着严颜大声斥责。
严颜依旧是面无表情:“证据已经确凿,还敢在这里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敢做,就要敢当!
能不能要些脸面?!”
严颜望着朱家老者斥责。
然后一声令下,就亲自带人朝着朱家宅子冲。
朱家家主在那里阻拦,被严颜一刀给劈在了地上……
半个时辰之后,朱家众人,被尽数拿下。
那些奴仆隐户、佃户这些,也被控制起来……
……
第二天清晨,大量人员汇集在朱家附近。
都是朱家的奴仆、佃户、隐户,以及周围的百姓。
法正穿着官服,当众宣布了朱家的罪行。
除了勾连反贼造反之外,还有欺压乡里,巧取豪夺,侵占土地,无端杀人之类的。
造反这些,在场众人感触不深,但欺压乡里、巧取豪夺这些,却说到了这些百姓、佃户、隐户、奴仆之类的心坎里。
当看到朱家主要之人,被砍头,以前欺压在他们头上的朱家轰然倒塌之后,这些人忍不住的发出欢呼声。
一些人甚至于忍不住痛哭流涕……
皆感念刘皇叔之恩义。
当砍了人之后,法正在这里宣布,要将隐户、奴仆这些,全部都上户籍,将朱家土地向他们,以及贫苦之家分,并从今之后,一年只需缴纳一次人头税的时候,在场的众人,当场就疯了。
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好事,有一天居然也能够落到他们头上。
当然,也有人出于谨慎,以及长时间以来,对官府的不信任,是不相信这些的。
但,当田地,以及一些锄头这些真的分到他们手里之后,他们的所有不信任,都消失了一个干净。
众人,从心里面记住了一个名字,刘成,刘皇叔!
有分到田地的、奴仆出身的人,晚上都舍不得回家,就睡在这刚分到的土地上。
在土地上来回打滚,跪地地上,流泪亲吻土地……
不敢相信,他不再是奴仆,不敢相信,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
刘皇叔啊!
这都是因为刘皇叔!
如果不是刘皇叔,他们说什么都不可能得到这梦寐以求的一切!
益州这里,随着刘成命令的下达,十五支队伍风一般的放出去,十五家本地世家大族豪强之家,轰然倒塌。
加上之前斩首的娄家沈家等四家,以及凑上的吴家,和任家,短时间之内,倒塌了二十一家!
大量的土地,以及隐户都被释放了出来。
益州这里,可谓是变了天!
……
荆州,娄中等人,终于见到了荆州牧刘表刘景升……
第408章 诸葛亮的舅舅和姨夫
“……想不到这刘成,一个帮人家杀猪出身的人,竟也有这般见识和手腕,能够对益州的世家大族下手。
这与我在荆州这里,剿灭宗贼有异曲同工之妙。
从其身上,能够看到几分我的风采。
看来这人能够迅速的获得这样的地位,也并非只是运气好,会打仗,能打胜仗。
在治理地方,与地方势力做斗争上,也是非常有一手的。
从这方面来说,与我同为汉室宗亲,倒也没有辱没我等汉室宗亲的身份。”
荆州襄阳这里,刘表见了娄中等人之后,如此开口说道。
整个人都显得比较感慨。
颇有种见到知己的感觉。
这样说着,又想起那被他寄予厚望,结果野心不小,能力拉稀,三下两下就被刘成给平推了的刘焉父子,不由的升起浓浓鄙视。
往下吐口唾沫,出声道:“生子当如刘克德,如刘焉与刘焉诸子,若豚犬尔!”
他这句话,打击面实在有些大。
历史上曹老板也只是骂了他刘景升的儿子,是猪狗一样的东西。
结果到了他这里,更狠,直接是连刘焉也给一并划分到了猪狗的行列中,与猪狗为伍去了……
“夫君此言极是,刘焉父子,是真的废物,那样大的一个益州,那样多的天险可守,结果前前后后两个月的时间而已,就给丢了一个干净。
连自己都被当众骂死了。
这样的人,居然也是汉室宗亲,真给夫君丢脸。”
边上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子,出声应和刘表的豪言壮语。
这女子,正是可以做刘表女儿的刘表妻子、蔡家二女、蔡瑁的妹妹蔡夫人。
听到自己这年轻的漂亮夫人说出来的话,再看看自己夫人那鼓胀胀的肚子,刘表愈发觉得雄姿英发起来。
“那刘焉是真废物,若是我在益州,不论如何,都要能将益州给守住!
就算是守不住,也不能如他那般,三下两下就不成了!”
刘表如此说着,越发精神起来。
又是一个我上我也行。
自己丈夫说话,那自然不能掉到地上。
虽然蔡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年纪能够做自己父亲的夫君,确实三下两下就不成了,此时也不能揭穿。
当下就接着开始捧起哏来,赞扬自己丈夫勇猛无敌。
这样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蔡夫人道:“夫君,真的要将娄家那些人给收留了?”
刘表点点头道:“娄家伯父,我与父亲关系莫逆,我少年时与父亲一起,在娄伯父家停留好长时间。
相待如自己子侄。
如今娄家伯父一家,遭遇此等离难,我不兴兵前去报仇也就算了,其家眷再不收留的话,岂不是太过于狼心狗肺了?
事情传出去之后,世人将如何说我刘表,我刘表将如何做人?”
蔡夫人闻言点点头,肯定了刘表对故人的情义之后,又道:“可这娄家、沈家等人,可是招惹了那刘皇叔,想要对那刘成行刺。
夫君若是将他们收留了,岂不是要惹了那刘皇叔?
如今那刘成,拥有益州之地,又有取得益州之地的大捷,正是人马强盛,士气正旺的时候,倘若真的因此而出兵,顺江而下……”
刘表摆摆手道:“不用担忧这个,刘成初得益州,人心不稳,娄家等人对他出手,就是最好的见证。
这事情,只要有一个开始,想要将之给解决,给停下来,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到的。
我当初入荆州的时候,也是用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方才将此事解决的差不多。
我是平和入的荆州,那刘成乃是带着兵马打入的益州,在这个过程之中,必定有世家大族之人,因此而死亡,或者是利益受到侵害,反抗的要激烈。
想要解决,从中抽出手脚来,至少也要半年往上了。
到那时间,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有其余益州的家族在那里衬托着,娄家这些,就不怎么显眼了。
到时间将之忘记的可能性很大。
就算是记得,九成也不会再计较此事……”
刘表在这里侃侃而谈,以自己身为准,进行推断,带着笃定。
蔡氏又在这事情上说了几句,见刘表没有松口的意思,当下也就不再多言。
而是开始用手轻抚着自己那圆鼓鼓的肚子,幻想孩子是男是女,与肚子里的孩儿说话,与刘表谈论孩子的名字。
这一番话下来,刘表心中方才所升起的些许不快,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蔡夫人在这里与刘表说了一阵子的话之后,从这里离开……
刘表轻轻叹口气。
他想要让娄家、以及随着娄家过来的沈家等几家的人留下,不仅仅是他所说的,八成已经死掉了的娄家家主,与他父亲交情好,是他的长辈。
更为重要的是,他想要通过吸纳接受这些人,来壮大自身的力量。
培养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刘表方才与蔡夫人说,他来到荆州用了半年时间,剿灭了宗贼。
实际上,他所说之话,并不完全正确。
他所谓剿灭宗贼,所借用的力量,还是荆州的宗族力量。
比如蒯良所在的蒯家,他年轻貌美的夫人娘家蔡家……
依靠着与这这些家的合作,将荆州林立的宗族,给清扫了一遍,却导致这几家愈发的强盛了。
他刘表说是荆州牧,实际上手中力量还是有限,离开了这几家与他进行合作大宗族,他在荆州这里,依旧是威风不起来。
想要威风起来,那就要开始培养独属于自己的力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娄中带着人过来投奔他了。
虽然娄中这些人,没名气了些,但胜在是故人之后,且还是落魄的故人之后。
接纳之后,加以培养,妥妥的自己人。
所以,在蔡夫人进行询问时候,刘表咬死不松口。
当然,所说的那些话,虽然大部分都是为了将蔡夫人的话给堵死,但有很多都是真的。
他是真的认为,在如今的这种情况下,刘成能够在短时间内,将益州那里的事情解决,是不可能的……
“……夫君他不想让娄中他们走。”
蔡夫人见到了她的哥哥蔡瑁,如此说道。
蔡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景升想要发展一些自己的力量,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