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在治疗伤痛上面,这样的有办法,在治疗其余病症上面,应该也有一些神奇本领才对……
当然,这都是我的一些猜测。
也实在是看到汉升你难受的太狠,这才说出这番话来。
具体有没有用,我也不清楚……”
这人如此对黄忠说道。
黄忠则对着此人,郑重的施礼。
“说实话,对于我孩儿的病症,我已经是没有什么办法。
都该请的郎中,该吃的药,该用的办法,都已经是用过了。
我都已经绝望了。
今天,幸好文德你与我说了这事情……
不管有没有效,是好是歹,我都记在了心里,不会忘记!”
这个被黄忠称之为文德的人,慌忙伸手将黄忠扶起。
“汉升不必如此。
看到你这样,我心里也是难受。”
说罢,开口道:“这里距离关中可有很长距离。
那刘成刘皇叔,又跟寻常医者不同。
想要如同以往对待寻常医者那样,花重金将之给请来,根本不可能……”
黄忠点点头:“确实如此。
这事情,只能是我带着孩儿一起去,方才可以,免得耽误了我孩儿的病情……”
说罢,思索一下,开口道:
“此去关中,路途遥远,我那孩儿,最近一段时间,病情又加重了。
若是当面向太守与刘荆州辞行,将会花费许多时间,只怕我孩儿会等不及。
我写上书信两封,等一下,就劳烦文德帮我传递一下,送到太守和刘荆州手中。”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汉升自去向太守和刘荆州辞行好了。
这样也好说一些……”
黄忠摇摇:
“我心中焦急的如同火在烧。
只恨不得立刻就赶往关中,去寻找刘皇叔,为我孩儿医治。
我孩儿的病情,确实是在加重,如此下去,只怕是撑不了一年半载的。
之前不知道如何办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是连片刻都不想耽搁。
我那孩儿,是我的心头肉……”
听到黄忠这样说,这叫做文德的人,也就叹口气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代汉升转交好了。
汉升这样一员勇将离开,只怕太守和刘荆州都很不舍。”
“今后若是有缘,自会相见,荆州毕竟是我的根,永不敢忘!”
黄忠说道。
随后,就找来竹简,研墨进行书写。
没过太长的时间,就写好了两封信。
封好之后,将之交给文德。
“劳烦文德了。”
这字为文德的人接过,叹息一声,伸手在黄忠胸口捶捶,叹息一声说道:“祝愿令郎的病,这一次能够彻底去除。”
黄忠点点头道:“承蒙文德吉言。”
说罢,黄忠就离开。
这叫做文德的人,手中拿着两封书信,目送着黄忠离开。
等到黄忠消失不见了,他低头打量了一会儿手中书信,就拿着离开了。
脸上神色显得有些复杂……
……
“文德!且等一等!”
他往前走了不到一里路,猛然听到后面有人喊叫。
声音是黄忠的。
他愣了一愣,然后停住脚步,转身回望。
正看到,刚刚已经离开的黄忠黄汉升,骑着马朝着他疾驰而来。
“稀溜溜~”
战马人立而起,发出鸣叫。
黄忠从停住的战马背上跳了下来。
“今番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我方才在路边酒肆之中,打了两坛酒水,你我且饮上一杯。”
黄忠这样说着,就从马鞍另外一侧,取下两小坛子酒。
一坛给了文德,另外一坛自己留下。
文德这才知道黄忠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当下就将酒坛接过,将之拍开。
与黄忠对碰一下,便各自抱着酒坛,扬脖灌了一气。
“此去路远,路上花费极多,这些你带着,路上花用。”
在黄忠调转马头,准备走的时候,这人将自己的钱袋子给扯了下来,伸手塞进了黄忠战马边上的褡裢里。
说完,伸手在黄忠战马身上拍打了一下。
黄忠坐下战马得到暗示,嘶鸣一声,就从这里蹿了出去……
黄忠想要拒绝,战马已经蹿了出去,因此上,也只好是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伸出那个拎着半坛子酒水的手,对着文德晃了晃,在战马身上,将之一气灌进肚子。
将空了酒坛,丢到了路边的草地里,就头也不回的骑着战马离开了……
黄忠是故意将空了的酒坛丢在草地里的,这样的话,酒坛摔不坏。
今后有人遇到了,捡到也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不管是盛粥,还是装上一些别的东西,都是挺好的。
这年头,家里面人多碗少的不在少数。
因为弄烂了家里的一个碗,而被父母用绳子拴住,吊起来打的不在少数。
黄忠是过过苦日子的人,知道穷人过得有多艰难……
文德拎着半坛子的酒,目送黄忠离开之后,一边走,一边喝。
越喝,越觉得这酒水的滋味,有些复杂……
黄忠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一股子汤药的味道,扑鼻而来。
“咳咳咳……”
刚刚来到院落前面,还没有来得及开门,就听到一连串显得很是难受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等到黄忠推开院门,走进院落之后,那显得很是难受咳嗽声,一下子就停止了,显得很是安静。
黄忠觉察到了这些变化,脸上露出既欣慰,又觉得分外心疼的神情。
自己的孩儿,实在是太懂事了!
懂事的让人心疼……
生怕自己听到了他的咳嗽声,会担心。
在听到了自己回来的动静之后,硬是憋住不咳嗽……
这些年下来,可是让自己这孩儿,跟着自己遭罪了……
弓马娴熟,战场上令许多人为之胆寒的黄忠,此时却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果然,能够忍得住外面的风霜雨雪,酷暑严寒,却挺不住家中孩子的懂事……
“叙儿,阿爷回来了!
阿爷找到给你找到治病的办法了!”
黄忠用力的揉揉自己发红的眼眶,站在这里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满是欣喜的出声喊道。
并加快脚步,朝着自己儿子所在的房间而去。
装作很平常、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儿子小动作的样子。
“阿爷……咳咳……”
躺在病床上的黄叙,见到黄忠过来,就张口对黄忠这样喊道。
刚一开口,被他强行忍住的咳嗽,就又来了,根本忍不住。
黄忠走过去,轻轻拍打黄叙的背部。
“阿爷,我好多了,阿爷之前给我弄的药,就有效,不用再找新的郎中去看了……”
黄叙强打精神,看着自己父亲这样说道。
在他强撑精神之下,整个人看起来,果然是精神了不少。
黄忠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这一次,阿爷找的郎中,与一般人不同,乃是真正的神医,活人无数的那种。
他一定能够治好你的病!
让我的孩儿,从今之后,健健康康的。”
看到自己日渐消瘦的父亲眼中,那闪烁着的亮光,已经对自己的病绝望、不想再无休止的喝各种难喝的汤药、遭受各种奇奇怪怪的治病手段所带来的伤害的黄叙,还是没有忍心拒绝自己的父亲。
“行,就听阿爷的。”
他这样说着,就看似很平常的转身面上了里面。