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黄忠心中气恼。
若是以往,吕布跑也就怕了,他并不怎么在意。
结果现在,牵扯到了他儿子的病,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吕布贼子休走!”
黄忠怒骂一声,从战马一侧,取弓在手,朝着吕布追赶而去?
而背对着他策马而行的吕布,却在这个时候陡然转身!
对着黄忠就是一箭!
原来,这吕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取弓在手!
就等着黄忠过来对他进行追赶,依靠弓箭,将黄忠射杀!
黄忠急闪,将这一箭闪避过去。
吕布暗叫可惜。
若不是他身子疲惫,身上有伤,这黄忠敢来追赶他,这一箭就能将他射死!
正这样想着,只听得背后弓弦声响起。
吕布知道这是黄忠在对他射箭。
当下就也连忙闪避。
羽箭没有射中他,他胯下的赤兔马却发出了一声嘶鸣。
然后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身体一轻的时候,吕布就在心中大叫不好,但来不及有什么动作,就被赤兔马带着摔倒地上!
这时候,耳畔又有弓弦声随之响起,吕布大惊,连忙躲避。
但却躲避不及!
左侧脖颈上,猛的一痛,就有鲜血随之流淌出来……
吕布顾不得太多,慌忙起身,背后马蹄声骤起。
黄忠拍马赶来。
口中大喝:“贼子吕布,我今日必杀你!!”
第393章 既生布,何生成?!
吕布左侧脖颈被黄忠一箭射中,羽箭从前面透出来。
不过却没有射中致命位置。
耳听得背后黄忠战马赶到,口中大喝要杀自己,吕布是真的惊慌了!
他也顾不得脖颈间的疼痛,以及什么地方被摔伤了。
迅速脱离赤兔马,持着画戟,猛的一跃而起!
立刻转身,对着赶上来的黄忠,就是狠狠的一画戟刺了上去!
想要拼尽全力,进行绝杀!
尽可能的保下自己性命。
从这里就能够看出,吕布这家伙,到底有多么的强悍!
都已经成为了这幅样子了,还能够爆发出这等恐怖战力!
如果是寻常将领,遇到这种状态下,要暴起拼命的吕布,只怕不仅奈何不了吕布,然而还会被吕布绝杀!
只不过,这一次吕布遇到的不是寻常将领,而是黄忠!
且还是正值壮年,身体处在巅峰水平的黄忠!
黄忠见到已经被自己射中脖颈的吕布,居然能够像是没事人一般的爆发出这等战力,转身挥动画戟,对自己进行击杀,心中不由有些吃惊。
但也仅仅只是稍微有些吃惊而已!
他手中大刀,对着吕布画戟就迎接上去!
“踉!”
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下一刻陡然响起!
吕布被劈的握着画戟的手都不稳当了!
脚下不稳,忍不住的蹬蹬蹬连退!
吕布带领的四个亲兵,见到吕布危急,拼了命的要前来相救。
但并不能成功。
被黄忠的亲兵给拦住厮杀。
其中一个,还因为此时的着急分神,而被黄忠的亲兵瞅准机会,一刀给劈落了马下!
眼看着是不能活了。
这边黄忠一刀将吕布劈的蹬蹬蹬往后连退,并不停手,骑着战马,紧逼而来。
手中大刀半分迟疑都没有,借着马势,以及方才那一刀上所未曾完全散去的力量,对着吕布就再度狠狠斩了上去!
吕布面色发白,脚步不稳。
但是,在如今的这种情况下,却也不得不拼了命的去应对。
“砰!”
下一刻,金铁交鸣之声陡然响起,吕布手中方天画戟握不住了,被黄忠一刀给劈飞了出去!
而身形高大的吕布,也被黄忠的这一刀,给劈的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黄忠面色冷峻,并不停留,手中大刀对着黢黑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的吕布就再度劈砍下去!
这一刀只要劈中,纵然是吕布,也一样不能活!
“且住!我有话说!心有疑惑!
不然死不瞑目!”
跌坐在地上,自知自己躲避不开的吕布,一边下意识的将两条胳膊交叉着挡在头顶之上,一边出声大吼。
情急之下,所吼出来的声音沙哑,不似人声。
然而黄忠的这一刀,还是对着他劈砍下来!
吕布满心都是绝望与恐惧。
双臂之上,猛然一痛,已然是被黄忠大刀劈中。
吕布恐惧之下,双目圆瞪,只觉得自己要死。
却不想那大刀在距离他面门不足三寸的地方收住!
所带起来的风,将他散乱的头发,吹的胡乱晃动!
而吕布的双臂,也一样没有被斩断。
原来是黄忠听到吕布喊话,在刀将要劈在吕布双臂上的时候在,改劈为左右猛拍。
将吕布双臂拍开。
虽然有给吕布胳膊上,留下了一些伤,但,却并没有将之斩断。
而黄忠,在一刀将吕布头发劈的剧烈晃动、在吕布面前三寸之地稍稍的停顿一下,立刻就转移到了吕布右侧脖颈之上。
刀锋紧紧贴着吕布脖颈。
令吕布脖子上的肌肤,为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吕布,猛出了一口气,额头之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往下滚落。
只觉得浑身都湿透。
“你有何话要说?”
黄忠看着吕布,出声喝问。
吕布喘口气道:“你到底是何人?!”
黄忠闻言皱皱眉头道:“之前不是与你说了?我乃南阳黄忠黄汉升。”
吕布忙改口补充道:“我意思是,你以往是什么身份,做过什么官职。”
黄忠道:“曾任荆州牧手下中郎将。”
吕布闻言,脸上露出一些笑容来:“我就说,寻常人就算是在这种状态下,也不能奈何的了我吕布。
我吕布这次果然没有败在无名之辈手中!”
“方才我听你言,说我之生死,关乎着你孩儿性命,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我吕某的性命,还能够给你孩儿做药引不成?”
黄忠闻言点了点头:“我此去长安,就是为了与我孩儿求医问药,治好我儿绝症。
有人方才与我说,只要能够拿下你的脑袋,我所求之人,定然会出手,救治我家孩儿。”
吕布闻言一愣,然后笑了起来:“谁与你说的?
试问这关中,哪个人敢要我吕布脑袋做医药费?
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方才与你说这话的人是谁?
你赶紧将之杀了!
他是在哄骗坑害你!
我乃董太师义子,手握重兵,是董太师手下大将。
你前来长安这里求医问药,却要拿我的脑袋做医药费,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旦你做出这等事情,不要说你想要救你孩儿,就算是你,也一样是活不了!
我义父董太师,岂能饶过你?”
被刀架着脖子的吕布,在这里努力求生,扯起了董卓的大旗。
黄忠一时间没有说话,但刀依旧是稳稳的架在吕布脖子上。
吕布见到黄忠这副反应,以为出现了一些转机。
马上趁热打铁说道:“你留下我,才能够在长安这里,求医问药。
我吕布虽然不才,但身为我义父董太师的义子,在关中地区,还是有着一些薄面的,什么样的医者都能够请到。
就算是皇宫之中的御医,都不在话下!”
如此说着,他一脸真诚的望着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