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将一个好大功劳,弄到了别人头上……
“原来荀司空的家小!
想不到荀司空这样一个读书人,家中居然有这样好手,能够将这吕布给斩了!”
董璜开口感慨。
“不是荀司空的家人,说是荆州牧刘表手下的中郎将,南阳人黄忠字……字我给忘了斩杀的……”
“他刘表手下的中郎将,跑来关中作甚?”
徐荣皱了皱眉,出声询问。
心里又有了一点想法。
同时对吕布那厮留在潼关驻守的部下,感到异常不满。
居然将刘表那家伙手下的中郎将都给放到了关中。
“说是为了给他孩儿寻医问药,进行治病。”
徐荣眉头依旧皱着:“怕不是想要以此为名,前来关中,打探咱们关中的虚实?”
队率没敢接徐荣这话。
“想这么多作甚?
吕布头颅就在前面,荀司空家小也在前面,你我上前询问一番,不什么都知道了?”
董璜出声对徐荣李说道。
他品阶和官职虽然比不上徐荣,但却是董卓的亲侄子。
仅仅是这一点,就已经是超过了许多的官职。
因此,哪怕徐荣是中郎将,董璜也一点都不怵他。
徐荣闻言,也就不再多言,与董璜、李一起,带着一些兵马,朝着前面打马而去……
……
“果然是吕布这厮!”
荀黄忠等人所在的地方,董璜、徐荣、李几人,从黄忠这里接过吕布脑袋进行观看。
虽然经历了战火之后,吕布身上多有损伤,脸上也有一些烧伤烟灰。
几人还是很快就确认了这脑袋的身份。
出声这样说着,带着一些兴奋。
其中,董璜还伸手在吕布那没有血色的脸上,啪啪拍打了几巴掌。
动作很是轻慢。
吕布这厮,现在连半个不字都不敢说,只能是默默的忍受着这些。
董璜见此,脸上笑意更浓。
还是这个状态下的吕布可爱……
“听说汉升原本乃是刘表手下中郎将,如今带着孩儿前来关中,乃是为了寻医问药,给孩儿治病?”
徐荣没有理会董璜那显得有些幼稚的行为,而是望着骨架不小的黄忠,如此询问。
黄忠对他拱拱手道:“正是。”
徐荣脸上露出一些冷笑来:“只怕你寻医问药救治孩儿是假,打探军情,看关中虚实才是真的!”
黄忠闻言,变了脸色:“何出此言?为了与我孩儿治病,担心刘荆州会阻拦,我直接挂印封金,留书信而走……”
徐荣脸上冷笑依旧:“你须瞒不过我!
关中这里才安定下来,又无什么名医,与荆州等关东地区相比,医者是远比不上的。
你孩儿有病,自当在那边救治,跑到关中这里寻什么医者?”
黄忠道:“来请求刘皇叔,救治我家孩儿。”
徐荣闻言不由一滞。
没有想到,黄忠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但凡黄忠此时说出来一个别的名字,徐荣当场就能够将之给喷回去。
但,说出刘皇叔的名字之后,徐荣终究还是不敢喷,将到了嘴边上的话,都给咽了回去,只觉得憋得难受。
对黄忠意见更大,看黄忠更不顺眼。
他想了想,揭过这茬,又接着开口道:
“莫要以为,你能够将吕布斩杀,就洋洋得意,自以为武艺无敌。
须知道,你所遇到的吕布,乃是轮番与我等征战,一路马不停蹄的奔逃,身上带伤,状态严重下滑的吕布。
你这属于运气好,赶路遇上一只半死的兔子,捡到了大便宜。
不要将好运当做了自己的实力。
不将我等关中将领看在眼里!
那等状态的下的吕布,就是算是一个村汉,拎着一条扁担都能拍死!”
黄忠此时,已经知道这徐荣为何会这般了。
无非就是自斩杀了吕布,他眼红了,觉得自己的抢了他的功劳。
这种人,黄忠没少见。
他心中被徐荣这一番针对的言语,弄得烦躁愤怒。
但想起对方乃是董卓手下大将,自己来到关中这里,没有跟脚,还有求于人,不知关中诸人关系。
若是这徐荣再与刘皇叔有着一些交情,自己将其得罪的狠了,耽误了自己孩儿的病,这可就不好了。
当下就装作没有听懂徐荣意思,陪着笑道:“徐中郎说的是,确实是我运气好。”
这人要是一开始的时候,就对你心存偏见,那么,接下来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看你都不会顺眼。
就比如徐荣。
明明黄忠在这里陪着笑,忍气吞声的顺着他的意思在说话。
结果,他却从黄忠这一句话中,听出了浓浓的嘲讽。
觉得黄忠是在说反话,映射他之前没能拿下吕布,嘲讽他无能。
“呵呵,看来你这是觉得自己战力很强啊,既然这样,咱们两个就比划比划,来场夜战如何?”
徐荣望着黄忠说道。
黄忠闻言连忙推辞:“徐中郎说笑了,我一个走了好运的人,怎敢与徐中郎将动手……”
徐荣闻言,更觉得这无名黄忠,是在嘲讽他。
当下就硬要与黄忠夜战。
李董璜二人,也没有出声相劝。
他们倒是乐得看徐荣与黄忠对战。
借此可以看看黄忠的本事。
要是徐荣败在黄忠手上,那可就更好了。
正好能够看看这徐荣的笑话。
让这家伙平素里那般傲,觉得许多人都比不上他!
从这里可以看出,董卓手下的诸多兵将之间,并不是和气一团。
也就是上面有董卓压着。
若董卓一死,只怕会四分五裂。
黄忠自然不肯与徐荣动手。
但徐荣算是认准了黄忠,黄忠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要与黄忠对战。
并觉得这是黄忠胆怯的表现。
他之前没有杀死吕布,现在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将黄忠这个将吕布砍了的人,好好的修理一顿,能够很好的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三番五次之后,说话越发难听。
黄忠见此,知道今天不与这眼红的家伙夜战一场,这家伙是没完没了了。
且他心中也被这莫名其妙的家伙,给弄得起了火气。
当下也就应战了。
“刀枪无眼,我与徐中郎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是比划比划,就不必用真兵刃了吧?
不如各自换上一杆去了枪头的长矛或者是长枪,来比斗一下如何?”
徐荣哪里肯依?
他冷笑道:“既是比斗,那就要拿出各自的本事,用各自趁手的兵刃,如你这般说,岂不是成了小孩子闹笑话?
你我都是带兵厮杀的厮杀汉,身上多一些伤又能如何?”
心中是吃定了黄忠不是他对手。
黄忠闻言,只能是依徐荣所言行事。
“徐中郎将,得罪了!”
黄忠翻身上马,对着徐荣拱拱手,握刀在手。
徐荣却是连手都懒得对黄忠拱手,只是说了一句:“你可小心了!”
话音未落,就已经拍马舞刀,直取黄忠!
黄忠当下也拍马来迎。
两马相交,各自挥刀相砍,这第一次的交手,却是势均力敌!
这样的结果,令的徐荣心中更为不满。
觉得自己不能一刀将这荆州来的走好运的家伙给弄得挂彩,实在是折损他的面子。
当下就大吼一声,对着黄忠再度扑去,出招更为凶狠。
黄忠也出刀来迎。
只是心中终究有顾虑,不敢真的放开手脚。
在徐荣这冷厉的攻势下,渐渐落入下风,显得有些险象环生。
这边黄叙,看着父亲与人在那里打斗,落入下风,不由握紧的拳头。
他知道,这是父亲担心会影响救治自己,才这般的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