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皇叔,果然不愧是的极为擅长带兵打仗之人!
深得攻心为上的三味。
将兵法运用到与益州这些世家大族的争斗之中,巴郡的那些往日里不可一世的世家大族,根本就不够看。
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幸好自己之前的时候,做出了一个极为明智的选择,从始至终,都没有想着与刘皇叔为敌,而是想着来投靠刘皇叔。
不然的话,只怕自己也一样会被收拾的舒舒服服的……
被刘成召集而来的诸多益州官员,从刘成这里离开。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收到刘成邀请的人,都一起离开了。
有些人就被刘成给特意留了下来。
这些人,正是之前当着众人,直接表态的严颜、张松、张翼三人。
刘皇叔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他们留下的,脸上灿烂的笑容,是丝毫都不掩饰。
都落到了那些将要离开的益州大族之人眼中……
……
这些益州官员、同样也是益州世家大族出身之人,离开刘成这里之后,来不及有太多的商议,便一个个急匆匆的朝着自己的家族而去。
或者是赶紧写信,将今日情况写下,派人十万火急的往家中,或者是其余地方传……
益州变得更加不平静的起来。
刘成趁势而动,借机放大招了,要将益州所有的世家大族都给狠狠的薅一遍。
打的名义,是为大汉朝,没有提自己的事。
他此举也确实是在为大汉朝变得富强而努力。
没有提他自己事,倒不是他虚伪。
而是因为他已经将自己带入到大汉主人的身份中去了。
都已经将自己带入到这个角色之中了,不提他自己,怎么能够叫做虚伪呢?
薅羊毛的最高境界,不是逮到一只可劲薅,而是广泛的去薅。
且薅完羊毛之后,还能够让很多被薅了羊毛的人,对你升不起敌意,甚至于还觉得这是荣幸。
就如同刘成现在这般,准备将所有益州的大户都给薅一遍,并顺手将大部分仇恨,都跟转移到了最先跳出来的那些家族身上。
让他们益州大族,自己去针对自己,对他们进行分化拉拢。
事情如同刘成之前与荀攸所言的那般。
益州的世家大族,需要进行清理,但需要分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这点很好分。
支持刘成清查田亩、清查隐户的,就是朋友,反对的就是敌人。
有了这个甄别之后,就不会将益州这里一棒子打死。
留有一定的生机。
不会真的彻底把人逼到绝路上……
……
“这该死的沈家、娄家这几个家族!
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招惹那刘皇叔!
现在好了吧,给咱们整个益州,都带来了祸患!”
“真是愚不可及!
就算是真的对那刘皇叔不满,想要有所动作,那也需要暂时隐忍一下。
等到刘皇叔从益州离开,返回关中了,再动手不行吗?
偏偏要这般心急!
结果现在,不仅仅他们遭殃,还将咱们这些无辜之人,给拖到这等旋涡之中!”
有益州大族之人,提起捅出楼子的沈家等几家,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些蠢货给全部都给填到茅坑之中淹死……
“父亲,咱们要怎么办?”
大宅院之中,有人显得有些沉闷的开口,询问自己的父亲。
“立刻与这些家族做切割,不要与他们有任何的牵连!”
“如此岂不是显得咱们怕那刘成了?
而且,这般做的话,岂不是要将咱们家隐匿的田产,以及那些隐户都给放出来?
那可是上百顷地,上千号人啊!
咱们积攒了多长时间,才积攒下来的。
这时候就这样白白的送出去,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也不成,也需要忍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些浮财,失去了就失去了,并未真的让咱们家伤筋动骨。
只要咱们家的根子在,那在之后,这些失去的东西,就都能够再次获得。
不然,这一次弄不好能让那刘成将根子都给挖出来!”
老者一脸严肃的告诫他的儿子。
“阿爷,这刘成真就这样恐怖?咱们整个益州联合到一起,都对付不过他?”
这年轻人显得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老者叹口气道:“你觉得咱们益州的世家大族,能够全部联合到一起吗?”
这年轻人闻言顿时语塞。
事情才刚刚开始,严颜、张松、张翼就已经当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完全站在了那刘皇那边……
在之后,真说不了还有多少人,会站到刘皇叔那里……
“这还不是这刘成最为厉害的地方,最为厉害的,他做了这些事情,却能够将众人主要针对之人,给转移到沈家、娄家那些人身上……
这刘皇叔很有手段儿,非常不一般。
不是以往那些来益州的官员,能够比拟的。
就连同为汉室宗亲的刘焉,也一样远逊于他,可以说是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万万不可在这种时候,与之硬碰。
再说,这一次的事情,他也并不是只针对咱们家,而是益州所有的世家大族。
既然别人能够忍住,能够承受,那咱们也一样能够承受。”
这老者在这里,满是认真严肃的告诫着自己的儿子……
等到自己的儿子离开之后,这老者坐在这里,忍不住悠悠的叹口气。
显得忧心忡忡。
益州,这次是真的来了一个厉害人物,三下两下,就要从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手中,拿走那样多的东西。
关键是还让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升不起反抗之心。
不敢去反抗。
这是在之前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
益州来了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真不知道,这对于益州,对于他们这些世家大族而言,是福是祸……
……
“谦德,这事情你准备如何如何做?
莫非真的打算与娄家、沈家那些人联手,来对抗皇叔吗?”
贾龙这里。
贾龙刚回来不到半个时辰,张松张永年就已经过来。
二人相见之后,张松没有多少客气,直接就对贾龙说出了这些话。
“这怎么可能!”
贾龙连忙出声否认。
张松看着他开口道:“如此最好。
谦德你也是带兵之人,对于皇叔手下战力有多强,心中需要有数。
不是刘焉能比拟的。
谦德你之前,未等刘皇叔兵马到绵竹,便已经先在皇叔那里投诚。
后来皇叔打绵竹的时候,谦德你打开东门,迎接皇叔入城,在皇叔这里,是立下大功的。
你这时候可不能走错了道路,使得前功尽弃。
谦德,咱们的目光需要往长远处去看。
不能只盯着咱们益州来看。
刘皇叔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未来不可能只局限在益州这里。
你我之前所做出来的事情,已经在皇叔这里占了先手,今后只需要在皇叔麾下好好做事情,必然能够取得不错的发展。
到那时再回首来看此时舍弃掉的这些利益,根本就不值一提……”
之前显得平静的贾龙动容,对着张松拱手施礼道:“永年此言,当真是金玉良言!
不知这些话,是永年专程过来与我说的,还是皇叔让永年过来与我说的?”
张松笑道:“我本身就想要与谦德你说这事情的。
刚好皇叔将我等三人留下之后,又专门向我交代了这件事情,让我过来与谦德说说,我就过来了。
谦德,皇叔对你可是很看重的,不想看到你走上歧途,真的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贾龙闻言,对着张松深深行礼道:“皇叔用心良苦,与永年的大恩,贾龙没齿难忘。
定然不敢相负!”
张松对着贾龙摆摆手:“不必如此,有些事情,不必如此客气。”
张松与贾龙又说了几句话,就与贾龙告辞,准备离开。
结果有贾龙从事前来禀告,说是娄家娄发前来见贾龙。
“永年且留步,还请永年做一个鉴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